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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爵罗:迷宫

萨拉

||川流附录.

“或许文字里关于的救赎都重大而温暖,常伴治愈,但情绪其实只是一种时常忽上忽下的飘渺感罢了,你抓不住它,就像你抓不住任何你想抓住的事物一样。”

施池这几天简直不要太无聊,极度无聊。

展怡拉这几天到是过的成仙了,闭门不见任何人,活似修佛念道的修行之人,就差给她手里塞本经文,教她道明路可开。

姜洱刚和男朋友分了手,虽然施池并不想提这是第几个因为忍受不了自己和她这种不明不白身份的“正牌男友”。

施池还不想独撞墙门—磕破了头还讨不到甜枣。无奈之下只好每天骚扰新来的普姆。

普姆可算是被这几日和他过分亲热的小公子给烦疯了,但耐不住普姆心软、脾气好。实在被施池扣在酒吧就给他讲自己办案的故事,这一讲不要紧,整整讲了四个晚上,夜夜磨到凌晨三四点回去。

到最后一夜的时候,这位小少爷还无辜的瘪瘪嘴,说,四天多不吉利啊,你就再多讲一日,明天讲完故事,我就带你放三天假。

普姆心底一算,多一天放三天,这把算数可不亏,顶多自己今天晚上再晚些睡,给他这故事变个番外。

普姆满口答应,施池这才放人回家。

可又该说些什么呢?自己又不是作家,编故事实在费力。

从自己开始在小组,和成员一起卧底或者监听,再者,是在某个省一连办了整整一年多的专案,把省的领导办下去,甚至把在阿富汗和柬埔寨卧底执行的秘密工作,有大概一两宗还没过保密期但已经结案很久的故事,都说给了他。

如今倒不知道该给这位贵府小少爷讲些什么稀奇事好了。

——

他们下了山,施池找了一家朋友开的小资北欧酒馆,刚进入时普姆还有些不适应,说乖乖咧,现在酒馆都那么高级了。施池笑了笑说,我是我们家共产主义无产阶级中唯一一个资本主义的小少爷。

施池看完酒水单后递给普姆,问:那些故事都是你亲身经历的吗?

普姆看着酒单的价格,身子一抽,有些僵硬。回复到:有些吧。要是全是我可就神了。

施池又问,你想好故事了吗?

普姆不慌不忙的回怼道,不急。先说说你的故事,你身上的故事感也很浓重。

酒保调好了酒,吩咐着服务员送给他们。施池听见正方形的冰清脆的撞击杯壁的声音,对面普姆碎冰融化、轻微碰撞发出如细小昆虫触及同类触角时晦涩隐秘的声音,烈酒和融化的冰融合在一起,不纯,但降噪。

施池有些晃神,从前的记忆如马尔代夫翻滚咆啸的巨浪涌来,带动着一大片一大片的湛蓝深海,白色的浪沫像是被稀释后的纯白,泛着斑斑点点绽开的圆圈,往外围晕染衔接开来。

而施池却只能站在原地,像是被红色紫外线瞄准的目标人物,装作毫不知情的完成一场对自己的恐怖谋杀。

忽而倏兀间,那些种种的、本不该泛滥的、一笔带过的情绪水涨船高般将他淹没在海床,高高的穹顶之下。呼出的气泡让他呼吸不得,那个看不见一丝光芒的沟壑海渠,海沟的最深处是一些女人不得要领又深切热烈爱过的男人。

短短不过几秒,他被小资酒馆里不存在、慕名升起的海吞没,海雾漫延时塞壬的歌声远远传来,穿透过沙滩边年轻女子暗红的摇曳的翩翩长裙和掌心摩挲的提灯。

捧在掌心的灯芯被凌晨五点十分的海风吹拂的摇摇欲坠,羸弱的火苗却在跳华尔兹,漫步圆舞曲。

这像是一场准备了好些年的谋杀案。却不会用刀枪,那太俗气了。那些貌美年少的美丽灵魂会在他的面前一一告诉他,

被捧如珍藏华裁的宝贝,也是被凌晨海风吹得舞动左右的灯芯。

而被风吹得几近败灭的灯芯,不会放过你。

普姆俯身凑近桌台,抿了一口酒。酒精的烈直涌喉头,碎落的日霞橙红橘调的显映在玻璃杯上,烙下一篇昏红的傍晚印象。

他看着他,细细思量着他会怎样在每一段感情中全身而退。他没想太深,不妥协的等着他开口。

——

二○一一年,五月十七号,上午九点十三分,大概零八秒。施池发誓,他曾亲眼见证过一场谋杀,在从印度到坦桑尼亚。

这段直线距离5016公里,乘机七个小时左右,时差为两个小时三十分钟。而这一切的数据,都在未抵达前变得毫无意义。

在临上飞机的三个小时前,他曾看见一个很高大的白人在卫生间里,低头用鼻子吸着白粉。后来又进来了一帮人马,拍了拍他,又递过一个不算大的手提箱,灰色,肉眼看也能推断出有八成新。

男厕的人向来不多,当时除去十三岁的施池,在场的还有两位人。一个是说阿拉伯语的伊斯兰教以及一位不怎么言语的英国人,从他薄情的嘴唇以及比较优雅的习惯动作,施池判断出来。施池进去的最早,但刚准备出去时却看见那位白人。

一帮人马,穿着没有很整齐,都是便衣便服,甚至有人穿了不搭配的夏威夷花衬。吸白粉的那个白种人接过箱子后,凑近了身子,说了一串密码似的数字后就走了。

但施池有注意到他走前用眼神瞟了那两位无辜的人,示意着些什么。

他们大部分穿着长裤,也有的穿了西装裤。过海关必定要查箱子,倘若想在过海关前私藏些什么,肯定会立马被抓到审讯室。施池不敢多想,也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下意识的祈求他们能快些离开。

他把自己缩在马桶上,思索着一会儿该如何出去。但奏效的事,他们在做完这比交易后很快就出去了。

但他不敢紧随其后的出去,这太容易暴露。他只好在马桶上等到下一批来上厕所的人进来后才离开。

到了贵宾室后,他在离他们航班入口大概五排座的位置上看见了刚才在厕所领头的一个男人。

小麦肤色,眼睛颜色偏浅,鼻梁很高鼻头比较圆钝。他很健硕,衬衫下鼓起的肌肉不难看出。他的下巴上有一条不算长的刀疤,不从下看上去也不太明显。右臂上有一些纹身,密密麻麻像有毒的黑蛇缠绕住整个右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后,他看见工作人员各自交耳说些什么。大概传到经理哪,经理颤颤巍巍的打电话给指挥中心的领导。

领导来后不久,就通知延迟,虽然没有明说些什么,但施池却在来往的车中时听到了救护车鸣笛的声音。

由于厕所附近没有监控摄像头,他们只好看了其他时间的监控视频。施池很幸运的卡在了一个时间和视觉的盲角,摆脱了那些本该他必要的麻烦。

在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里施池坐立难安,尽管是现在回忆起来,依旧无法磨灭。

临上飞机时,他们走了头等舱通道。人相对少了很多,施池无意识的又往那个小麦肤色的男人看了一眼,却出乎意外的对视上了。

施池立马转过头来。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内隐匿着一位鼓手,在往后每每这样的时刻,爆裂而狂躁的奋力敲击的鼓面。心脏声轰轰的一下下砸,肾上腺素飙升,他感觉难以呼吸。

好在施池在他还没来得及想起自己是谁的时候就登机了。不过那人对他大抵是没有印象的,毕竟他再没听到过这人的行踪和足迹。

仅此,那个在机场有惊无险的记忆也不过成为了一段没有凭证的故事。

再看见他们的脸是在纽约读高中时,在一通关于《运.毒》新闻报道的人。施池不难想象,他们在之后又做过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又贩倒过多少成吨上亿的毒品,又流转过多少国家。

他不敢看那些死亡人数。

——

十五岁那年,父母离异。施池归母亲,家产归父亲,净身出户。坐了大概四个小时的车程,回到了母亲儿时的故乡—炎城。

炎城比施池想象中要大些,又很小。人们家长里短的事中午刚落嘴,晚饭时已经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聊。

比想象中更悠闲,他注意到路边的野花和狗尾巴草,蒲公英被七八岁的小孩握在胖乎乎的手里,吹散开来,一小簇一小簇毛茸茸的白色飘散在空气中,清新又安然。

二○一四年的春天施池自出生以来,头一回远离大城市,摆脱了市侩和圆滑,阿谀谄媚和奉承。从未到来过的小县城,却好亲切,他永远记得那里的太阳温暖,阳光普照,不放过任何一个卑微的罅隙。

刚到的时候他们拉着行李住到了外婆家。见到外婆的一瞬间母亲就哭了,她踩着高跟的烟绿色鞋子,有些不稳,刚才饭局回来,还穿着漂亮体面的衣裤。把头低靠在外婆的肩上,施池头一次觉得外婆矮小却可靠,母亲高挑又单薄。

家里的陈设没有变,甚至连母亲屋里老旧的绿色台灯的没有改,是拉链开关。像是他去年去上海时陈年图书馆里见到的复古台灯。

她的床褥被单总也有缝补的痕迹,针脚很密,施池在无聊的午后曾一针一针的数过,大概得有五百六十针,但再具体些的,他也记不得了。

-我们终究还是没能相伴到老,而岁月亘冗,我还要渡过这人世间。-

施池“我母亲是个很不服输的女人,大概一个月就把我丢下,离开了炎城。”

——

他是春天来的,却只记住了夏天。三毛钱的老冰棍和五毛的冰镇汽水,仰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孩,咯吱咯吱的咬着冰渣,玻璃瓶的橘子汽水神奇的能清凉一整个夏天。

那个叫做姜洱的小姑娘会不声不响的黏着他,自甘情愿的做他的小尾巴。每天下午就在他身后晃荡。

有一次姜洱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百年大树的树荫底下。绿茵为伏暑下热烈暴晒的孩子庇护了一小方天地,他们就这样靠在树旁待了好久。

中午的烈阳太毒了,晒在身上火辣辣的,对于施池这种从小富贵养的小少爷,站太久了身上还会晒伤,细皮嫩肉的疼。

所以每次姜洱都会拿出备好的帽子,或者笨拙的在他衣服能露出来的部分涂防晒霜。

姜洱有一次问他,你的初吻还在吗?

施池带着MP3,放着磁带,想了一会儿说,应该不在了吧。我小时候第一个和唯一一个亲我的人都是妈妈。

姜洱绕过黑色的耳机线,摘下他左耳的耳机,带在了自己左耳,无意识的把距离拉近。

她很轻的亲在了施池的嘴唇上,点水般轻啄了一下。

施池本期盼她会说出些什么,无论是什么,撒娇的话亦或者是蛮横无理的话。可姜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歪了歪脑袋。

拿纤细笔直,又瘦的有些骨感的手伸了出去,罩住了刺眼的太阳。而阳光洋洋洒洒,又从五指间衔了条细缝,照在了她的脸颊上。

有一回周末,施池突发奇想领着她去照相,到了同学姥姥楼下的老照相馆。一边和拍照的叔叔打岔,一会儿又叫姜洱拍照。

“你想摆什么造型的呢,小妹妹?是想和画报上港味女星这样,还是喜欢娇俏花哨一点的?”

姜洱虽然人不大,但是她个子高。一六九的个头直往一米七蹿,她长得偏成熟,眼神里游离着一股子倔强劲儿。偏偏她就是这样,不愿做配施池不上的小女孩,又不愿随波逐流的打扮成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明艳女人。

“我想拍的照片你这里没有,我不想在这里。”

后来照相馆的叔叔拿小姑娘没法子,只得跟着她去了茂绿的草坪和小丘,海港的座椅上给她拍了一组照片。草坪很偏,他们走了很久,太阳随他们的脚步一深一浅的往下坠,金灿火红的烫着金就往下落。旁边有小湖,他们就在那开始拍摄。

给她交成片的是第二天中午,因为大部分是和风景不用修太多。姜洱逆着光或面对太阳都很洒脱,惰随又自由。她穿的很简单,就是白色T恤和黑色及膝黑裙,把衣服很随意的扎在裙子里拍了一组。照片是一寸的,施池印了两份。

他把照片放在笔盒和口袋里。他简单的想,他未来会见到好多好多的风景,遇见好多好多的人,而她亦是。

——

时间飞快,姜洱到了高一的时候施池已经在高三备考了。二○一六年施池母亲回来了,待了不到一个月就要带他走。施池闹着和母亲吵了一架。

在跑远出门的那一刻眼泪才掉了下来,施池有些迷茫,跑到姜洱楼下给她打电话。

姜洱不接,施池坐在小区儿童设施的管状滑梯里,缩成一团。他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到了给放声哭泣的时候,但他讨厌自己,讨厌自己太早熟,又讨厌自己还做不成一个男人。既不能成为顶天立地担当起事的男子汉,又做不成爱哭鼻子受宠爱灌溉大的男孩。

天公作美,为他下了场大雨。雨势湍急,骤降的气温把他逼到淋漓冷漠,却又因为人体本身的三十六度体温而瑟瑟发抖。

所有人都找不到施池,姜洱刚从山上下来就听见了这句话。下山很累,下到山腰的位置就开始下起了毛毛雨,她膝盖和小腿都酸的发软。她好想施池,她站在高顶的山上向下俯视,想爬上来的人很多,可她只想下去。姜洱无法在任何一座山上找到施池。

如果管状的滑梯会变成杀人工具,施池想可能在他缩在里面的那一刻起就酿好了一次谋杀案。

塑料的滑梯很凉,在下雨天后更是。他能感觉自己的身躯只剩空凭的壳,温度和只觉被一丝一缕的抽离出身体。但好在塑料为他挡了一场雷雨夜,好不至于他就此冻死在那。

姜洱或许在他顽强的抵住寒流的最后一秒前赶到了那个黄色、褪色脱漆的管状滑梯找到了施池。但或许,施池为自己设计了一场葬礼,一夜之间,他被夹在成熟和孩子气之间不得脱身。但好像无论怎么选,他都知道,自己不会再像以前了。

那大概是一条没有尽头的乡间小路,像大部分八十年代美国电影里平平无奇的绿荫道差不多。

他走了许久,看见了好多人。一些酒鬼,一些艳俗的女人,一些出轨的男人,以及一些小孩,他们在嬉笑,不必深思熟虑的活在当下。

或许他在尽头处看见了些什么。停驻了脚步,彷徨的站在原地。一枚精准、锃亮的黄铜子弹被一把左轮手枪,上膛、发射、打出。杀死了一个男孩,见证了另一场谋杀。

施池还是走了。他和母亲去了趟香港,当时的香港已经不算繁华,香港极端的居住密度令他窒息,深水埗的劏房老旧的氛围也让他不知所措。

坐着环线的城车目不暇接的游览了一遍香港。思绪飘远到1994年清拆前,九龙城寨鳞次栉比的窗户、无证牙医诊所、霓虹灯、居民互助的景象。那是赛博朋克的鼻祖、科幻闪烁彩灯的梦巢。

他看见有些年轻的女孩和朋友同学一起怀抱着摄像机,拎着长焦镜头去追港铁和叮叮车。她们刚到豆蔻年华,鲜活的存在于他用眼睛定格的内存卡。

在上環居民区旁略偏僻的地方,有一家小獨棟書店。通过二楼的窗户他能看见年轻工作的白领在电脑前办公,販售關於文學藝術書籍,不定期會舉辦小型藝文活動。

書店外也有少量免費書籍供自取,社區氛圍濃厚,充滿人氣味。他偶尔也会从这些细微的地方依恋的嗅出炎城的夏天。

到了香港后他开始成为母亲参与酒局的工具人。母亲不服输体现在各个方面,例如她混迹的交际圈无一例外全是富豪名流,她却不是想靠姿色嫁入豪门。

她攀上了那些有权势的男人们,辗转于人群中也片叶不沾身。可惜了她还想着,要干净,给她儿子一个无忧无虑、普通的家。

二○一九年。她终于找到了那个她放心托付的人,比她小不少,底下还有几个兄弟,他属老二。他姓徐,大家喊他老徐,母亲却老隔着电话喊他徐二哥。徐叔脾气好,又聪明老实。八九十年代的大学生,文化人向来不计较疯狗的撕咬。而施池则是那只疯狗。

她搬离了香港,带着儿子再一次流转。

也许是童年时过于波折的崎岖,施池的叛逆来得又冲又急。像一个不稳定的男孩接触着大世界的一切,却又半知不解。他和母亲再次大吵一架,而后没有去那趟飞往南方的飞机。

他不后悔,只是有些彷徨。但这是正常的,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太多情爱和悲切。

夏天又如期而至,没偏差几个时辰。施池每每到了夏天就会回想到姜洱,但他不敢再去见她。他把她放在衬衫口袋里,本想带她看全程,却在半路把她赶下了黄包车,徒留她在黄沙飞弥的偏僻环山路上。自己却源源不断的接纳着一站一站的旅人。

如果关于感情这条平坦大道上也有交警,他也许会被罚分,然后安生一段时间。或者签一些罚单,交警在一旁训诫,哪怕用私权谩骂他一通也好。可是这条路既没有交警替他扳正,也没有驾校的老师来给他总结、纠错。

那些他车速超标的时刻,都像电影中随主角渐行渐远的画面镜头。飞驰的太快后连感官都麻木了,他只想超过那些随行的客车,却又忘了崖悬和拐弯。

来不及转弯的地方,也只好放任自己垂直的坠了下去,急转直下。深渊太黑太暗了,他想点根烟,打火机咔嚓的翻盖像手枪扣动扳机的声音。但他们同样会嘣出火点,然后喷薄出同等可怖要人性命的东西。那些物质以制造出的用途点燃了一个走在茫途的人。

——

有时候普姆会和展怡拉一起点烟,东拉西扯的聊,天马行空。

普姆说,我路过好多人,其中他们很多人最后都在我眼皮底下被抛出了森森白骨。

展怡拉问,那剩下那一小部分人呢?

普姆说,那是为数不多的、我曾平淡路过的人,他们性格迥异,都是怪人奇才。说罢捻了捻抽完的一支,借着展怡拉手心里的火,又点了一支。撇了眼展怡拉,继而补充到,都很像你,足够古怪,足够神秘。

展怡拉深吸了一口烟,转而吐出一阵浓烈的白烟,缭绕住她,像蒙了层白色的面纱。夜晚太黑,月亮太凉,星星又太亮。月光洒下后也只能通过镀银的侧脸看见她的轮廓,看不清她的神色。

“我路过很多人。每个你遇见、并发生过一小段故事的人,我都不曾知道和他们会发生些什么。”

“但有些地方的太阳太炙热,而有些地方的樟树又太过阴凉。这些不合时宜的温度都会由偶然遇到的人来降温、调和。”

“他们带给不了你什么,甚至有些时候提起也只是个故事,且不具备任何出现过的凭证及必要。但我常常会想起他们,或多或少。”

—迷宫—

春極“这篇我真的乱写的,我拖了好久 脑壳都要炸了。”

春極“胡编乱造的产物还有人看我真的就谢天谢地了只有当写文的时候才真正佩服那些大佬 人物写的太绝了好细腻,特别像王家卫的电影。我现在还保存着。”

春極“又看了一遍《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我真的缓不过来哈哈,导演怎么那么会拍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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