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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唯一的光源

爱在可遇见的未来

食物语乙女向,现代pa。

自卑抑郁症患者子推燕×温柔心理咨询师你。救赎与被救赎的故事

让我做你的光吧,成为你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全文6.4K字,注意阅读时间。

文笔渣,ooc有,不喜勿喷,接受意见。

我生在黑暗中被淤泥埋没,你向我伸出了手将我从黑塔救出。

你是一名心理咨询师,在一家心理咨询所就业。平日给有心理障碍的人进行心理辅导,倾听他们的心声烦恼,为他们提供有效的意见与帮助,像是个指路人给迷途的旅行者指明方向。

你伸了个懒腰,长呼一口气:“总算可以休息啦。”刚刚来接受心理咨询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全程在抱怨,抱怨工作的不顺,抱怨同事的针对,抱怨老公的忙碌,抱怨孩子的不懂事,你脸上却始终没有露出一丝不耐,耐心认真地倾听,在她讲完后给出有效的建议与帮助,帮她疏通情绪。等这位顾客走了,你才感觉到来自全身各处的疲惫,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有些心累地揉揉眉心,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负能量总比正能量来得深刻。

心理咨询所的每位心理咨询师都有单独给顾客进行心理辅导的房间,一方面是给足顾客安全感,保护顾客隐私,另一方面是没有别人干扰更利于心理咨询师进行心理疏通与辅导。你也有一个。颇为宽敞的空间内靠门边放着一个小小的饮水机,一个玩偶坐在饮水机上面,再进去点就是沙发和茶几,柔软的沙发放着两个图案可爱的抱枕,不大的茶几上摆着一个放了花的花瓶,淡淡花香在空气中飘散,使人心情舒缓。你的办公桌则在空间最里面,靠着窗,对着门。书架放在入门左手边的墙边,书架上的书整整齐齐地码着,放得不是很满也没有很大空隙。你的咨询室还带着一个小小的隔间,只放了张折叠床,一般累了又没人来咨询会稍微睡一觉。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撩动你欲睡的神经,你睁开眼,“请进。”

是前台的同事,她来通知你:“伊老师,之前来接受心理咨询的男孩来了。要叫他进来吗?”你父亲姓伊,你随父姓。

“叫他进来吧,不好意思麻烦你了。”你说。

很快一个半大的少年走进来,金色的眼睛阴沉抑郁,像阴天下的麦田,褪了色般阴沉沉的,没精打采。眼皮下有着淡淡黑眼圈,看上去有些颓废

“嗨,我们又见面啦,最近过得还好吗?”你笑眯眯地问。

子推燕是你最近主要负责心理咨询的顾客,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来过你这儿几次。子推燕的情况很糟糕,经手两个咨询师都无法缓解他的心理障碍,上一个负责他的心理咨询师是你的学姐,她经过子推燕父母的同意将他转给你,通知你的时候叹息道:“子推燕的情况有点棘手.......他会回应你,也会接受你的意见与帮助,不具有任何攻击性,但他始终封闭自己的内心,不愿让别人知晓他在想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学姐的言外之意你一下子就接收到了,子推燕不配合。

这种患者不在少数,经常有。有的在测量表的时候就开始胡编乱造,有的看上去配合但实际上根本没信任过心理咨询师;有的则会露出攻击性,拒绝心理咨询师的辅导,而子推燕就是第二种,看上去是配合的,也会回应心理咨询师,但打心里就是不接受心理咨询,对心理咨询师抱有一定的警惕与不信任,极难进行辅导。

你没觉得多意外,心理咨询本身就是斗智斗勇的过程,劳神劳心,心理障碍的人大多敏感,封闭自我,让他们接受外界没那么容易,心理咨询师都要花费很多时间去帮助他们走出内心。

“还好。”子推燕坐在沙发上,弯腰驼背,目光低垂,不与你对视。

心理学中,坐姿弯腰驼背代表着缺乏自信、很沮丧,长期保持这种姿势则代表在逃避某种状态或者逃避生活。避免目光接触则透露着冷漠、逃避、没安全感、慌张等负面情绪。

“最近感觉怎么样?有失眠吗?还在吃药吗?”你说。

子推燕声音轻轻的,“......和之前一样,失眠很少,药还在吃。”

“有没有尝试和朋友出去玩啊?”你温和友善。

子推燕摇头,“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那可以邀请朋友到家里玩啊,或者去朋友家玩,和朋友在一起很有意思的哦。”你微笑。

子推燕:“我没有朋友。我这种人会给他们添麻烦的.........”

你与子推燕交谈很久,试图让他敞开心扉,可子推燕始终不透露一点心里话,基本你问一句他才答一句,全程没跟你对视,坐姿一动不动,似乎被钉在沙发上,僵硬而颓废。

你看在眼里,心里十分明了,子推燕依旧对你保持着不信任与警惕,坐姿也透露着他现在的状态——逃避生活或者某些事。

子推燕的心理辅导只有一小时。结束时你照例对他说:“如果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可以随时来找我。我随时都在。”

“不好意思,占用你的时间了。”子推燕说。

你摆手笑道:“我收钱办事,何来占用呢?”

“子推燕,逃避或许会让你稍微安逸一些,但你的问题不会因为逃避而改变,你不去解决,它将永远挡在你面前。你不能永远沉浸在过去中。”你突然转变话锋,语气依旧是温柔,像极了午后暖暖的日光。

子推燕面色不改:“谢谢,我先回家了。”

子推燕离开后,你靠在沙发上轻轻叹声气。子推燕的情况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棘手,只是很麻烦。长期的封闭自我导致子推燕对外界敏感而警惕,连续换了两位心理咨询师让他对陌生不熟的咨询师更加警惕,伴随着不信任,再加上他坐姿所透露出的信息..........你揉揉眉心,神情疲惫又无奈。

子推燕就像是住在四面都是铜墙铁壁的城堡里,将外界隔绝在外,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只留一扇透明的窗给他观察外面的世界。必须十分小心才能让他小心翼翼地将窗推开一条缝儿。

“他很棘手吧?要不要将他转给其他咨询师?”你从咨询室出来,遇上同为咨询师的同事,同事与你闲聊过后谈起子推燕。

你却摇摇头:“还行,我觉得我多对他进行疏通他会好转的。”

同事叹息:“你又不是知道给这种患者做心理咨询吃力不讨好,一不小心他又对你防备起来,何况他的家庭.........趁早转了吧,我看你最近因为他而累了好多。”

你说:“如果连咨询师都不相信自己能帮助患者,那我这个咨询师做来有什么用呢?”

你对子推燕的异常上心使同事疑惑,“为什么你对子推燕那么在意?即便他始终不愿与你交流。”

你沉默了片刻,轻轻说:“他很像之前的我。”

子推燕回来家,客厅一片狼藉,花瓶碎成一片片,满地都是,苹果橘子滚落在碎片中,沙发上的靠枕也被扔在了地上。主卧传来的吵架声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刮过子推燕耳膜。

“我辛苦撑着这个家,你就这么对我?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辛苦撑着这个家?你还有脸说出口!你看看你把燕燕弄成什么样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像话吗!”

“你是在怪我没照顾好他?我天天伺候着他,唯恐他吃不饱穿不暖,他呢?却整天想死想死的,你们爷俩就没一个是好的!”

“你发什么疯!”

....................

子推燕不声不响地收拾客厅,把靠枕放回沙发上,将苹果橘子拾起放回果盘,一点点将碎片扫走,清理干净。

子推燕已经习惯父母的吵架和鸡犬不宁的家了。子推燕父亲忙于工作,与妻儿很疏远,子推燕母亲是家庭主妇,平日就负责照顾子推燕,控制欲很强,一旦发现子推燕做出她不允许的事就会暴怒,又敏感多疑,时常觉得忙于工作的父亲有外遇,多次跟踪、去到他公司或者直接质问他。久而久之,父亲与母亲摩擦不断,争吵越来越多,甚至还动手打起来了。鸡犬不宁的家使子推燕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长期生活在争吵不断的家庭也让子推燕神经衰弱,晚上睡不好时常失眠,封闭起自己。

主卧房门打开了,灯光从门缝落在地上,子推燕的父亲脸上阴沉,脚步匆匆,拿着外套和包,子推燕母亲的声音穿墙而过:“有种出去就别回来!”

“爸.........”子推燕叫了声。

父亲回过头,脸色缓了缓,“燕燕回来啦?心理辅导怎样?”

“还成。”子推燕说,“你要出去吗?”

父亲说:“嗯,公司有事我会去一趟,记得好好吃饭,早点睡。”

子推燕张了张口,最后也是吐出一个字:“好。”

父亲走了。母亲气急败坏地在房间内砸东西,还伴随着谩骂,子推燕站在客厅,无力像是海水一样席卷全身,指尖因为攥紧而发白。

子推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房间的,将门一关,被子一扯,母亲谩骂的声音变得迷迷糊糊。子推燕闭了闭有些发红的眼角,蜷缩成一团,无力却像是扎根在心底挥之不去,逐渐将子推燕淹没,连呼吸都嫌累。

子推燕知晓自己是犯病了,抗抑郁的药放在床头柜,一伸手就能拿到,但子推燕却不想去吃,放任自己昏昏沉沉地陷入梦境。

手机传来的消息通知声唤醒了子推燕混欲睡的神智,子推燕拿起手机,锁屏上显示龙井的消息。

龙井:心理咨询怎么样了?

龙井是子推燕的挚友,两人很久以前就认识,关系不错,时常约着一起玩,龙井也是目前最了解子推燕情况、最理解子推燕的人。

子推燕打字:你现在不是在上茶艺课吗?怎么有时间发消息?

龙井:师父生病了,我刚从医院回来。

龙井:你怎么样了?

子推燕:老样子。

子推燕无厘头地想到了父母刚刚的争执,内心的郁闷无力像是一块石头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子推燕:我是不是不应该存在于世?

龙井:你知道我不喜欢听你说这种话。

龙井: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你也是。

龙井: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活着。

我存在的意义?子推燕想,发了几条消息,叹息着将被子拉过头顶,昏昏沉沉地睡了。

我还是早点消亡吧。子推燕坠入梦境的最后想法。

子推燕比之前更加精神不振,越发颓废,身形日渐消瘦,长而密的睫毛下是一双近乎死气沉沉的眼眸,他的眼眸是金色的却让你想到了阴天下的大海,内里翻涌着绝望的漩涡。

你观察着他,开口说:“最近过得怎样?好点了吗?”

“很不好。”子推燕的嗓子嘶哑而低沉,一点精神气也没有,“我爸妈离婚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感觉我自己好没用,是最无能的废物。”子推燕说,迷茫失落的样子让这个接近成年的少年看上去像个孩子,“我无法阻止他们的离去,无法迈过那一坎,只会缩在角落看着他们离去,这样的我果然还是该消亡啊..........”

子推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父母的离去一定让你很伤心吧,那你有打算做什么吗?和他们谈谈还是......?需不需要我帮助?”你试探地问。

沉默。

你在心里叹息。果然是这样。子推燕对你说这些不是对你卸下心防,而是心理积攒了太多情绪无处发泄,压得他喘不过气,逼得他无处躲藏,才不得不找你倾诉。至始至终,子推燕就没把你当做可以信赖的人。

“老师,我是不是很没用?”子推燕忽然开口,你看着他,“我成绩不好,又休学在家,长相也不好看,没点特长,我爸妈也嫌弃我。我是不是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子推燕第一次与你对视,你透过那双金色的眼睛看到了子推燕眼底最深处的情绪。

惊慌、迷茫、无助、失落......交织着的各种负面情绪如同一个漩涡,将子推燕吞噬殆尽。

你声音轻柔温和:“不是的。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上天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必定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他,你也是一样的。”

“你是否知道你也是颗星星,你很耀眼,很值得。”

长达一个半小时的心理咨询,你小心又努力的舒缓子推燕的情绪,给他做情绪疏导。子推燕很配合,但他除了最开始的那几句,就没再袒露过心声,像是重新将自己的内心上了把锁。

送走子推燕,你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电脑上,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你拿起手机,点开手机通讯录,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接通后你对那边说:“喂,是子推燕的母亲吗?我是他的心理咨询师,想跟你谈谈有关子推燕的事情..........”

让子推燕真正做出改变是在一次约你出来玩。

那天你刚给一位客人进行完心理咨询,想着今天的心理咨询都做完了可以休息了,就听见口袋中的手机传来声响。你拿起来一看。

子推燕母亲:伊老师,我是子推燕,我想约你出来玩,请问有时间吗?

你很惊喜。让你这么开心不是因为子推燕邀你出来玩。心理咨询是个长期的疗程,在这过程中患者和心理咨询师成为朋友是很常见的现象,心理咨询师也很乐意见到这个现象发生。节假日约关系不错的心理咨询师出来玩也不在少数。

子推燕肯邀你出来玩一是开始对你卸下心防,二是代表他不在排斥外界,慢慢走出来,肯接纳外界了。这是个好的现象,你很乐意看到。

于是你快速答应,确认了地点便跟前台说了声,就拿包走了。

游乐场。

你任由子推燕带你到处玩,不去过问。期间子推燕几次欲要开口问什么,但又犹豫着闭了嘴。

你看见说:“要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我能回答的我都回答。”

子推燕开口:“您........为什么对我格外上心。”

子推燕不止一次感觉到你对他格外上心,让他有些诚惶诚恐、惴惴不安。

“被你察觉啦。”你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你让我看到之前的自己。”

提起往事,你语气淡然,仿佛是随口提起的无关紧要的小故事,“我以前也是抑郁症患者。”

子推燕愣。他很难想象到一个温暖如阳的人之前会是抑郁症患者。

“很惊讶?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以前是抑郁症患者,好像是中度抑郁但有很严重的焦虑症,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因此每次医院的心理治疗或者外面的心理咨询都开展不下去,我前后换了无数个心理咨询师、转了无数个医院,但依旧没好。我爸妈不能理解我,认为我装、认为我作,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抑郁症更严重了,开始对家人、朋友乃至这世界上的所有人排斥起来,像是只刺猬用刺杜绝任何人接近,周围的人想帮忙都不知道怎么帮。”

“我曾经认为我无药可救,灰心丧气却没想到上天送了份大礼给我,我遇见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他也是一名心理咨询师,温柔而耀眼,像一道光不管不顾地照进我的世界,将我从深渊拉出来,他的容颜与声音是我看到过、听到过的最美最好听的。也是因为他,我开始向往心理咨询师这个职业,也当上了。”

“曾经我是抑郁症患者,险些因抑郁症而死;如今我是心理咨询师,专为抑郁症而活。”

火球一般地太阳升上天空,毫不吝啬的将熔金似的日光尽数散落在你身上,温柔地给你披上一件金色的外衣,耀眼夺目。你水蓝色的眼眸澄澈通透,如同一块一尘不染的蓝水晶。脸上的笑容不是不经风霜不染红尘的笑,而是经历过风霜严寒却依旧对生活满怀希望、对生活保持热爱的笑容,直击人心。子推燕看着你如蓝水晶一样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你身体里跳动的真心。

温柔真挚,一尘不染。

子推燕听见了你的声音:“活不下去的时候能不能想想我呢?我想成为你活下去的动力之一。”

扑通扑通。子推燕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剧烈的如同鼓声震动耳膜。你的话语像是一颗种子,从此种在了子推燕的心中,催生出青涩懵懂的情愫。

遇见你以后,所有晦暗留给过往,从此凛冬散尽,星河长明。你将是我的唯一。

“子推燕。你最近变了好多。”

龙井看着面前的挚友,语气肯定。此时他们坐在麦当劳里,服务员和不同着装打扮的人来来往往。

龙井又看了眼子推燕面前空空的汉堡盒,“你胃口也好了不少。”

“有那么明显吗?”子推燕颇为不好意思。

“很明显,就那今天说,你是第一次邀我出来玩。”龙井说。

子推燕因为抑郁症的缘故休学在家,闷在家里死活不肯出来,每次都要龙井软硬兼施才能把他拉出来走走。这次子推燕邀请龙井出来玩,龙井惊讶的同时,也倍感欣慰,如同老母亲看着成长了的儿子(?)。

“是因为那位心理咨询师?”龙井手撑着头,撇了眼子推燕手边放着的礼盒,“你买的那礼物也是给她的?”

子推燕邀请龙井出来玩就是给你挑礼物。如果不是子推燕,龙井打死也不会去玩偶店被店长小姐用复杂的目光打量。这绝对会成为龙井十七年以来最难忘的回忆。

在洞察人心的好友面前,子推燕不打算隐瞒:“嗯,她帮助了我很多,我想送点礼物给她。”

龙井拿了根薯条,蘸了番茄酱往嘴里塞,“对了,你空间最近怎么回事?我看你空间动态全是情情爱爱,谈恋爱了?”

子推燕脸庞微红,“没有,就是随便发发的。”

龙井心里了然,“果然是谈恋爱了,和那位心理咨询师有关?”

也不难猜出子推燕很可能交往的恋爱对象,子推燕平时待家里不出来,不与人来往,关系亲密的女性只有子推燕他妈和那位心理咨询师。子推燕没有恋母情结,对自己的妈妈多是畏惧,自然只有那位心理咨询师了。

子推燕:“你别胡说,哪有的事!”

“那就是真的了。”龙井,“她知道吗?”

子推燕放弃辩解,“我哪里敢告诉她,她大概不会接受的吧........”

龙井说:“一切皆有可能,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不敢言说的话语化作细如蛛丝的情绪,在秘而不宣的角落发酵,愈是试图压抑它的质地就越坚韧。

子推燕向你告白是在一个傍晚。那天你刚好下班,跟前台说了声,转身走出咨询所,却见子推燕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犹豫着什么。

他怎么来了?你惊讶,今天不是子推燕平时接受预约的时间啊。

大概是有什么事吧。你走过去,笑着说:“是来找我的吗?”

子推燕愣了愣,说:“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你看了看表,现在快六点,“嗯........要不要一起出吃个饭?我请客,边走边聊行吗?”

“好。”子推燕说。

“这次主动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吗?”你对子推燕说。

“是很重要的事,不知道会不会打扰老师您。”子推燕犹豫不决。

“只要我能帮上的,我都会答应你。”你用鼓励的语气说。

天空被渐西的暮光染成梦幻的桃花色,行走在天际的云朵将夕阳藏在自己身后,可是黄金般熔融的边沿却泄露了这个秘密。带着灿金勾线的云映进子推燕眼底,让他的目光也像云朵般缥缈而柔和。

你看着、听着青涩的少年结巴巴却又真挚热忱地诉说着心里隐藏的情感:“.......你很温柔,像春日的垂柳。你能不能成为我的光,让我依靠你活下去?”

你心里一惊,对上了子推燕的眼睛,那双眼睛此时像是一泓清潭,清澈见底,隐藏着曾经不可言说如今透露给心爱之人的情感,让你的心泛起层层涟漪。

忽然,一阵粉色的暖风从苍穹而下,从你俩之间的间隙穿过,仿佛某种情绪被点燃,你露出一个近乎温柔的笑容,轻声细语地说了些什么。

时间凝冻成温暖的琥珀,又被拉长至无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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