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虚无缥缈的诅咒真的存在吗?这一瞬间,我想起了死去的奶奶和母亲,还有背叛我的女友,这两年的事情确实都在往不好的方面发展,或许这该死的诅咒真的存在吧。
思索间,狗蛋和林枫已经走到我的身边,因为此时我是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狗蛋摇了摇我,担忧的说:“老陈,老陈,你没事吧?”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们两个,摇了摇头说没事,霎时间,我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涌遍全身。我努力的坐起身子,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希望这缭绕的烟雾能冲散掉心中杂乱的想法。
我扭头看向那辆黑色轿车,此时轿车的车头正冒着白烟,车头已经陷进去了,也不知道司机怎么样了,一想到司机我就莫名的生气,妈的,吃饭吃的好好的给老子来这么一出,我头上到现在还滴这冷汗。
此时轿车周围已经围了好多人,都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我的周围除了狗蛋和林枫也是围了不少人,还有人在低声议论着。
“司机是不是喝酒了,开这么猛。”
“可不是嘛,最倒霉的是这个哥们,吃饭吃的好好的差点被撞死。”
我听的心烦意乱,跟狗蛋说把帐结了我们回去。片刻之后,狗蛋结了帐我们便步行着回成人店。
我心不在焉的在前面走着,狗蛋和林枫在后面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十来分钟后,我们到了成人店门口,打开门,我径直就往里屋走去。林枫紧跟在我的后面,我进了里屋就直接躺在床上,头枕着双手静静的看着天花板。随着卷帘门落地声音过后,狗蛋也走了进来,估计是看我躺在床上这个样子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人给叫醒的,我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我的身体一直摇晃,耳边还传来狗蛋的声音:“老陈,老陈,醒醒,吃饭了。”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狗蛋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嘴里还在吃着什么东西,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问狗蛋现在几点了,狗蛋夸张的说:“估计我要不叫你你都能睡到明天。都已经十二点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果然已经十二点四十了,我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吃着泡面的林枫,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洗漱。等洗漱完我随意的也吃了一桶泡面。吃完之后,我们三个人坐在房间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气氛陡然就变得尴尬。最终还是狗蛋打破了沉默,说:“老陈,接下来我们干嘛?有什么打算?”
我看了一眼狗蛋,其实我早有打算,我打算先租个房子再说,这小店可真住不下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我掏出烟点上,猛吸一口,说:“一会儿先找地方租个房子吧,这小店也住不下我们三个,然后就等着赵老头的消息吧。”
说起要租房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郑州老城区有一处地方那的楼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楼房,房租便宜,就是环境有些恶劣。
那地方叫拐子楼,都是六十年代的老旧宿舍楼,那里以前是郑州最热闹的地方,根据社会的发展,那里也逐渐变成了废弃老楼。
我们三个商量了一番,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去了拐子楼,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到了拐子楼附近。这一条街都是拐子楼,楼的墙壁上都用红漆写了大大的拆字。
我找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街道最里面有几栋楼一年后就该拆了,再加上里面楼道阴暗,电路老化,很多住户都已经搬出去了,俨然就是几栋荒楼。
楼房的房主有着赚一笔是一笔的心理,将房价压的很低,一个月三百块钱的房租。
在这个寸土村金的城市里,三百块钱一个月的房租哪里去找?
现如今,这荒废老楼里唯一剩下的几户,大多是一些贫穷的孤寡老人。
当即,我找人打听联络到楼房的主人,楼房的主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穿着一双破旧不堪的布鞋,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就这样一个老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楼房的主人。
我找他租了一间一楼的房子,老头是本地人,一口流利的河南方言,满嘴的烟味,他说:“小伙子,俺租给你可以,不过这楼一年后就拆迁了,你必须租够一年,不然我老头子不会租给你的,你想好了。
我说:“行,没问题,合同就按一年的签。”
我和老头签好合同,直接就付给他一年的房租,老头高兴的非要请我吃饭,被我好不容易才拒绝了。
打点好一切,天刚入夜,拿到钥匙之后老头就不再管了,我们三个坐车回到成人店收拾了东西然后再坐车回到了拐子楼,我的成人店从此也算关门大吉了。
我们三个在外面简单的对付了一顿饭,现在这诡静的街道上只有我们三个人的身影,两旁的荒废老楼看上去极为诡异,这种感觉就好像走在乱葬岗一样又惊又怕。
狗蛋死死抱着我的胳膊,声音有些发颤的说:“老陈,这里阴森森的,该不会有鬼吧。”
黑夜里,看不清狗蛋的脸上的表情,我踹了他一脚,骂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就算有鬼那也是找你这种胆小的人。”
狗蛋讷讷的说了一句:“老陈,你欺负我。”便再没有说话了。
最终,我们三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走到了,进了单元,房间就在一楼的西户。拿出钥匙快速打开房门,这一进门才算松了口气。
虽说这荒楼外面破旧不堪,不过这房间里家具家电倒是都齐全,只是墙壁上的墙皮好多都已经脱落。房间里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索性这床是一般宿舍里的那种架子床。林枫一句话也不说,干脆利索的直接就躺在沙发上睡觉了。
我指了指架子床跟狗蛋说:“你,睡上面。”
狗蛋一脸委屈的看着我,说:“我怕高,我要睡下面。”
我踹了他一脚:“滚上去。”
狗蛋捂着屁股,弱弱的爬了上去,瞪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就躺下不再说话了。
我坐在床上,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赵老头说的话又一次涌入我的脑海里,这缭绕的烟雾不仅没有冲散这些想法反而还越来越清晰。猛然间,我突然想到赵老头说起我父亲的时候,因为我之前一直在想着诅咒的事情,反到忽略了这一点。他提起我父亲的时候明显有些忌惮,最重要的是我父亲在他嘴里好像还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物,说我父亲一直为了诅咒,而且听他说我父亲自从受伤交给他一件东西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亲。
我脑子里现在如同一团乱麻,难道赵老头嘴里那个陈钱是我认识的整天酗酒,无所事事吊儿郎当的陈钱吗?我脑袋突然就嗡的一下,我想起了永泰墓里的无名,难道无名真的是陈钱吗?我和狗蛋去永泰墓的时候只有我们俩知道,就算不是无名不是陈钱,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我脑子里越来越乱,脑袋也莫名的疼了起来。
突然,我手指传来一阵灼热,抽了两口的烟此时已经烧完了。我扔掉烟头,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要想证实这一点我明天必须去陈钱那里看看,看看他究竟是赵老头嘴里的‘冷面阎罗’,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酒鬼陈钱。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林枫,此时他已经睡着了,那把军刺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生怕会被别人偷去一样。我再看了看睡在我上面的狗蛋,这小子蜷缩成一团,嘴里还留着口水,我知道他这又是在做春梦了。
我也不再多想,关掉灯,脑袋里带着诸多疑问,没一会儿,便也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