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余司的肯定回答后，阁主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本以为她还会推辞一下，没想到一下子就承认了。
这样也好，省得他还要想法设法让余司承认，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不过……
“你似乎对于长老阁对他的处置很不满？”阁主轻笑一声，全然当做没看到曲式垣眼里的愤懑，只是自顾自说话。
“不管是弟子还是长老，只要是犯了错都是由长老阁一并处置。”
“我知道。”余司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些事，早在进入补天阁的时候就被人科普过，当然知道这些东西。
她纯粹就是不甘心，明明谁都看得出来曲式垣这件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可这会他也不说幕后人是谁，就这样草草了事。
她觉得不公平。
余司用上界炸出一点线索，可真要继续追问，曲式垣怕是一个字都不会透露，而她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阁主明显也看出来了余司的怪异之处，但他也没有直接戳破，而是问了一句：“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余司冷声道：“继续查，查出幕后主使。”
这话听起来或许有些异想天开，但如果真的继续查下去，很有可能还会牵连出一些人，毕竟妖树的影响暂时是看不出来，但是不代表没有影响。
谁知道补天阁里还有没有像曲式垣这样的漏网之鱼，如果真的继续往下查，后果怕是难以预计。
余司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又补充道：“如果不查，未来走向覆灭的，只会是补天阁。”
或许是因为她的语气太过于笃定，又或是因为她的态度，阁主的脸色有所缓解，但也没有答应余司的请求。
“你不是下界的人吧？”
看似随意的搭话，却是阁主通过传音向余司发出的提问。
余司有些讶异，但很快又平复了下来，点头应下，“大概是。”
毕竟她现在也不敢完全保证自己是否真的属于上界，只是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应该是与上界的一些人有关联。
下界里知道上界的人不多，但也不代表没人不知道，补天阁的阁主便是那知情人之一。
所以在得到余司这含糊不清的答复后，他眸色暗了暗，抬手朝着曲式垣打出一个术法，径直将他的无感屏蔽，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曲式垣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死死盯着余司。
面对曲式垣的眼神，余司什么也没说，笑眯眯的越过他，和补天阁的阁主走到了角落里。
“你属于上界哪一个势力？”
余司摇摇头，“不清楚。”
她这话没骗人，她对于上界的记忆很模糊，能记得的部分也是寥寥无几，所以没办法给阁主一个准确的答案。
“……”
在得知余司失忆后，他提议帮余司查探一下情况，结果发现什么也没有查到，只能悻悻放弃。
“曲式垣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后续会有人专门处理他的事情。”他顿了顿，“不过这件事希望你保密，不要声张。”
余司点头应下，毕竟涉及到了门派内部的事情，传出去了对补天阁没有任何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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