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南宫弈一脸担忧。
他害怕,害怕唯一的人离开,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他害怕,就像小时候那样。
“皇上,慕容雪小姐现在这个样子,谁都不好受,所以,不要太过于悲伤。”
悲伤?
可笑!
他猛地抓住面前的大臣,怒吼“张科,你的发妻快死了?你最喜欢的人快死了,你最珍惜的人快死了,你会不会悲伤!——现在,朕不仅仅是悲伤,是痛心疾首,是心如刀绞,是……唔——”
一口鲜血,洒在地上,非常的红。
张科荒了“来人,快来人,皇上吐血了。快来人。快——”
“不必了,朕,死不了,都给朕去救雪儿,快。”
噗——
又一口鲜红的鲜血。
终于,张科再次劝阻。“皇上,你这是气急攻心,皇上,慕容小姐会好的,你不要担心。”
“张科,朕,想看看雪儿,你带我……”
“好,好,皇上,你不要太担心!”
许久,他终于慢慢的醒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虚弱的咳了咳。
他的视线终于一停留在面前的床上,一张娇弱的脸上。
轻轻的抬起手抚摸着慕容雪苍白的脸颊。
终于,他想起,这一切的开始,都是她,一条鲛人。一只蝼蚁。
他唤来了太医。
太医、一脸担忧。“皇上,您找我?”
“嗯,这个雪儿的病如何?”
太医看着眼前的皇帝陛下,心中惧怕不已。
“皇上,那……个……那个……”
“你不会说话吗?快点说。”
“那个,慕容小姐的病不太好,因为这个匕首刺的太深,导致失血过多,然后呢,她本人又不太想醒,所以,那个伤口需要一个东西。那是一个药引,鲛人的心头血。”
他愣了,鲛人血。
蓑洛?
好像是鲛人。
终于,他几近疯狂的咆哮的朝外面跑去。
外面的大海,风平浪静的。她的心中惧怕。
终于,他还是来了。
“是你,杀了他?”
依旧没有回应。
“不要紧,我现在要你救活她。”
“来人,绑住她。”
她一怔,马上理智回归,她拼命的挣扎。
可是,没有用。
她看着面前的他,拿着一把刀,慢慢的掀开了她的衣服,深深地插了进去,血流了一地的。
“碗,拿碗来,快!”他急促的吼着。
终于,碗拿来了。
放在她的面前,接着她的血。
一滴,两滴,三滴……
就像以前那个样子,她好痛好痛,以前,有一个男孩,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泪流满面,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变成了一颗一颗的珍珠。
血没了。
刀再次插入,更深了。
血,又流了一地的。
混着她的珍珠。
红了。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低下头。
“贱人,你记住,这是你欠雪儿的。”
他的话,很小声,却在他她的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澜。
她颤抖着的双唇,“不——我不承认。”
南宫弈的视线离开了正在装血的碗,他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他轻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啊?蝼蚁罢了!哈——”
他是个什么东西?
她太卑微了。
血迹干了,碗满了。
他眸子一直看着碗。
“来人,带下去。”
她被狼狈不堪的带走。
最终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晃着昏昏欲睡的脑袋,朝房间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