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不过被聂府看车的人发现,我就连忙走了。”
白幼宁“就这个?你糊弄谁呢?”
白幼宁白眼了路垚。
路垚一眼就看出白幼宁是记者。
路垚“乔探长,审讯过程让记者参与,这符合规定吗?”
江语溪“为什么不可以呀?”
路垚“舆论会干扰司法公正的呀,这个是基本常识。”
乔楚生一听,饶有兴致地看向路垚。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她是记者?”
路垚“她右手中指内侧有茧,指尖有未清洗的微量墨痕,说明是个文字工作者。从衣服到鞋,全身行头三百往上,可是她用的钢笔很廉价,样式呢,跟街头小报新月日报很相似。”
而白幼宁一听路垚说新月日报竟然是小报,有些不满。
白幼宁“你知道本报的发行量有多大吗?”
路垚“评价报纸的大小,标准是文章的质量和思维深度。贵报就算是卖到一千万份,也是小报。”
白幼宁一听,立刻起身,想要生气。
乔楚生“幼宁!”
江语溪“幼宁,别为这种嫌疑犯的话生气。”
不过,路垚继续观察白幼宁的外观,说道。
路垚“你的这种头,烫一次需要十几个大洋,可是你头上有一种小旅馆常用的廉价肥皂味,说明昨天晚上不是在家睡的。袜子呢,换了一面继续穿,说明走的比较急,行李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富家女,跟家里吵架,离家出走。”
江语溪“这么厉害的吗?你是侦探?”
路垚“我不是侦探,当然,比起这位新上任的乔探长,是强了那么一丢丢。”
江语溪“你怎么知道他是新上任的探长?”
路垚“他戴的表爆贵,别的探长生怕被说贪腐,绝对不敢露富的。而且由于是新手,手下对你很不认同,所以审讯过程中经常会越俎代庖。”
路垚“没有办案经验,却能当上探长,说明上头有人,看气质您是江湖中人,加上你对这个女记者既排斥又顺从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她家里人就是你的老大。这种特殊的关系,让你不得不违反规定,让一个记者参与旁听过程。”
路垚“可是很抱歉,本人作为尚未定罪的犯罪嫌疑人,有权拒绝一切采访。”
乔楚生“可以啊,你还看出什么?”
路垚看了看一旁的江语溪,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路垚“刚刚在审讯过程中,您的目光时不时落到那边另一位女士的身上,眼神惊喜而又开心,看起来就是失而复得的感觉,说明你和她原本就认识,只不过她走了很长时间,今天才回来。”
路垚“所以你为了见到她,才会违反规定把她也带了过来。这种宠溺、关心、欣喜和失而复得等一系列的行为,说明之前这个人和你的关系很好,但是你的眼神中又有一种失去的担忧。”
路垚“所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你的前女友,看你对她那么好,当初很有可能是她主动离开,把你给甩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