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和如兰面面向觎，不敢相信自家父亲盛泓在母亲的心里竟是这样的形象。
不过为人子女，她们两个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当做什么也没听到，彼此默契的把这个话题忽视过去。
“那后来呢？”
如兰听得入神，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之后的事情。
“后来啊……”
王大娘子目光恍惚的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团扇，语气复杂：“霜儿十五岁的时候，本来应该办及笄礼，但是因为她罪人之后的身份，不能正大光明的大办。老太太疼惜她，特意写了封信去了宥阳老家，邀请盛家大房的人来汴京参加她心尖尖的及笄礼，那可真是热闹啊。”
“也让我第一次知道了老太太到底有多疼爱霜儿，明明不是亲母女，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们二人之间的相处却胜过了世间多少亲生母女，真是让人嫉妒啊。”
“母亲……”不同于如兰的懵懵懂懂，华兰小时候盛家还没有发家，很是过了一些苦日子。
再加上她幼年便被接到老太太跟前扶养长大，过于早熟的华兰自然明白王大娘子的心结到底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母亲的不容易。
长辈的事华兰不好掺言，但自己的母亲自己疼，华兰握住王大娘子的手，一脸坚定的表示：“您还有我，还有长柏和如兰。”
“是啊，我还有你们。”
华兰的无声安慰让王大娘子心里好受了不少，也有了心思继续开口：“我还记得，那是平常的一天，我一早请安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正院处理事务。中午的时候听说霜儿出去外面的酒楼查账不小心中暑了，是被人抬着回来的。”
“那个时候霜儿及笄礼刚过去不久，老太太张罗着要给她相看亲事，老太太的为人想必你们也清楚，是断不会让自己扶养的姑娘为人妾室的。”
“为了锻炼霜儿的管家能力，老太太给了她自己手上的两个铺子让她练手，说是练手，其实我和主君心知肚明那是老太太给霜儿的私下补贴，不过那毕竟是她老人家的私房，我们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当时我也没多想，真以为霜儿是中暑晕倒了，还想着晚些时候要过去看看她。谁知当晚老太太让人过来传话说霜儿的病情有些严重，让我和主君不要去过多打扰她，老太太如此说，我和主君自然不会不识趣。”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哪知第过了一个月之后，老太太突然把我和主君叫去寿安堂，屏退左右才对我们说了实话。”
“原来霜儿根本不是中暑晕倒，而是在酒楼查账的时候遇到被奸人所害的官家，阴差阳错之下被官家给宠幸了。”
“什么！”
华兰和如兰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也太过凑巧了吧，话本子也不敢这么写。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这件事确实只是巧合。”自己生的女儿，王大娘子如何不明白华兰和如兰在想些什么。
“只能说是姻缘天注定。以霜儿这般的才貌，也确实只有官家才能配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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