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有单独去找过景吾的父亲,哪怕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我也能猜出其中的一些事情。
在一家废品站的询问下,终于翻找出了一张来自三个月前的世界日报,又经过一天左右的翻找,我终于找到了其中的内情。
原来打从一开始我的猜测就没有错误,那趟航班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阴谋,这可是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哪怕我现在再怎么着警方,估计也没有人信了。
而且在世人的眼里,我这个年轻的天才,早在三个月前就在一场飞机事故中陨落了。
只不过是在报纸登出的第二天,就被迹部家族动用一些势力压下去了而已,但英国和美国绝对是知情者。
既然对方打算杀人灭口,那我也绝对不能大意,好在之前没有上报纸,不然我还活着的消息肯定会被暴露。
不过我的生意还是得拿回来的,那不只是两年的心血,更多的是回忆,而且那里面还有绝大部分是父母留下的最后的遗产,怎么能说卖就卖了呢。
于是当天晚上就买好了机票,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用背包装了些日常的衣服,就以暂时有事的理由,大概有七天左右是不在毛利大叔家住了。
反正第二天下午才走,晚上打电话拜托迹部景吾在父亲不知情的情况下,办理一张三十岁左右严肃,且略带苍老的男子假身份证和护照。
住了一晚上的酒店,第二天早上就收到了那家伙寄来的东西,这办事效率果然够快。
关于易容术我倒是和贝姐学过一个月,对自己的化妆技术我还是有信心的。
上午就买好了假发,墨镜,男士的化妆品,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搞定一切,吃过午饭便打的去了机场,中途还特意办理了一个新手机。
就在这时,旧手机的电铃响了,是迹部景吾那家伙发来的短信:“喂,你这不华丽的家伙路上小心点,我老爸无缘无故把你的市场转让这点我很抱歉。”
“但是英国地下城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希望你回到日本的时候,至少是安全的,如果有意外的话,请立刻通知我,别太冲动。”
回来就好,我也沉默了。
阿纯也许已经知道我出意外了吧,我就说怎么那么多天没有联系过我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她会被牵扯进来。
坐在头等舱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子的尖叫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探出头向机舱的后座望去,而且女子已经脸色惨白的瘫坐在了地上,坐在他身旁的几个人,脸色也不是很好。
最后解去身上的安全带,站起身,走了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口吐白沫的三岁小男孩。
伸手检查了一下男孩的脉搏,立刻皱眉,一把抱起小孩:“都别傻了,去叫警察,小孩还有希望。”
幸好飞机上有应急措施的医生,从男孩口中取出一颗还未融化的白糖,在糖中检测出了少许的化学材料,还好送到及时,命算是保住了,但后遗症是肯定会有的。
男孩的手中还有一个白色的糖果纸,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红色的手写英文单词,“retribution”报应!
等男孩醒来再说真相,肯定是来不及了,距离下一个站台也只剩下十五分钟的飞行时间了。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生出现在了男孩的病房里:“这小孩没事吧?”
“额…是的。”我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男生看了我一眼,笑着伸出了手:“谢谢你发现的及时,我叫白马探,目前居住在英国,是英日混血,来日本是为了办理转学手续,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
顿了顿,好像讲了很多没用的废话,轻咳了一声:“那个凶手露出的破绽太多了,几乎是一下子就被抓到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白马探,是一名英国留学生侦探。”
呵呵,我就说这家伙为什么会给我一种熟悉感嘛,原来就是三年前在一次偶然的相遇下,对我开始死缠烂打的毛头小子。
不过自从我去了美国后,两人也就从此断了联系,没想到这才两年不见,这家伙也从一米六多的身高长到一米七几。
现在的小孩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可怜二十岁的我,身高永远卡在了一米七五。
但我还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问道:“那凶手为什么要杀小孩呀?”
白马探想了想:“凶手是孩子母亲的前男友,为了那个女人也是不择手段,反正大致上就是情仇吧。”
看了眼手里那张用红笔写到歪七扭八的英文单词“retribution”,直觉告诉我,那个人绝对不是凶手,“对了,那凶手有承认自己是用什么杀害了男孩的吗?”
“水,小孩特别喜欢柠檬水,那男人从杯子里分了点出去,我们也有在他的杯子里检测出毒性。”
这时我才想起了桌上那杯被打翻的柠檬水,“可是小孩是吃糖中毒的,由分泌的唾液传到体内,我们并没有发现食用饮料中毒。”
虽然小男孩不是我治疗的,但我却一直守在小男孩的身边,医生说的话,交代的事情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白马探愣了片刻,突然表情大变,直接冲了出去,再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下一个站台仅剩五分钟了。
虽然拖延了两分钟,最后还是在英国的机场把人抓住了,凶手的目的是因为公司上的利益。
女人在那之后也感谢我,并且让我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电话联系她,因为没有名片的缘故,只好把大侄子的名片给了出去。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名片,如果有什么事让他找我就行了。”
白马探看着女子远去,这才拉着行李靠了过来,“先生是一位医生吗?不然为什么你能一眼就看出孩子的状况呢,而且先生应该也是常见这种场面吧!”
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凑巧学过几年医罢了,场面啥的…大概是我有一段时间技术上一位侦探的家里吧,不过有关于孩子的案子,还是我有始以来遇到的第一个。”
白马探笑了笑:“是么,如果我老师还活着的话,医术应该也和先生差不多。”
“老师?”我是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还有认可的老师了,虽然有两年我都不太了解,但第一年这小孩和父母来到英国的时候,可是嚣张的很呢,几乎就是一个完全处在叛逆期的少年。
“是啊,一直到他彻底的不辞而别,我才知道了那家伙对我的重要性,如果说其他人不过是知识的传播者,那么…他就是我一生的启蒙者,不说了,我叔叔来接我了。”
说着,整个人就跑向了机场外的一个中年男子。
我则是一脸的不解,能成为启蒙老师的年龄应该很大吧,不过我已经自然性把他话中的不对劲给剔除了。
看了一眼时间,还记得下午出发的时候不过三点,没想到到英国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过去了,看着机场外漆黑的夜空。
说起来,这应该是自己第二次从国外回到英国的机场吧!这个曾经看着自己长大的国家,终于还是在某天把我抛弃了。
就是我肯定是他杀又有什么用呢,飞机都坠毁了,连个渣都没了。
自己的真实身份除在日本之外,其他地方只能小心使用,活着都快如同那些东躲西藏的小偷一样了,又何来的凶手线索一说呢。
找了家安保设施还算完善的酒店,交了钱,饭也不想吃了,倒头就睡,至于谈判什么的,我已经向那里打过电话了,什么时间去见面,那家伙说明天会通知。
毕竟是地下城,不好的勾当肯定很多,唯一算好的便是他不会向外人透露自己收购过什么,除非其他人知道。
小心什么是必定的,反正我还可以以迹部朋友的关系买到一些必要的东西,只是我不打算这么做,买把玩具枪,稍微做了个小的改动,一样可以成为具有杀伤力的杀人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