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一永怀疑自己不是做梦，而是睡觉的时候会被人拉去哪里，他跑去问墨盛年是什么情况，墨盛年想了想道，“那她应该是想告诉你什么？或着是蒲爷爷想告诉你什么，你在那里不是见到过蒲爷爷吗？”
蒲一永不懂，“告诉什么？”
“我也不清楚，要靠你自己理解”
“那你能不能进去？”
“不能，她不拉我进去我就进不去……”
“怎么跟群聊一样啊，那我拉你呢？”
“哈？大概也不行吧”她说，“你又不是群主，没有权限吧？”
蒲一永想了想，拉着曹光砚跟他视讯，让曹光砚不睡觉盯着他看晚上有没有什么人出现在他身后。
“……”
“干嘛找我？盛年不是不用睡觉！让她帮你看啦！”
蒲一永不好意思，“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啦！不方便”
“你晚上睡觉要睁着眼睛看，不要闭眼”
“……”不闭眼怎么睡！过分！这一个晚上曹光砚时不时惊醒，第二天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得爬起来去上学
曹光砚：该死的蒲一永！
蒲一永又继续去画他的画，数了数，一共画了九个，“1800”
满意的点点头，明天去领钱！
谁知到了晚上，变电箱上的画化作一道道的黑色烟雾飞往别处
画跑了，钱自然也是没有的，蒲一永颓废的蹲在地上，怎么想都不甘心！
他要报警！要找到这个偷他画的贼！要让他好看！
陈楮英见他来，兴奋地用最高规格的接待——所长的杯子给他泡咖啡，“距离我上次被记功也有段时间了，所以这次是？”
“有九幅山水画被偷了！”
“名画失窃案？！”陈楮英心潮澎湃的追问，“在哪失窃的？谁的佳作？价值多少？！”
“变电箱，我的，1800块”
“……切”陈楮英立刻失了兴趣，百无聊赖道，“咖啡很烫拿回去慢慢喝，拜~”
蒲一永认真道，“是真的！我画在变电箱上的画都不见了！”
“所以是来自首的？”
“什么自首？自首什么？”
“任意涂鸦、破坏市容，违反社会法例90条，来做个笔录，身份证……”
蒲一永抢过她的笔，“我没有涂鸦，是工作！”
陈楮英又去拿手铐，一个动作就把他按在桌子上，“妨碍公务是吧？！”
所长站在她身后幽幽道，“一趴”
“我警告过你，上班时间不要和迷路市民在那里嬉闹”
蒲一永求救，“所长救我！”
“所长，我是在逮捕嫌犯没有在玩！他们可以作证”
一帮看好戏的同事突然被cue道，齐刷刷低下头假装忙碌
所长警告她，“手铐是公家物品，拿来打情骂俏是犯法的！我现在就回到我的位置上，点开你的考绩资料！”
陈楮英咻的站起来，收起手铐，“报告所长，我错了，我现在就送他回去！”
扯着蒲一永往外走，蒲一永又折回来带走了桌上的咖啡边走边喝
蒲一永：罪都受了，喝杯咖啡弥补一下
所长：“那不是我的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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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一永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求职网站总是要什么‘通过科系找方向’
他哪有什么科系啊！
烦死了！
他打电话给陈东均和李灿，两个人正在忙
打给墨盛年——哦，她还没买手机……
而且，她才刚做人，正在忙着探索世界——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曹光砚！
“你的生涯为什么是我来规划？！”
蒲一永沉默，“因为我什么都不懂……”
“还是这里有什么，求职指南？我也可以……”
看着一向拽到不行的蒲一永突然这样低声下气，曹光砚心软，“你的生涯我来规划！但是我需要点时间！”
“大概多久？”
“十分钟吧”
蒲一永震惊，“我的生涯那么短哦！”
“你先回家等，我还有课”
曹光砚上完课回到家，正好碰见下班的墨盛年，“欸？你今天这么早下班哦？”
墨盛年刚从海洋馆回来，头发还没完全干，松松垮垮的披在肩头，她点点头，“叶妈妈说，要劳逸结合！所以我决定以后周五下午、周六下午和周日都不工作！”
曹光砚赞同的点点头，“现在国外都有做四休三了”
“不过我听说医生都很忙欸”
“是很忙，听说常有医生过劳死的”
“啊？那你为什么还想当医生啊？”她好奇道
曹光砚无所谓的笑笑，“医生这个职业赚得多，地位又高”
最重要的是——能成为医生的人是公认的优秀
墨盛年对人生的探索还没到这种地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他们在门口分开，见到老爸在摊位前忙碌，曹光砚快走两步，接过盘子，“我来吧”
他把东西放到曾江奶奶桌子上，曾江奶奶笑着夸他，“一永乖”
“……我是光、砚”
“谁呀？”
"你的房客，光砚!"
“哦~曹先生的儿子，帮我问候他”
“……”
“一永啊，帮我拿辣椒来”
曹光砚气鼓鼓的坐在摊位前面，曹爸把辣椒给他，“来”
曹光砚拒绝，“不用”
“曾江太太不是要吗？”
“反正她待会儿就会忘了！”
“……哦”他看着光砚笑道，“你跟一永越来越像了”
曹光砚嫌弃，“不要讲这么不吉利的话好不好！”
“有什么不好吗？”
“哪一点好啊！”
手机叮咚响，曹光砚打开一看，气的对着蒲一永的屋子大喊，“你自己不会下来拿吗？！”
气冲冲的端着托盘上楼，吃饱喝足之后曹光砚对他的职业生涯规划开始了！
墨盛年兴冲冲的跑来旁听，生涯规划？没听过，好奇
她乖乖的盘腿坐在旁边，坐直身子，手臂交叠放在桌子上，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十分认真的看他们，像个刚升上小学的小学生，严肃又认真。
曹光砚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深呼吸一下，一本正经的问，“正式开始之前我想要知道，你之前到底在上什么班？我看看能不能列入参考”
蒲一永自信满满的把自己在变电箱上画画的照片发给他，“那我画的！”
“你画的？”
“嗯”蒲一永得意的抖腿
“薪水多少？”
“画一个200”
“……没什么可参考的”
“……”
“好，来”曹光砚展开之前学校发的职业生涯规划表，“原本不是填了漫……”
蒲一永盯着他，目光凶恶，“果然是你！”
嘲笑他梦想的那个家伙！
曹光砚磕磕巴巴道，“对，是我！是我又怎样！你打我半年够本了吧！到底要不要开始！”
“……要”
“为什么涂掉？”
“上面不是有写，梦想！”
“所以为什么涂掉？”
他们两个都看着他，蒲一永偏过头，“……因为我的关系，家里发生那种事，结果我没死，然后醒来又可以住在一个用理赔金买的房子……比起跟酗酒老太婆一起住的你，已经够幸运了，如果再谈要什么梦想理想那么奢侈……走在路上会被鬼打死！”
墨盛年默默倒了杯水给他，蒲一永翻了个白眼：又倒水……
墨盛年扣着水杯，委屈的瞪他：怎样啊，她还没学会怎么安慰人类啦！但多喝水总是没错吧……是这样吧……
曹光砚别扭道，“你之前不是还教别人怎么分配大脑的空间吗……”
蒲一永自嘲，“一个让班平均全年级倒第一的人，脑容量能有多少？”
曹光砚吐槽，“一般人脑部只开发了10％，看你的样子应该更少！所以有比别人更多的空间，不过实际一点的确也比较好，我其实已经按你的专长帮你想了好几样”
“真假？”
曹光砚自信满满的点头，拿出自己做的思维导图给他看，蒲一永略带惊喜的凑过去，墨盛年也好奇的探着脑袋
“这是什么童啊？”她指着第一个职业，什么字？没见过
“乩童”
蒲一永盯着曹光砚，似乎是在问，“你认真的？！”
“乩童是什么？”墨盛年没听过这个，很好奇
曹光砚解释，“就是神跟人或者跟鬼魂之间的媒介”
“……那不就是，灵媒？”
“差不多啦！我这就有灵媒的选项”
他看蒲一永的样子，“不喜欢？那我们继续……”
“二，神棍”
蒲一永：“……”
墨盛年：“……”
“这个虽然比较有争议，但可以赚很多……不喜欢？”
“三，主持”
他极力推荐，“这个真的很不错，寺庙最高负责人！要有足够的修行，这点你本来就很需要，可能从基层小和尚开始做起，但在这类职场上的地位比较高……”
“那他是不是还需要剃秃头？”墨盛年好奇的问，结果被蒲一永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是光头不是秃头！”光砚纠正，他看着蒲一永不善的表情，“不喜欢？”
墨盛年忽然察觉到一股危机感，悄咪咪的往后退，“我，我先……我去喝水！”
曹光砚还没察觉到，继续道，“还是你是西洋宗教的话，也有神父的选项！”
蒲一永愤怒的给他一拳，“去你的主持神棍！”
气冲冲大步回到房间看着这张规划图越看越气，把纸团成一团摔在地上，骂道，“猪头砚！根本都在开我玩笑！”
“根本欺负人！”
墨盛年悄悄退回来，扒着门框往里看，看到曹光砚躺在地上嘟囔，“不喜欢就不喜欢，怎么可以打人！”
他坐起来气鼓鼓道，“根本欺负人！”
蒲一永的手机落下了，嗡嗡响——陈楮英打给他，曹光砚接通电话，震惊，“他说他要看什么？！”
“看什么？”墨盛年好奇
“……两年前出事那天的录像”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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