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痕上了飞机,将所有的通讯设备关机,只留了一个只有内部人员能联系的手机。
景痕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烦,不知道是哪里烦,就是莫名其妙的很不爽。
这段时间,就让他消失吧。专心的搞研究,谁也不理,所有通讯设备都关掉。
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中,也没有睡好,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下了飞机,他没有了走到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的中二气息,一脸冷漠,戴上了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看了看停在他面前的黑色迈巴赫,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你就不能低调点啊?”景痕摘下了鸭舌帽,露出了他褐色浓密的头发,却没有摘口罩。
景痕侧头看着旁边驾驶座上的人,等他的回应。
那人一头红发,这糟糕的发色透露着社会不良少年的气息,但配上他那逆天的颜值,也没有违和感了。
他一只耳朵上戴着黑曜石耳钉,这个耳钉景痕也有,是一对儿的,当时给他的时候他还争论了半天……不过最后他还是戴在了耳朵上。
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牛仔裤,白大褂胸口印着一个标志。
“你回来了当然不能低调了,我跟你说,是老徐让我开一个有排面点的车来接你的,说不能委屈了你,你说我怎么就没有这待遇。”乔一白说道。
说着他还捂了捂胸口,一脸痛苦的样子。
“哈哈,无不无聊,这你也争。”景痕没忍住,笑了出来“演过了啊,本来挺悲愤一个事,被你这么一演,都能拍喜剧片了。”
如果说刚刚下了飞机他还很不爽,那么这么一笑,景痕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
乔一白刚刚看景痕下了飞机就微微皱着眉头,可能这一点连景痕自己都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交情不是一两年了,他一眼就看出来景痕心情不好,才想办法逗他,终于没事了。
他是真的害怕,还记得那年,他发火,简直把整个研究院都搅的生灵涂炭,所有人都对景痕有了难以磨灭的阴影,老徐为这事头都秃了。
乔一白侧过头笑了笑“过奖,我可能是一个被研究耽误了的喜剧演员。”
“得了吧你,嘚瑟。”景痕在他右肩锤了一下。
“哎!你轻点,我开车呢。”乔一白故作呲牙咧嘴,揉了揉右肩。
景痕听了他的话,嘴角抽了一下“注意你的语言。”
“怎么了。”乔一白一脸茫然。
他丫的,真想捶死他,这令人听了想入非非的语言……
景痕咳嗽了一声“没事。”总算把脑海里那些不堪的画面消灭掉了……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最后停在了一个大湖边,这是一个天然大湖,湖上有一个白色的大桥,通向湖的那头,在这边,是看不到那头的任何东西的。
“唉。”乔一白叹了口气,“老徐特别批准,你可以做车到那里。”
景痕瞥了他一眼“看看,这就是你们没有的待遇。”
景痕刚下飞机的那种冷漠疏离的气质此时已经浑然不见,一脸嘚瑟。乔一白觉得要是换个人在这里都要抽他一顿了,他是肯定不敢的。
操,真他妈怂。
“走吧,景大少爷,一起体验体验这有史以来第一次的破例吧。”
乔一白说的没错,这确实是研究院那帮老家伙第一次破例。还是为景痕单独破的例。
那帮老家伙,一个比一个固执,这座桥两辆车并排走都还有很大空间,却规定只能步行,每次走到那里都很腿疼。
他们认为,这是对研究院最起码的尊重。
什么狗屁尊重,还单独为景痕破了例。不过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吐槽两句过过瘾,表面上是不敢说的。
怂的一批。
“别叫我景大少爷,别扭,换个称呼。”景痕瞅了乔一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