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你也好生歇息着,陪好白姑娘就是了,如果接到新案子便跟薛沐一起办工,小事不要来找我,知道了吗?”陆绎背着手说道。
阿沐......
白惜言瞬间情绪低落,闷闷不乐地跳下桌子离开了。
“大人你干嘛呀!”岑福看着白惜言的背影,责怪陆绎。
陆绎一脸茫然,愣了一会儿后照岑福头上捶了一下,不满地说:“你能耐了你?我有让你做什么吗?不就让你跟着薛沐,你还敢跟我顶嘴了?”
“我...我不要!”岑福撇着嘴揉了揉脑袋,不敢直视陆绎的眼睛,但还是硬撑着说,“那个薛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只跟大人!”
“薛沐怎么你了你这样说?”陆绎倒也不气了,只是好奇岑福为何如此抵触。再者说,看着岑福那委屈的表情,也气不起来,只是想笑罢了。
“大人,你来你来!”岑福朝陆绎勾了勾手,神神秘秘地放小声音。
“有什么说就行了,至于吗你?”陆绎嫌弃地不愿凑近。
岑福见陆绎不愿配合,便朝谢霄那里看去:“大人,隔墙有耳啊。”
谢霄卷着一床厚实的绿色棉被,活像一条肥硕的大青虫,醉得不省人事,时不时还翻个身,像是...大青虫在蠕动着。
陆绎这才低下身听岑福说:
“那个薛沐曾经抛弃过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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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除了去茅房,几乎一整天都在床上待着。下人们都心照不宜,只是一日三餐照样送着。
饭由下人送,却由陆绎喂,这是今夏想了多久的事情,如今真的实现了。
“大人,明日我们不要待在府里了,我都没和你好好逛过集市。”今夏咽进最后一口饭,迫不及待地提议道。
“好啊,可是...你莫要再叫我大人了。”陆绎放下手中被今夏吃的干干净净的空碗,认真地说,“我们已经成亲了。”
今夏羞怯地抿住了嘴唇:“那...相....相......”
不知怎么了,那个“公”一直卡在嗓子眼儿里,就是叫不出来,今夏急切,陆绎更加急切,只是他极力掩饰着,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是焦急地等待。
“陆绎!”
过了许久,今夏才叫出这么一声。
这一声来得突然,把陆绎吓地平生第一次打了颤。
“娘子,你为何直唤为夫姓名?”陆绎不满地看着今夏。
“陆绎...对不起...我还需要时间适应......”今夏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欣欣然低下了头。
陆绎不忍责怪,只是将今夏揽在了怀里。
今夏平日总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唯独一见陆绎便收回本性。她不可能不在意,陆绎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会深深刻在今夏心里,尽管他表情很少,动作很少,但她懂他,这就足够了。
“相公......”
刚才还怎么都说不出来的话,现在被陆绎拦在怀里,却能轻易唤出了。
下雪了,冬日里最后一场雪......今年冬季格外漫长,可只要跟陆绎一起,今夏就觉着这冬季,为何如此短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