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警幻。
在暂时组成“塑料四人不良社会小团体”之后,北府的交通部部长,非常乖觉地命人开着宇宙飞船“西西弗斯号”在贝克劳艮斯韦尔特城的城郊找到了警幻一行人,准备前往凹凸大赛。只可惜,在航行的过程中,燃料突然严重不足,于是被迫降落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星球上,等待着府中其他的成员前来将四个人从颇为窘迫的环境中解救出来。结果,令警幻大跌眼镜的是,来者仅仅只是要接走长孙卿……
然而这还不是最离谱的,还有更离谱的!
来的北府子弟——居然想要将余下的三个人直接以“叛国”的罪名,直接处决!
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就地处决!
这么一系列极其魔幻且不可思议的变化让警幻有些意外——不是吧不是吧?这不是日本政府的传统艺能——“下克上”吗?什么时候在自己的府中开始盛行?这未免……也太魔幻太离谱了吧?
警幻大概是猜到了几分——肯定有什么乱臣贼子趁着自己不在北府的大本营中坐镇的时候,直接勾结外臣,揭竿而起,一夜之间就让自己倒台。
那么,问题来了——
是谁揭竿而起?勾结的“外臣”又能是谁?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上台之后都干了些什么?他又是怎样在谋反之后稳定民心的呢?
一切都不得而知。
听闻数十个侍卫絮絮叨叨完冗长烦闷且充斥着各种繁文缛节、所谓的“新皇旨意”之后,警幻冷冷一笑,道:
“难道,你主子没告诉过你——‘反派死于话多’这一亘古不变的定律吗?”
“臣自然是没有听新任家主说过如此疯言癫语。倒是您——更像是一个反派。”侍卫不卑不亢,淡淡地回应着警幻,青灰色的眼眸中尽是嘲讽与不屑一顾,“新上任的家主大人是仁慈的,起码给您了一次能够体面上路的忌讳——说吧,是饮鸩还是我们自己动手给您凌迟?”
“我是一个反派——但我话不多。”
语毕,警幻便微微地抬了抬下巴,冥月和寒七月领略其意,开始大肆杀伐——
大片大片的殷红色混杂着令人作呕的黄白色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泼洒着,肆虐着,像是瘟疫祸乱世事,又如白色与红色的海棠花在一片无人之地大肆盛放着,更似警幻心中报复的快感在原本清醒的大脑中毫无遗漏的展现着。殷红的是血液,黄白的是脑浆,尽管警幻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却在太虚幻境中度过了整整八千多年的沧桑岁月,自然是见惯了这种下作手段。脑中是疯狂杀戮过后无尽的快感,虽然几乎府中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但并不妨碍她在未来再度返回家主之位。
警幻拽起了那个在不久之前敢于与自己对峙的侍卫的头发,戏谑地用着墨黑色的眼眸扫视着他的面孔,依旧是轻佻而又有些温婉的语气,依旧是完美无瑕却又空洞的微笑,但总是令人脊背发凉,一阵又一阵的寒意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想跟我争——你有资格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真是蠢得没有药医!”
这番话,像是对这个对她不敬的侍卫说的,有似是在恶狠狠地警告着那个谋权上位者——
随后,警幻嫌恶地将手甩开,把长孙卿送上了飞船。临别时,还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髻,附在对方耳边低声言语道:“别忘了我是怎么待你的——唇亡齿寒!切记,一定要切记!你今日为那个不知好歹的上位者尽心尽力,他日便会落得像我今日一般的下场!我有我的亲信替我解决,你可没有!”
“你……已经知道谋反者是谁了?”长孙卿先是有些惊讶,然后稍稍地稳定了情绪,漠然接受了警幻的一番言语——她倒是没想到这个新上任没多久的家主居然有那么两把刷子。
“当然是清楚——只不过,还要辛苦你一番,替我做做戏,稍微糊弄一下那个无知小儿。”警幻这样说着,然后大大方方地笑道,“对了,别忘了替我给那个无知小儿问个好——毕竟礼数是祖宗留下的,怎么能不顾礼数,任其在除妖界中逐渐销声匿迹呢?肯定会让人笑话——咱除妖界一个好好的地方,居然礼崩乐坏了。”
长孙卿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过了几个月,警幻便让身边的冥月与寒七月离开,自嘲自己是“不详之人”,随后硬是将两人驱逐。
就这样,在二人相继离开之后,警幻一人在这个荒芜的地区,逗留了半天后,就非常“幸运”地碰到了皇家私掠海盗——
最后?还没到最后你急个啥?
警幻反杀皇家私掠海盗,然后杀人灭口,自己占有了海盗船,先是开到了一个文明程度不算很低的城市,开始改造——最终改造成了一架较为全能的歼击机。
随后,警幻便在哄骗了几个富甲之后,让其投资自己,骗了不少钱——当然,也有不少资源。开着歼击机,扬长而去,并与大部分的富人保留着相对的联系。
她便是大名鼎鼎的政治骗子——让所有从政经验极其丰富的老一辈政客都会不由衷地赞叹——真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可惜,那些老家伙是真的不清楚,自己是快要被拍死到沙滩上了——物理性的。
老一辈的政客的从政经验总是意外的丰富,见过了无数老奸巨猾的政客、无数阴险狠辣的下作手段以及人生中各种各样的起起伏伏。他们最终打败了所有的敌人,最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人生中权力的巅峰,俯瞰全世界——他们优雅地晃着装着特质红酒的价值连城的水晶高脚杯,冷眼相看着新一辈的政客们在云层之下自相厮杀,掌握着大多数人的命运,以“自由民主”的名义奴役着大部分的人民,就像一名真正的帝王一般。
可惜——仅仅只是“像”而已。
就算是白昼中身着着华服,可在所有成功的政客中,任何个人心里都清楚,面前昔日的老友可能是那个在日后在背后背刺自己一刀的仇人。
楚楚的衣冠之下,是一颗宛如恶兽般野心勃勃的心脏。
因为,只有恶魔才能认清恶魔——同理可得,只有同类才可认同同类,并与之合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