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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后,看着小师弟这副病恹恹的可怜模样,我难得背起了一个大师姐的责任。带着叶鼎之去了一趟药堂,打算让大夫仔细看看,顺便抓些药。
...自从受了一次伤,又见到那位易姑娘后,小师弟变得奇奇怪怪的。不过是去药堂拿副药,竟跟怕弄丢了我似的,连让大夫把脉时都抓着我的手紧紧不放。
惹得大夫看了他好几眼,欲言又止似的,我都替他一个大男人觉得羞愧。
不过,他这样倒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咪。被幼时回忆戳中了伤口,小心翼翼的向我渴求着温暖。
不期然被这个比喻逗笑,我晃了晃手中提着的药袋,不由轻笑出声。
小师弟抓着我的手紧了几分,薄薄的眼皮掀起,雾沉沉的眸光顿了下,落在我唇角,关切问,
叶鼎之“师姐,怎么了?”
我侧头,不经意间陷进那片雾蒙蒙的海。
病殃殃的小猫咪很娇弱,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可我还是更喜欢它张牙舞爪的模样。
我小师弟天生武脉,坚毅果敢,是定远侯府的少爷,本就应千娇百宠着长大。迎着朝阳灿烂,以一身傲骨谱写剑仙篇章。在赞誉满怀中,迎娶像易姑娘那样温柔可人的女子。
他人也很好,总是在静默无言处包容我这个不称职的大师姐。相比起来,他倒更像个真正的师兄。
可如今
怎么就落到了这般田地呢...
我心头忽然略过些酸涩,说不清楚的意味漫上心头。像是那片海里的波澜浸湿了我,带着令人窒息的溺水感,更像是把钝刀子一样一寸寸磨过心口,泛着深深浅浅的痛意。
苏挽月“...没什么。”
声音发涩,还带着不自知的抖。
直到后来,我才懂得这种情绪叫做心疼。也是那时,被叶鼎之揽在怀里,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断定,自更早以前,自我从第一次不自知的心疼他起,我就已经躲不过了。
而当时的我并不明晓这些,只是闪躲的垂下眼,自以为于这场滔天海浪中幸存。再抬眸时,便见正前方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随着那人一步步走近,带给我的熟悉感也越来越强。
不太强烈的日光下,树影随风波动,斑驳的碎光透过枝叶的间隙勾勒出他略显柔和的脸侧轮廓,眉眼精致,带着几许女气。黑衣落拓,衣袂翩飞,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劲瘦的腰肢。
这位...这位可不就是我那个大美人师父,雨生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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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