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被韩馥视为心腹爱将,自然十分之器重,曾当众多次夸赞其勇猛,称之为冀州无双上将。
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颜良素闻潘凤武艺了得,心中很是不服,常常希望能与之一较高下,如今敌军兵败正是天赐良机。
他居高临下俯视潘凤,目中露出强烈战意,如今此獠已是瓮中之鳖,量其插翅难飞,不若就此将之斩杀,免除祸患。
“传令停止箭矢,本将要亲自会会这厮。”颜良对身旁侄儿下令一声,便要下山与潘凤一战。
“叔父,目前敌军混乱,正是我们反击之时,若停止箭矢岂不是放走敌军,请叔父考虑一下。”颜毅闻言,面色一变,现下局势于己军有利,叔父为何要单独与敌将厮杀,此中深意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颜良听了侄儿之言,也陷入了沉思,少时,他方才开口道:“毅儿言之有理啊!不过今日之事叔父已经做下了决定,无需再劝。”
“叔父……如今大好机会,叔父岂能不为!”颜毅闻言,心急如焚,叔父这种举动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不阻拦叔父,等同白白将这功劳扔了。
若是今日潘凤逃出险境,必定重整旗鼓,他日再想将其剿灭,难度就要大大增加;就算能将潘凤斩杀,敌军生还者尚多,梁期城的百姓怕是还要经受战火侵扰。
“潘凤率众救主,乃是忠义之士,此人号称冀州上将,名气很大,我岂能错过,某的大刀必要饮他豪杰热血,方不负我这一身武艺。”颜良见他还想再劝,丢下一句话,便跨上战马向山谷中心赶去。
颜毅见叔父执意如此,也知事情已不可挽回,慌忙让小兵赶回梁期城向牵招禀报军情,待那小兵离开之后,他也带着士卒向叔父追去。
潘凤正自谷内奔行,忽见百步之外有一骑冲来,当下面色凝重,警惕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某的大斧不斩宵小之辈!”
颜良闻言,冷笑一声,策马大喝道:“某乃司隶校尉袁本初帐下颜良。”
山谷狭窄,故而回音不断,颜良这一嗓子传遍整个山谷,潘凤岂能听不到,起初他还未曾记起司隶校尉是何人,但下一刻脑海中便浮现了邺城逃兵之言,主公被司隶校尉袁绍劫持,邺城沦陷。
想到此处,潘凤怒气爆发,一张国字脸涨得通红,大骂道:“啊,原来汝是袁贼鹰犬,某先将你大卸八块,再往邺城斩杀袁贼!”
“哈哈哈,败军之将也敢言勇,看某如何斩你!”颜良大笑一声,双腿猛夹马腹,挥刀直劈潘凤肩膀而去。
潘凤此刻暴怒如雷,恨不得马上斩杀颜良,当即驱马相迎,手中镔铁震山斧裹挟一股巨力砸向颜良大刀。
前者来势汹汹,后者力大无比,“哐当”斧钺相交,火花四溅,颜良顿感虎口发麻,再一看自己的兵器,面色大变,慌忙拨马而逃。
颜良虽然武艺不凡,但他的大刀只是寻常兵器,潘凤力大无穷,又有震山斧这等神兵,只一击便在刀刃上砸出三寸豁口,这还只是一个照面,若是再来一下,他的大刀就彻底断了,那时赤手空拳岂能敌得过潘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