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驿馆门口停下,耿武有些不解道:“伯典,你将我们带到这里,所为何事?”
“难道你还打算阻拦主公不成?”李历也附和道。
闵纯见两人已经隐约猜出了他的用意,不由面带苦笑,叹息道:“唉,主公不听我言,冒然出城与袁绍见面,我料定袁绍必然会加害,特请两位与我带兵保护主公”。
李历闻言惊讶当场,赶忙劝阻道:“我等乃是臣子,岂能违逆主公之意,伯典万不可妄动。”
耿武性格刚烈,他闻听李历之言,心中稍起一丝不悦,在他看来韩馥虽然性格懦弱,但却并非一无是处,他们能坐到如今的官职,皆是得了韩馥的礼遇,身为人臣,岂能不为人主效力。
“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袁绍带兵前来,意图明显,我等怎能看着主公涉险,无动于衷,伯典之意,与我相同。”耿武与李历交情不错,虽然不想开怒他,但还是忍不住出声反驳。
“文威所言极是,纯虽不才,愿为主公效死。”闵纯闻言,一把抓住耿武的手激动道。
“唉,你二人何苦这般激我,士为知己者死,主公于我有知遇之恩,我焉能坐视不管,此事也算我一个。”李历见他二人拿定主意,心间也生出一股悲壮,既然苦劝无用,干脆与他们一同做下此事。
“哈哈哈哈……,好一个士为知己者死,我三人今日誓死也要报答主公知遇之恩。”耿武大笑一声,与闵纯、李历击掌为誓。
邺城城东,韩馥的马车缓缓驶出城池,众臣纷纷跟随其后,唯独闵纯等人不在队列之中,韩馥素知三人交情,只当他们不愿同行,故而并未放在心上。
队伍在城外停下,韩馥走下马车,望了望百步外的袁绍等人,高声道:“本初远道来访,为兄有失远迎,还望贤弟莫怪。”
袁绍望了望队列最前的韩馥,冷笑道:“唉,绍欲往渤海,途径此地故来拜访,文节兄的部下百般刁难,伤了我的爱将、士卒,莫非是兄长想要杀我?”
韩馥出城时就有士卒将先前发生的事情汇报给自己,在得知了张郃、高览被擒之后,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之感,差点就要原路返回,
但他细思之后便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袁绍远道而来,粮草不足以支撑三千之众,邺城固若金汤,他此来不过就是想要索取些粮食、财物罢了,城中有七千守军,他岂敢动我。
自认为猜到了袁绍的意图,韩馥并未将张郃高览之事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两个人不过武夫尔,他有上将潘凤追随左右,区区两个小卒丢了也就丢了,何伤大雅。
谁知这袁绍如此奸诈,明明是自己损兵折将,他却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真是无耻之极。
韩馥目中充斥怒色,不停用手轻抚心口,强压胸中火气,良久之后,又和气道:“部下无礼怠慢了贤弟,为兄心中着实愧疚,贤弟若是不嫌弃,部曲军需为兄一应补偿,如何?”
袁绍闻言心中满是不屑,这韩馥果真是懦弱之辈,坐拥冀州几万雄兵,面对自己的敲诈勒索,竟然不敢发作,如此人物岂能拥有一州大郡。
“嗨嗨,如此那就多谢文节兄的好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