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袁绍策马赶至近前,见众人已在两旁等候,不觉欣慰道:“某如今已是白身,诸位不辞劳苦追随左右,绍不胜感激!”
“主公言重了,洛阳不过囚笼尔,留之必遭加害,此番前往河北,实乃龙飞青天,鱼入大海,可成大事矣!”许攸捋须一笑,感叹道。
许攸与袁绍相交已久,深知其城府、魄力,凭着袁家的声势,袁绍他日必成大事,自己追随其左右,成就肱股之臣,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哈哈哈哈,子远之言大善。”袁绍闻言,也觉得许攸之言,颇有道理,离开洛阳这个政治漩涡,于己百利而无一害。
“主公刚脱牢笼,不可大意呀!当尽快前往冀州,以图大事。!”逄纪虽为袁绍幕僚,但与许攸却没什么交情,对其献媚之词,亦不理睬,直言劝慰袁绍。
“嗯,元图之言甚合我意,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做!”
袁绍故意卖了个关子,众人虽不明所以,但也未再多言,做臣子嘛!主公不愿讲,自己便不问,专心辅佐才是臣子本分。
一行十余骑在丁原营前驻足,袁绍谎称自己为董卓使臣,小校见其身穿朝服,便信以为真,带众人前往中军大帐,行至半路,袁绍突然问道:“前方那处可是中军大帐?”
小校答道:“正是。”
“董公有令,大军即刻开拔,尔速往各部传讯。”袁绍目视士卒,冷声道。
小校闻言大惊失色,疑惑道:“大人可有司空诏令?”
话音方尽,便见寒芒一闪,一柄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汝敢质疑董公军令!”颜良手头微微用力,长剑立时在小校的脖颈上划开一道血迹。
“小的不敢,大人饶命。”小校求饶道。
“滚。”颜良一脚踹开小校,跟随袁绍进了大帐。
少时,帐中传出几声惨叫,兵士闻声将大帐团团围住,却见袁绍等人走出,颜良文丑二人将几个血淋淋的圆球甩在地上。
军士近前一看,皆面色大变,这几个圆球赫然是校尉大人的首级,袁绍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卷帛书,念道:“今朝廷初定,黄巾余党作乱冀州各郡,着袁绍领并州军即日出征,违令者军法从事。”
言罢,袁绍见众军士犹豫不决,不由厉喝道:“张辽、高顺等人不服董公军令,意图谋反,已被擒拿诛杀,尔等也要效仿乎!”
众军沉默不语,良久之后,纷纷退至两旁。
大军奔行多日,终于抵达冀州边界,袁绍见兵士疲惫,便下令休整一日,待稍养精神之后,再行开拔。
大帐之中檀香缭绕,逄纪将一卷竹简放在书案上,对袁绍恭声道:“主公,属下已将士卒情况记录在案,请主公查验。”
袁绍接过竹简,一番阅览之后,不禁眉头轻颤,苦笑道:“唉,仅仅逃兵便就有千人,不知到冀州大军还能剩下多少。”
逄纪见袁绍面露苦色,忙劝解道:“主公现在乃是在逃亡,兵士多则多矣,少则少矣,这五千兵马本不是主公之物,虽用计谋赚来,也难免人心不稳。”
“再则冀州官吏多为太傅门生,待我等到了渤海,便可大肆招兵买马,届时这数千兵马也不过是个小数目,主公何足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