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下辈子你不做上官透,你想干什么?”
“再简单点,那就要生生世世有你!”
睡梦中,重雪芝脑海中浮现出上官透曾经对她诉说的美好愿望,伸手去摸却无法触及,心中顿时生出一分恐惧,从睡梦中惊醒,猛的睁开了眼睛,“透哥哥!”
“雪芝,你醒了!”一直守在一旁的林畅然关切地凑上前去。
“透哥哥,你看见透哥哥了吗?二爹爹。”重雪芝恍恍惚惚的拉着林畅然的胳膊,手还在不停的抖着,她倏然想起那个长得和上官透一样的男子将剑刺入了她的身体,目光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拉着胳膊的手无力的松了下来,自语道:“他怎会如此狠心!”
“雪芝,那不是小透,他也不可能是小透,小透已死!也许再也回不来了!”林畅然提醒着她,他实在不忍心看到重雪芝这个样子。
“不,方才在我面前的明明就是他,二爹爹…”泪珠滑落如数颗断线的珠子从脸颊滚落下来,她再也抑制不住,趴在林畅然怀里失声痛哭。
林畅然摸着她的头,无声的抚慰着她的伤痛。
月上谷的药房里,林畅然跟在殷赐的后面追问道:“芝儿的伤势没有大碍吧?”
“目前看来是没有什么,可她若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会出事的!”忙着调配药材的殷赐前辈嘴里无奈的念叨着,“她这伤口不深,且没有伤及要害,休息几日便没事,只是这心里的伤,怕是一时间无法治愈。”
“哎…”林畅然长叹一口气,随之离开药房。
“无命,你老实跟我说,小透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林畅然叫来一直躲在暗处的无命。
当初他知道重雪芝在重火宫也是无命报的信,当在重火宫看见上官透还活着且还拿剑指向重雪芝之时,他也为之一惊,但看到他眼神的那一瞬,似乎已了然一切,不过在重雪芝面前他什么都不能说。
无命茫然的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公子也只是让我帮忙传递消息,其他的一概没有说过。”
林畅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转而嘱咐道:“这个孩子就是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雪芝知道!”
“我知道前辈,公子也是这么说的!没事我就下去了。”话音刚落便消失在暗处。
“小透!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林畅然抬头望着远处的山间笼罩着鲛纱般的薄雾,心里猜想着上官透可能要做的事情,一阵无尽的无奈与溃叹。
黑暗中,重雪芝满身鲜血,眼眶中噙着泪水,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嘴里还念着:“透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不,我…我没有!”
呼吸急促,猛烈的喘息着,大粒汗珠潮涌般不断流淌着。上官筝不停的为虞楚之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看着他虽双目紧闭眼睑却在不安的颤抖着,眉头紧锁,双唇开合传出断断续续的吟语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觉间鲁王已经站在她身旁,探过身子来问道:“楚之,情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意识不清。”上官筝摇了摇头,语气低沉,满是无奈。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是因动用气力过多消耗严重,先前所中之毒对身体的损耗过大,很难补全,一时体力不支,休养几日许就没事了。”
上官筝将手中为虞楚之擦拭汗水的锦帕放到一旁侍女端着的铜盆里。起身走到鲁王跟前,放低声音不解的问道:“阿烈,他已经失忆了,为何还不肯放过他,你要利用他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