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没,小圣贤庄近日听说闹鬼呢?”
“啊?怎么回事啊?小圣贤庄不是好好的吗?”
“哎哟,你还不知道呢,三日前,小圣贤庄的所有古典儒籍皆被烧光,而伏念先生与颜路先生俩人与众弟子,已被下令坑杀。”
“唉,说起来也真是可惜啊,好好一个书院现在变成了这样,唉。”
过往的官兵来回巡逻,那些人瞬间住了嘴,生怕事情惹到自己头上,喝茶的喝茶,散的散。
旁边有一桌却格外惹眼,那女子,被一身淡粉色袍子遮了头尾,只有手中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听到这些话,袍子下带着面纱下的脸早已勾起唇角,示意旁边的白袍男子:“可以了。”
那男子给了钱,推着她向门外走着,其他人看着这女子,瞬间有些惋惜,竟是个瘸子吗?
俩人离开客栈后,向小圣贤庄行去。
立于大门外,看着那歪着的匾额轻叹一声:“造化弄人。”然后由着他推着轮椅将自己带入。
一路行来,皆是破败,昔日辉煌的小圣贤庄已经不在。
到了一处屋子,那男子转动其中一个瓶子,木柜缓缓挪开,推着她向里走去。
不一会儿,寻到了一处明亮之地,里面有俩个人,是被说死去的伏念与颜路。
颜路和伏念俩人狼狈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那男子将买来的食物放到床上:“既然醒了,便吃些东西。”
伏念依旧一言不发,颜路看着那坐轮椅且将自己从头到尾遮的严严实实的女子:“为何救我们?”
那女子沙哑的嗓音传出来:“同类。”然后自己推着轮椅转身,示意那白袍男子,那白袍男子看着二人:“吃饱了,便带你二人离开。”
那女子自己推着轮椅,然后停住了:“只要活着,一切便还有胜算。”然后离开了。
到了外面,那女子抬头看着天,让眼中的泪倒回去。
身后那男子站到前面蹲下看着她:“子夜,若是难受,便哭出来吧。”
那女子摇摇头,抹抹眼角:“白凤,去弄一辆马车吧,我们一会儿出城。”
白凤点点头:“那你小心。”然后便离开了。
这俩人自然便是从南疆回来的若离和白凤,而无戈,虽然回来了,却不知又去了哪里。
一回来便遇上了秦兵向小圣贤庄赶来,伏念不肯走,颜路也要留着,她无奈,只好打晕二人,施幻术将俩个死人变成了他们的样子被烧死,而真正的俩个人被她藏在了地下密室里,故意制造有鬼言论,便是想让那些想一探究竟的不敢来。
回过神来,自己推着轮椅,回到了那日俩人成亲的屋子。
屋内布满灰尘,梁上的红布早已撤去,只有那已经褪色的大红喜字还留在墙上,若离眼睛涩涩的,却留不出半点眼泪,苦笑一声:“儒家没了,你该如何?我又该如何?”
推着轮椅,坐在桌子前,看着那角落的空罐子,愣了一瞬,苦笑着摇摇头:“还是如此嗜酒,真是,说什么都不听啊。”
用衣袖挥去桌子上的尘埃,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湿润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