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沈棠羽，沈恒出怒声呵斥：
“你这逆女，就这么见不得你妹妹好？！亏我将你养这么大， 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小人之心！”
沈棠羽噗嗤一声笑了。
这简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沈恒春怎么有脸？
一阵嗤声后，少女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恒春。
手指在扶手上，一下一下轻轻点着：
“沈城主这话可就错了。”
“第一，两岁之前，我靠母亲做工赚的银子吃穿，没有花沈家一文银子，更不曾受过父亲分毫关切。便是当初为我治病的钱，我母亲也给沈家做工还了回去；
“两岁之后，离家的这十三年里，我跟我师父相依为命，跟沈家没有任何往来，谈何受了沈家的嗯？”
“甚至从昨晚我回来，到这会儿的光景里，也没吃过沈家一粒米，没喝过沈家一滴水。”
“如是种种，是谁给您的自信，说出将我养这么大的话？”
少女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清越明了。
一字一句，就像锥子戳着沈恒出，提醒着他不配做父亲的事实。
沈恒春被少女一噎，一时说不出话。
旁边的沈雨柔冷声：
“没有父亲，你能生下来？！”
“那他倒是再生一个试试。”
沈棠羽笑了。
“生我的是母亲，养我的是我师父，他当初不想要我，就该管住自己的第三条腿！”
“管不住下半身，闹出了人命，现在在我面前，摆什么当爹的谱？”
沈雨柔是大家闺秀，哪能想到，沈棠羽说话如此直白粗俗。
一下臊红了脸，捂着耳朵呵斥：
“你！……你简直没羞没臊！”
“没羞没臊的是你。不是你提这话，我也懒得跟你掰扯这些。况且，我这话也没说错。”
说完，沈棠羽收了笑。
拎起旁边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嗓子：
“啧，来沈家之后的第一杯茶，我就不客气了。”
旁边的林神医见状，也连忙拿了个茶杯。
递过来，一脸笑：
“方才跑的急，渴了。”
沈棠羽：“……”
行吧，倒茶就倒茶。
谁让她是21世纪尊老爱幼好青年？
喝了一口茶水，林神医心满意足，坐到沈棠羽旁边的位子上，看热闹似的催促：
“快快快，刚说了第一，还有第二呢？第二是啥？”
“咳……”
沈棠羽一噎，差点没被茶水呛到。
这老头儿，看着正经，怕也是吃瓜大户吧？
沈棠羽脑海中闪过那个墙头吃瓜的少年，又闪过一抹红衣。
很快，她便回神，在林神医的催促下开口：
“第二，别急急慌慌，就把人家瞧不上沈雨柔的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当不起。老头儿爱收谁为徒，那是他自个儿的事，跟我无关。”
“而且，我已经有了师父，没想着再换一个。”
“对对对，无关无关，她也没想……”
听着沈棠羽的话，神医深觉有理，连连点头。
可点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一下子站起来，急了：
“啥？这这这，你怎么就不拜我为师呢？不想换一个你可以多一个啊！我可告诉你，我这医术自称第二，天底下没人敢称第一！”
“不是老头子吹，你若是做了我的徒弟，荣华富贵，功名利禄，甚至相貌俊俏的兔儿爷也都应有尽有，整个大周你也能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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