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今年的雪可真大呀,瑞雪兆丰年,今年收成一定好。”
我看着在树下抖搂着蓑笠的彦佑,冷笑道:“你何时成了农夫了,这可不像你。”
彦佑笑嘻嘻的走过来,将身上的斗笠往地上一扔,坐到矮几旁,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前些日子都在天界住着,可把我闷坏了,这不好容易下界玩一回,诶你那个和晋仙侍怎么没看见?”和晋是我给王峭取的字,他从前虽是玉真庆宫的仙侍却不住在九重天,所以仍旧用凡间的名号也无事,但如今在我身边了便不能再用凡间旧名了。
我端茶盏的手往他身后一指,挑眉示意他往后看。
和晋一身青衣踏雪而来,手里端着一盘荷叶包肉,老远我就闻到香味了。和晋将肉放在我面前,又提着茶壶准备去添新茶。
“诶等等。”
和晋动作一滞,我忙变出一枝红梅,摘了一朵戴在了和晋耳边,将剩余的红梅塞到了和晋手里,笑道:“白雪就要配红梅,这才应景,这支红梅送你了。”
“我也要,拿来把你。”说着,彦佑就将和晋手里的红梅抢了过去,也戴了一朵。“怎么样?六界第一美男舍我其谁呀。”
“和晋戴着多好看,你戴着怎么就这么猥琐呢?”说完我又幻出了一支红梅赔给了和晋,和晋这才拿着茶壶离开。
我见彦佑不以为然的歪在草席上,一只手转着手里的红梅,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远处和晋的背影,似有话要说。
“有话就说。”
“你整日里和这么个清秀仙侍待在一起,就不怕润玉吃醋?”
我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吃醋?他整日里和邝露出双入对就不怕我吃醋了?再说了,你看他哪里有半分吃醋的意思,我都三日没去璇玑宫了,他也不关心我每日和和晋去了哪儿,我都想不出他吃醋是什么样子。”
“那你到底是希望他吃醋呢?还是不吃醋呢?你们女人心真难懂。”彦佑摇了摇头,又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吃醋是什么样子。”
“你?你如何得知的?快说。”
“就是,在你凡间历劫的时候,你和润玉夜赏昙花,旭凤来了,我也就凑了个热闹,我看他们俩为你争风吃醋,我就故意说,扑哧君这个名字是我夫人给我取的,回去的路上他就把我骂了,我学给你看啊。”彦佑腾的从草席上站起来,负手而立,眉毛一拧,冷声道:“你确定要从我璇玑宫偷人?是本神的错,过去是我太宽容了,让你们个个心生绮念。”
彦佑学的怪模怪样的好笑极了。“他当真这样说过?”
“那是当然,那时候润玉看我的眼神都要掉冰渣子了!”
闻言,我转念一想,我在这边气的六窍生烟,他那边未必就是真的不在意和晋,他会介意彦佑和旭凤,却鲜少在我面前表现出来,这般小心翼翼确实是他的性格,不过,我偏要看他吃醋生气的样子。
……
“公主,有信。”
我接过和晋递过来的信纸,上面还有老鼠的牙印,我拆开一看,是鼠仙告诉我今日穗禾下了界,往魔界方向去了,他先行一步跟上去。
“穗禾终于等不及了。”我笑道。
三日前穗禾便向天界要粮赈灾,但看样子应该是不顺利的,不然花界也不会传信来说近日鸟族总是来骚扰花界,都是小打小闹抢口吃的,但也可见鸟族真的是饿急了。润玉昨日找我借粮,我估计今日润玉应该是去鸟族做了什么,才让穗禾这样急着去找奇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