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这两人搭配的攻击速度,我的感知根本跟不上。随着他们攻击频率的加快,我越加急躁难耐,这也就预示风致受伤会愈来愈严重。
快点,必须快点,再快点,突破口,突破口在哪?一晌后:该死的,只要他们来回穿梭于空间内,我们几乎毫无办法。如果不能在能力上占据优势,那就尝试着从心理攻击?
遍体鳞伤的宁风致在身体轮番一次次被摧残,仅剩一点顽强的意志。恍然间那人在眼前快速挥舞幻思企图拦下所有攻击,可架不住数不胜数的攻击还是伤到她:铃儿……
“怎么,两位除了空间异能之外没有其他手段吗?还是说你们只敢隐匿在异面空间当缩头乌龟。”
“你这小鬼,以为我们会上当吗?”
“我一直以为拥有空间异能的存在都是强者,现在看来跟只会蜷缩在龟壳的乌龟没什么区别。”
激将法用的好则免除一切看不见的物理攻击,用的不好,只会是更加疯狂的报复。很显然,我的结果是第二种:好家伙,真沉得住气,一点尊严不要的。
台上的几人目睹某人的自食恶果,蓝曦臣几人满脸忧愁,担心不已;唯有白浅语捂嘴压不住的嘴角笑意,止不住心中的乐祸:哎呀,清铃,你也有今天呀,让你平日里诡计多端,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一边挡住攻击护住重伤的风致,一边仔细观察寻求在破绽中找到对手弱点,两项兼顾再多的灵气和精神力也不够用。被动防守筋疲力尽后等来的只有死亡,不如主动进攻,制造机会?可是要大范围的攻击就必须把灵气集中,那么短时间只能用肉身承受伤害。
幻思与我心念合一,而我的意念属于神识范围,所以幻思怎么说也是神器。用它织成一个保护网护住风致,想必可行。
“铃儿你这是做什么?没有幻思,你支撑不了多久的。”被护着的宁风致竭力大喊。
傻瓜,我会没事的。回一一个宽慰的眼神,从储物空间抽出朔月,双手握紧剑柄,倾尽所有灵气,狂挥乱舞:既然你们躲在另一个空间,那我就斩断空间。
虽然很耗灵气,所幸这个方法可行,然后再一次聚集灵气挥剑而出:剩下的交给天意。
台上观众面对有史以来实力差距过大还强行反守为攻的比赛,纷纷静声:他们见过顽强的,见过双人上去最后用队友的命换自己命的,见过跪地求饶的,还未见过能像这队以牺牲自己换队友活下来的伟大,更从未见过看起来矮小柔弱的姑娘在生死面前坦然冷静的面对可思考。
大汗淋漓,灵气枯竭,我撑着朔月半跪在地上,一颗颗硕大的汗珠从下颚滑落打湿地面。假若就我一人,我铁定放弃,一次次极限突破自己已是奇迹,可是台上还有一人。他要有什么事,我怎么向荣荣交代,怎么向整个七宝琉璃宗交代,更无法向我自己交代。
我不会死,也不能死。抱着这样心念,发抖的身躯似乎又有了力气,衰弱的意识又有了方向。
“快看,她站起来了……”
台上一开始的寂静在看到擂台上站起来的那人后,瞬间爆发雷鸣般的掌声。宁风致含泪瞧着不服输的小小身子:他是男人,却每次危急关头都是心上人舍生忘死保护自己。一想到自己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如炬火一样闪耀的目光,如陨石般不灭的心念,都化为灵气传递于朔月的剑身。身上忽然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原来是风致将他所剩无几的魂力输送于我。
漂浮着一朵朵白云的蓝天,骤然乌云密布,昏暗遮日。树木微折,陆地之上生物前双脚跪地,头紧挨地面,一众臣服;海水汹涌翻滚之下,生灵躁动不安,越越跳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