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这么吓人?”
萨利姆“还有更吓人的。”
萨利姆“不光钟楼楼梯在流血,就连那钟楼的墙里,都在往外渗血。”
乔楚生“走吧,去现场看一看。”
乔楚生带路垚和苏若来调查钟楼血案,结果路垚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苏若“路垚,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啊?”
路垚“我很认真的,好吗?”
乔楚生“那你说说,你都看出什么来了?”
路垚“死者李亨利,男,三十岁。”
路垚“是这座钟楼的监工,有留洋经历,待人温和有礼,生前唯一得罪过的人是花匠张恭。”
路垚“为了赶工期,强行拔除人家精心栽培的粉蔷薇,一朵活的都没留。”
萨利姆“探长,报案的人就是张恭。”
经过调查,得知昨晚张恭和情人偷偷约会,突然发现钟楼里出来很多小耗子,紧接着就从里面流出很多血,墙面上越有渗血。乔楚生摸了一下血红的墙,红色的血迹粘在了手上,他尝了一下味道。
乔楚生“红色?”
乔楚生“很腥啊,很像血。”
乔楚生“可惜不是。”
苏若“你还能尝出血的味道来?”
乔楚生“我对人血的味道,很熟悉啊。”
苏若“不是血,那是什么呢?”
苏若“那是有人故意涂了东西在墙上,想要制造墙壁流血的假象?”
乔楚生“那不可能,如果涂了,从昨晚到现在早就干了,应该是由内而外渗出来。”
路垚“笨呐。”
路垚“只是铁锈啦。”
路垚“墙体渗出水,跟铁锈混在一起就变成这样喽。”
乔楚生“那怎么从墙里渗出来的?”
路垚“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路垚“这堵墙跟曲阜孔林的流泪碑原理是一样的。”
乔楚生“继续。”
路垚“上海正值梅雨季,只要在墙面湖上薄薄的一层油,就可以形成一层不透水的膜。”
路垚“水渗不进去就会形成水滴流出来,至于为什么会被误认血,是因为有人在上面涂了铁锈,水锈结合,很容易混淆视听。”
路垚“说白了,有人在故弄玄虚。”
苏若“那照你这么说,钟楼流的也不是血喽?”
路垚“都被清理掉了,我怎么知道?”
乔楚生“不管是不是血,从钟楼径直流向尸体的解释一下。”
路垚“好说,是因为人行道有坡度,只要掌握好地势高低,让血流过去不是问题。”
乔楚生“有道理是有道理,但不可能。”
路垚“此话怎讲?”
乔楚生“静安寺地上铺的全都是水泥板,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凹凸不平的情况。”
路垚“那你说血是怎么流向尸体的?”
乔楚生“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是张恭,他是唯一一个跟李亨利有过过节的人,那有没有可能是贼喊捉贼?”
乔楚生“或者夸大其词呢?”
乔楚生把张恭抓来突审,张恭承认昨晚来找李亨利要债,可他只给了5块大洋,并承诺以后给张恭一根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