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殊白洗完澡,头顶盖着一条毛巾,左手抓住毛巾,使劲搓了搓。
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暗骂这是什么破监狱。
洗到一半还停水。
他只能用瓶装矿泉水一点点把泡沫冲掉。
下次得在岛上找个水管工把这监狱的陈年老水路好好修一修…
那个顾白潋…还在酣睡吧。
他摸着嘴唇,昨夜的温存似乎还在。
眼神渐深,嘴角泛着一丝他都不曾察觉到的笑意。
莫兰站在远方,风吹过她的卷发,她一言不发直直盯着殊白。
他冷下脸,蹙眉开口道:
“副手,我记得我没有叫你来六楼。”
莫兰靓丽的眉眼染上一丝苦笑,哂笑道:
“看看我们的上尉大人,多么无情啊…相识了六年,连名字都不叫了。”
殊白别过眼去,心里吐槽着这个走后门也非要留在他身边的女人。
可是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却刺痛了他的眼,那血液很心想,还未干涸,从他的门边一直蜿蜒到电梯。
顾白潋?
那是顾白潋的血?!
他震惊的望着莫兰,咬着牙一字一顿笑道:
“你敢动她?!”
殊白看她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情感,可惜却是令莫兰心惊肉跳的恨意。
他恨我…
他恨我…
莫兰的世界只剩这两句话反复在脑海中播放,如同一台老式收音机。
殊白路过她的身边,冷杉味让她战栗,他微微顿住侧头低沉道:
“如果我的猫咪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让你、还有你的父亲,俩脑袋拴在一起挂在A国电视台的天线上。”
…
快到电梯门时,莫兰仰起头,手指揩了揩眼泪,想把一腔哭意憋回去,缓缓道:
“殊白,你不是无情。”
他没有丝毫的停顿关上了电梯门,随着老旧电梯的一片“呜呜”声,阴暗的灯笼罩着殊白深邃的五官,抿着唇,眼窝漆黑空洞,更加阴鸷。
随之而来的还有莫兰的苦笑声:
“你不过是,对我无情罢了。”
殊白的脸色不是很好,一对眉峰紧紧蹙起,一直拍打着五楼的按键,捏着鼻梁。
随着叮的一声直奔最危险的地方。
一大帮人围着杂物间,淫浪的笑声混着大麻的味道。
满地鲜血,侧墙上还溅上一道长而刺眼的痕迹。
地上的顾白潋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身上的衣物被一个肥胖健硕的男人撕扯着,青绿色的bra扯到一旁,雪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男人们看到殊白的身影都是一愣。
殊白控制不住打了个颤,直直盯着骑在顾白潋身上的那个人,移不开眼。
他优雅的把毛巾擦着一根根手指,然后扔在地上,迈着步子,皮鞋在瓷砖上的发出哒哒声,靠近男人时,殊白的青筋暴起,肘猛地敲向男人的太阳穴,饱满的大头立刻凹下去一块。
男人当场昏迷,出拳,横踢,男人眼眶充血鼻梁断裂血和眼泪一同下来。
他的手微微颤抖,转过身去,深渊般的眸子扫视了门口的人,像是最后记住他们的脸。
一向被称为恶魔聚集地的五楼发出层出不绝的惨叫,对比起二楼的掠夺之夜那声音更加短促而仿徨,殊白下手显得干净利落,让人来不及恐惧也来不及求饶就去见撒旦。
然而真正的撒旦,是他这种可在瞬间取人性命的怪物。
…
踢着一具具软趴趴的路障。
等他抱起那个单薄的小身板出杂物间时,门口走廊横七竖八的躺着人。
还好血液在流到一定程度时伤口勉强愈合了,他冰凉的手指按着她的颈动脉,还有微弱的脉搏。
他暗自舒了一口气,一刻也不停歇地踏上电梯。
顾白潋似乎清醒了些,半眯着眼望着男人的侧脸,那眼神带着迷离和些许惊讶。
哼哼唧唧地靠着男人的胸膛,一双手不安分的摸索着。
“热…”
“热…”
她极难受地扭动着身子,额头尽量贴在他裸露在外的冰凉肩膀,缓解着来自化学反应的燥热和不安。
殊白下意识送松了松怀抱,好让女孩能舒服一点。
她的伤口深可见骨,刚刚结了痂,似乎一动就会绽开,一定非常痛吧。
不知不觉殊白感到肩膀上一片湿润,女孩轻轻啃咬着他的锁骨,像一只小猫,温热的舌头轻轻舔舐着。
“笨蛋,等伤好了再撩拨我…”
“你这个样子,可是要后悔的。”
他低头凑过去贴近顾白潋,薄唇轻轻蹭着她的耳垂,喑哑的烟嗓带着压抑着的欲望。
顾白潋面色潮红,是那种奇异的红色,一双半眯着的眼睛亮的吓人,直直盯着殊白的侧脸,最终还是闭着眼,留下两行滚烫的眼泪。
“你还好吧…”殊白瞧着她情况不对,快步把她抱进屋,轻轻放在他的床上。
床很软,女孩很轻。
此时的顾白潋浑身都呈现一种淡红色,双腿微微蜷着,不停地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