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惊慌的跑着小步,气喘吁吁地扶着一旁的墙道:
“上尉大人,医生说Killer的脏器衰竭了。”
“知道了。”
殊白看着手里的化验单,很清楚自己宠物的状况,冷冷道:
“找个山坡埋了吧。”
他不紧不慢点燃一支烟,补充道:
“等下,莫兰。”
莫兰顿住退出去的脚步。
“或许这儿的食堂,有监控吗。”
敢对他的大猫下毒,他是真的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
……
莫兰立刻了解了他的意思,高跟鞋声游走于几个楼层之间。
“万幸万幸。”
莫兰捂着胸口,眯眼笑着喘了一口气。
伊思监狱前任监狱长上个月曾经在食堂东区窗台的花盆里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沾在花盆上都落了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据说是上次暴动后准备的。
…
殊白坐在电脑前,灰暗的监控视频下,电流声混着恍惚的画面,他深邃的眸子追随着那个灰白色的单薄身影。
“果然只有你,零零五号。”
“我不去找你的麻烦,你却再来招惹我?”
“呵…”
殊白咬着腮间的软肉,下意识瞥了一眼左脚空荡荡的铁链,想到了什么恶趣味,勾勾嘴角,他挽起袖口大步直奔二楼。
优越的五官和身形出现时,吸引了一票犯人驻足,男人身上自带的压迫式贵气让正在交谈的人都自动让出一条路。
顾白潋靠着二楼的栏杆,正想着如何安慰巴洛克,突然被人大力搂住了腰部,她来不及惊呼就被拖走,她挣扎着,被从后面抓住了衣服,情急之下立刻脱掉了衣服。
殊白反身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想要去咬他的手,他紧蹙眉头凑到她耳畔恶劣道:
“跟我走,再挣扎我不介意就在这里把你办了。”
他的手暗示性地捏了一下顾白潋的腰,她瞬间挺直身体不敢动了,被大力捞进了电梯。
令人窒息的小空间里,她惊慌不已的看着一脸阴沉的男人,心里反复默问难道他知道了。
干过的事儿太多,不知道他是为了出老千还是毒死老虎找到的她。
“监狱长大人,您要…带我去哪啊…”
顾白潋开口,嗓音有些嘶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电梯门开了,她被拉了出去,推开办公室门丢了进去,殊白的动作粗暴,顾白潋一不小心扑在地上,膝盖磕的通红。
见那只手松开了她,顾白潋拔腿就跑。
“砰!”
一声枪响
左脚边的地板被打穿一个洞。
“你知道,动我的东西…,代价是什么吗?”
殊白盯着女孩的背影冷冷道。
“呵…”
“两个选择,自杀或是爬着过来。”
顾白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去见顾明灿…
去找父亲…
像是魔咒,不允许,不能,自己的命留在小小的监狱里。
顾白潋渐渐蹲下来,膝盖碰地,明明光洁的地面却让她感觉如同在数万根针上挪动般困难。
手心渗着汗,一点一点蹭着冰凉的地板。
尊严一点点碎裂。
“敢毒死我的大猫?”
顾白潋头上传来冷冷的笑声。
她低着头,沉了沉气,不卑不亢道:
“因为它咬死了我的朋友。”
殊白眼神凛冽,眯了眯,像是淬了寒冰,似乎在辨认女孩话里的真假。
可蓦然间又恶劣笑道:
“就算我的大猫咬死了人又怎么样?那些卑贱的…”
顾白潋猛然间抬起头,琥珀色大眼睛腥红一片,喊道:
“人命没有卑贱之分!我跪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我想活命,绝不是因为我臣服于你!”
那双无比熟悉的双眼让殊白整个人一震,他的眼底竟有些慌乱,愤怒似乎一瞬间化解了,眼神恍惚,一时间出了神。
那天夜里太暗,他没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这双眼睛简直过于……
过于熟悉。
他蹙眉,凝了凝神,俯下身去,腰间停留在顾白潋的斜上方。
伸出双手微微捧着她的脸,顾白潋不得已仰起头。
琥珀色的大眼睛饱含愤怒。
果然…太像了。
殊白咽了咽口水,竟有些想哭,冰凉指间反复摩擦着她的眼角,想要替她拂去将落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