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里我发现监视我的似乎变多了,大概是因为罗湘的事吧。
鲸落留下来的录音中,那个男人的声音一直让我耿耿于怀。因为我坚信,那是鲸落留下来的线索。这也导致我在不停的重复听这个声音,甚至在大街上也专心致志的听别人的声音。
唉…
说来也不容易的是,我发现了林队,老纪还有王局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关系——他们都是接触了当年的案件,但是由于资料似乎被加密了,当年的事一丁点都没有线索。
如果当时我相信鲸落一起就好了……
我吐了口气,心脏不知为何隐隐作痛。
当年,鲸落到底是查到了什么才选择站到白舒臣那边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就从大街上走回了家门口。
我拿出钥匙,面对着大门打了打哈欠,把钥匙往钥匙孔推去。
“耶?怎么插不进去?”我揉了揉出了眼泪的眼睛,弯下腰低头看着钥匙孔。
我平时用钥匙开完门后都会把钥匙转正才拔出来,但是这钥匙孔却是横的。
“emmmm……是我想多了吗?”大概是最近被人跟踪多了,变得敏感了。
但是……
“害,算了,我真的是想太多了。”我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角。
正当我这样起身的时候,我突然闻到钥匙孔里穿出来一股淡淡的难闻的气味。
我放缓了站直的速度,用手指去触碰钥匙孔。是金属的凉意,我皱着眉头闻了闻刚刚触碰钥匙孔的手指。
是煤气!
我没关煤气吗?
不对呀,我平时懒得要死,大多数都是点外卖,几乎很少下灶的啊。
“艹!”
我弯下腰一把掀起脚下的地毯,地毯边缘常积的灰尘散开了,备用钥匙的位置被移动了。
我俯下身查看门缝,果然,门缝被毛巾堵得死死的。
遭了!鲸落留下来的东西!
妈的!
“喂?110吗?我要报警!”
“顾队,咋回事啊?”两三个眼熟的警员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我一直蹲在楼梯口等着,等了他妈半个小时。老子家到局里最慢也二十分钟啊!这他妈都多久啦!
“你们叫什么名字?”我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瞟了他们一眼,转身插着兜走向家门口去。
“啊?顾队你说啥?”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警员说。
“我家离着用得着半个小时吗?”我靠在门边,双手插兜说。
三个警员面面相觑,不是抓抓头就是挠挠屁股。
“呵!今天好好干,这可是你们最后一天执勤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拨通了消防队的电话,“把人民的报警当放屁,你们读警校的意义在哪?就为了赚钱吗?”我怒视着他们。
“哎,不是。凭什么啊?不就是来晚了点吗?”戴眼镜的警员说。
“顾队,这,解雇我们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一个高瘦的警员说。
我笑了笑,没说话,依旧是靠在门上,斜视着他们三个。
五分钟后——
一阵阵脚步声从楼梯传来。
我撇了撇嘴角,看了看那三人。
“同志你好!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一位领头的消防员同志向我走来,伸出了手。
我用力握了握这双有力的大手,对他说明了具体情况。
不一会,消防队的同志开始行动,他们先疏散了周围楼层较近的住户,也吩咐房东把总电闸关了,至于我,我是自己坚持要留下来的,而那三个小子却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
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对他们吼了一句:“还不滚是不是!就那么想今天下岗啊!”
这一吼,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我吓到了,消防员同志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们身上,那三个小子看了看周围,惺惺地离开了。
“啊哈,没事,同志们你们继续。”
经过消防员同志一个小时的努力,终于把房里的煤气排完了。
虽说是排完了,但是多少还是有些残留,所以只好带着防毒面具进去。
我把门打开以后,一个较为年轻的消防员同志率先走了进去,随后,我们便走进了玄关,我们走的很慢,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房子是不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班长!”率先进去的消防员同志在客厅处大喊了一声。
领队的消防员同志,也就是班长,他走在我面前,听到这一声大喊,便立刻跑了进去,我也跟在他的后面。
“这……”
跑在我前面的班长停了下来,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斜身一看,便看到了有一双脚。
我瞪大了双眼,班长他侧过身子,我的视线瞬间开阔……
一双…不,是两双脚。
“小林,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