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索性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梅执礼旁边看着他询问,言诺溪就不说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物,梅执礼还敢怎么审.
李诚虔得知案情进展,认为司理理身份卑微,所言并不足以为信,梅执礼在他的威迫下只好让衙役用刑.
...(梅执礼)“用刑!”
言诺溪“等等!”
范闲“等等!”
言诺溪和范闲同时开口制止.
贺宗纬“范公子,朝堂之上,却不是你在发号施令吧.”
明明是两个人一同开口,而贺宗纬这时候只怼范闲,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诚虔“你若认了,她便不用受刑.”
言诺溪“啧啧啧”
言诺溪“太子殿下,这儿是哪啊?”
贺宗纬“这还用问吗,必然是京都府了.”
言诺溪“我有问你?”
本来他们的行为就已经让言诺溪生气了,贺宗纬这句话更是让言诺溪气发大了.
欺负她姐们儿,本来就不行!
言诺溪一个眼神就能杀了贺宗纬,他吓得不敢说话了.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言诺溪“这里什么时候成了太子您定案?”
言诺溪“论身份地位来断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言诺溪“你怎么不说郭保坤撒谎啊?”
众人都被言诺溪的夺命连环问吓到了,一声都不敢出.
李承泽“说的好啊.”
二皇子又从门口走了进来,不知道还听到了什么.
李承泽“好一个屈打成招.”
“拜见二殿下!”
这次审问注定就不简单,郭保坤,范闲,言诺溪,太子,二皇子.
越来越有意思了.
李承泽又用他的方式寒暄了几句,便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正题.
李承泽“刚才案情已成定局,怎么忽然又行起刑来了?”
...“这这这”
李诚虔“大胆讲啊.”
太子倒是丝毫不在意,毕竟真的出事了,又用不着他背锅.
...“回二殿下,是我私自动刑,与太子殿下无关.”
李承泽“梅大人自便,我也旁观.”
李承泽也搬了个板凳坐在梅执礼旁边,于是,场上的局面就成了这样——
...(梅执礼)“动刑!”
安顿好了两位皇子,梅执礼却也还是战战兢兢.
言诺溪“等等!”
言诺溪合上扇子,看来今天这事儿……明明那么简单,非要搞得那么复杂.
言诺溪“我虽不是皇子,但作为平民”
言诺溪“鄙人不才,不知是否听过梅大人解答我的问题.”
范闲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言诺溪,他只知道她不是一个一般的人,但却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言小姐说的对.”
...“是我疏忽了”
言诺溪“范闲是我朋友,我这个做朋友的自然是要为他讨个说法.”
言诺溪“您不能因为几句话就处罚一个弱女子啊.”
言诺溪“司理理姑娘,也算是我朋友,梅大人在顾虑什么?”
...“我…我…”
言诺溪“梅大人还要说什么?”
听言诺溪这不容置疑的语气,谁都想不到,这姑娘究竟经历过什么?
李承泽“就是,她又不是犯人,对她用刑算什么事?”
李诚虔“别急啊,把人带上来.”
李承虔话音刚落,就有人把滕梓荆带了上来,范闲着实惊讶到了.
言诺溪倒是勾了勾嘴角,果然…是藏不住的
李承泽“这又是何人啊?”
李诚虔“郭保坤陈述昨夜案情.”
李诚虔“行凶者三番五次询问滕梓荆家眷下落.”
李诚虔“据我所知,滕梓荆是鉴查院的人”
李诚虔“澹州刺杀后,范闲称亲手把他杀了”
李诚虔“那我就想问,一个已经死了的滕梓荆,谁会关心他家眷的下落呢?”
李诚虔“……”
言诺溪“太子殿下还真是…热心啊”
言诺溪“滕梓荆是我鉴查院四处的人”
言诺溪“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言诺溪把扇子抵在太子的肩膀上,笑里藏刀.
李诚虔“可范闲明明上奏的是此人已经被杀了.”
言诺溪“你是想说…欺君?”
李承虔没有说话,显然已是默认,却又不好开口.
言诺溪“你没欺过君?”
言诺溪“还是你以为谁不知道长公主的那些把戏?”
言诺溪附在太子耳边,轻声说到,她的声音,只有太子听得到.
其他人也不知道言诺溪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了太子殿下突然有点儿慌,好像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
这时,李承泽的脸色也极其不好看,他俩怎么离得那么近?!
言诺溪“滕梓荆是我四处的人,就不劳您费心了”
言诺溪“有什么安排,陛下自然知道.”
言诺溪“既然事情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言诺溪“现在还和郭保坤被打有什么关系?”
言诺溪把扇子打开,走到郭保坤旁边,给他扇了扇风,又回去了.
言诺溪“别打范闲主意,婚约这事儿,你说了不算,你那位姑姑说了更不算.”
言诺溪“别欺负他,范闲,我护着.”
言诺溪给范闲使了个眼色,用扇子把那些侍卫抓滕梓荆的手拍掉了,把司理理扶起来,便一边扇着风,带着司理理走了,也不管这群人在里面接着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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