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从哪接着查起呢,付天齐不得不再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
雷雅倩已经有陈在贤他们警察盯着了,自己也不用再去那边打探了;胡留中躲在哪都不知道,但只要他胆敢再试验新型火力,自己只能把这些事告诉给陈在贤了,到时候他也别想离开青城;萧乐山和姚进潮这两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奸诈小人到现在都不知去向,尤其是萧乐山,自己到现在都没见过他,但眼下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以查到他们的窝点,只能等胡留中来向自己透露;神秘的寒山组织二老板总算出现过了,但该如何查到他的信息也是无从下手;至于武见南、卢科、于承庆那三个冒牌货,也是有陈在贤他们在查,不过估计那三人最多就是跑腿的,即便抓到了也问不出什么有意义的线索来。
按部就班去查可能只能守株待兔,但要守到猴年马月啊,萧乐山和胡留中他们可真沉得住气啊。因为崔新仁被炸一事,自己已经无地自容了,如果再任由那帮犯罪分子肆意玩弄情报局和警察局,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对得起师父这二十年来辛辛苦苦对自己的栽培。不仅如此,我还没法向国家和人民交代啊。不行,我必须主动出击,引蛇出洞。
我记得胡留中曾说过萧乐山还不知道秘方在他手上,一直以为秘方在韩伟被捉后就毁了,那么寒山组织研制新型武器的计划就应该被迫中断了。这样一来,他们应该会再对林康研究院出手,再次去夺取秘方。
不行,我不能拿左思或者刘院长为诱饵,他们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能再让他们陷入这股警匪之争的漩涡之中。一想到这里,付天齐马上打电话给陈在贤。
“陈警官,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付天齐说道,“我们上次去抓捕韩伟的时候秘方不是毁了吗,所以萧乐山很有可能再次派人前去林康研究院夺取秘方,我想请你多派些人保护一下左小姐和刘院长。”
“你当时不是怀疑韩伟手中的秘方是假的吗,而且后来我们一起去见刘院长的时候,你们不还怀疑真秘方在胡留中手上吗?”陈在贤问道。
“没错,但萧乐山很有可能不知道胡留中骗了他,”付天齐说道,“否则以他们寒山组织的个性,早就跟警察局对着干了,还何必东躲西藏的。”
“很有可能,这是你的猜测还是你有真凭实据,”陈在贤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除了那个线人,”付天齐这时才发现陈在贤并不知道胡留中跟萧乐山根本就不是一伙的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隐瞒自己跟胡留中的合作之事,只好把全部意外收获的情报都推到一个莫须有的线人身上,“这件事是那位线人告诉我的,胡留中并不是萧乐山的人,他还有自己的小算盘呢。”
“他还有什么小算盘,”陈在贤一脸惊愕,“付特工,你瞒着我的事还挺多的啊。”
“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吧,总之我现在还不能透露那个线人的身份,”付天齐说道,“就麻烦你派人保护一下左小姐和刘院长了。”
“好吧,我相信你的情报,”陈在贤说道,“现在我们警察局为了抓捕萧乐山已经奔波得焦头烂耳了,既要盯着雷雅倩,又要查找萧乐山、姚进潮、胡留中和那三个冒牌货的下落,现在你还让我多派些人去保护左小姐和刘院长。你可否告诉我,你自己又在做些什么呢?”
“陈警官,实在不好意思,我也能体谅你们的辛苦,如果这是在京城,我一定不会麻烦你们警察局来协助我们破案,”付天齐说道,“我现在孤身一人,华北情报局那边又被其他事情缠住,我恨我自己没有分身术啊。”
“你自己去保护左小姐吗,你跟她关系不是很好吗,干嘛还得扯上我们警察局,”陈在贤笑道,“我们只能帮你保护刘院长啦,左小姐的安危你自己掂量吧,你一个特工都可以顶我们三个警察了。”
“不是啊,我还有其他的计划。”付天齐说道。
“付特工,我们警察局现在人手严重不足啊,还在向其他警察局借调一些人过来帮忙呢,”陈在贤无奈地说道,“说吧,你还有什么计划,我看看是不是非得帮你保护左小姐不可。”
“我想借穆云来引出萧乐山一伙。”付天齐说道。跟左思比起来,穆云确实没那么重要,更何况她还有一点身手,不会比左思柔弱的。
“怎么引出,你该不会想把她大张旗鼓接到你住的地方去吧?”陈在贤问道。
“我住的地方萧乐山又不知道,接回碧云山庄也没意思了,”付天齐想了想,说道,“码头那边你有没有熟人或者熟悉的地方?”
“接去码头坐什么?”陈在贤问道。
“萧乐山他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坐船逃离青城,所以他们一定会经常派人在那儿盯着,”付天齐说道,“或许在那里可以引蛇出洞。”
“好吧,我帮你问问看,等我消息。”陈在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