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里,佑衾橼一边揉着脸,一边朝背靠着墙壁的什月抱怨:“那么多年过去了,怎么一提到这名字就控制不住自己?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少来!” 什月撇撇嘴,暗自诽腹:她压根儿就没怎么用力。
佑衾橼衣服里露出某个东西的一角,发出漆黑的光泽,引起了什月的注意。
“这是什么?”
什月一看就伸手去摸,佑衾橼连忙避开,却还是迟了点,东西被什月拿了去。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什月将东西举起,竟是一块令牌。通黑的令牌上赫然刻着大大的楷体‘差’字。佑衾橼看着什月眼中显盛的怒意,无奈一笑:“你知道的,‘那个时候’可不是你我能说定的。”
这句话让什月眼中怒意明显一滞,沉默许久后似叹了口气,道:“ ‘那个时候’ 当真有这么可怕吗?”
她当时处于沉睡状态,对此也只是略有耳闻。
“恩,毕竟创造‘那个时候’的人可是......”佑衾橼还没说完,一道娇细的身影插入了二人之间的谈话,让佑衾橼硬生生的止住了话题。
“哟?这么快两人就开始私密约会了?”孟婆捂嘴一笑。随后而来的是一名红发赤瞳男子———红瞳。
“没有的事!”什月与佑衾橼异口同声道。
佑衾橼双眼一眯,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就允许你来人间玩,不允许我们来?”孟婆笑眯眯地反问。
“这位是?”什月打量着红瞳,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下,自己似乎从未见过,不禁询问其余二人。不等佑衾橼说话,孟婆就一手搭着红瞳的肩介绍了起来:“这是我们的新成员———红瞳,他的真身嘛......有点难说清楚,就不解释了。”
“别碰我!”红瞳一把挣开孟婆的手。
孟婆对此已是熟视无睹,丝毫不在意,反而笑吟吟的调戏道:“怎么?害羞啦?不怕,躲到姐姐怀里来~”
只是......这次略有不同,红瞳竟不搭理孟婆,就这么沉默着。
红瞳的异常沉默让孟婆不觉感到惊讶,转头看去,才发现红瞳的神情冷得十分吓人。
“你......”孟婆试探性的戳戳红瞳,却被他躲开,红瞳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后瞬间消失不见。
“你不该带他来的。”
佑衾橼神情变得有些苦涩,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什月看完这一幕,眉头一挑,孟婆难得神情严肃了起来,她捷着眉,问:“你知道你现在这名字有什么深意吗?”
“...............”
镜头跳转到另一处:红瞳扶着墙,艰难地走着。
该死的,心脏为什么会这么痛?
红瞳清冷的脸庞上溢出些许汗,正当他走到拐角处,迎面就撞到一个人。
“是你?”
被红瞳撞到的洛因蓝睁大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虚弱的红瞳:他不是被封印了吗?还是说......他过来是为了‘她’?
想到这,洛因蓝眼神变得阴晦起来。
可不等洛因蓝出手,红瞳反而率先晕了过去。
洛因蓝蹲下,看着红瞳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由嗤笑一声:“当年神话般存在的‘我’却在如今如此狼狈......”
说着,洛因蓝的手抚上了红瞳的大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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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七界,分为人、妖、鬼、魔、神、仙、精,妖与精虽是处于一词,却大有差别,不处于同一界。
精以日月精华为气,吐纳生息,千万年后修炼成形;妖以吞噬修炼之物辅以修炼成形。
其中,位于妖界势力最大的两个妖族便是仙狐、鬼龙一族。
据说该两族所在地十分神秘,几乎无人找到却又无人不知晓。狐、龙虽是不同种族,但它们的领域挨在一块,不过是一个位于山上,一个位于深海,而两地交界处则是一片平原,名曰:魂原。
魂原上,旭日未出。天色蒙蒙,似雨非雨,似阴非阴,数尺之外,迷离莫辨。
溪湖,桃林,红衣之客,白堕之味,在若有若无之间,如蒙薄罗,如隔疏帘。
“你果真又在这桃树枝上倚着饮酒。”
红衣之客饮着白堕,目光寻找着说话之人,但闻人语,却不见人迹,便不再找寻。
“呵,你真是” 话语颇为无奈,蓝衣男子现身于红衣之客所在的桃树下,问道:“你就不能下来找一下我吗?”
红衣之客握着白玉杯的手一顿,又抿了一口,回道:“何必。”
“白堕虽好,但不能多喝。”
蓝衣男子见红衣之客只是抿着杯中的酒,不曾继续说话,有些许不快,温和地劝道。
红衣之客闻此倒是停下了饮酒的动作,正当蓝衣男子惊讶于他的听话,却见红衣之客将腰间悬挂的玉壶拿出,竟是倒满了酒,又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原来是杯中无酒了。
见劝说无效,蓝衣男子用脚一蹬,瞬间飞上了红衣之客所在的桃花枝,一个转身抢过白堕玉壶,闪到了离红衣之客较远的一枝花枝上。
红衣之客面不改色的朝蓝衣男子袭去,欲夺回玉壶,却几次被蓝衣男子避开。
“虬衾橼,很闲?!”
红衣之客几次夺回未果,冷漠的脸上终是有了些恼怒,他一个后翻再次回到了原先倚着的桃花枝,将嘴抿成一条直线,不喜不怒地看着正在笑眯眯地把玩着他的白堕玉壶的蓝衣男子。
“恩,这几天倒是真的闲,不过狐瞳你怎么不多抢一下?”
虬衾橼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又叹了一口气,若是他不抢那就没什么好玩了。
“还不还?”狐瞳冷漠的看着虬衾橼。
“还,这就还,诺”
无奈一笑,仅仅眨眼间,虬衾橼已是站到狐瞳的面前,随后又向前几步,将头埋到了狐瞳的发颈间,喃喃自语道:“你知道吗,越是这样的你,越让我想......”
说的同时,虬衾橼将玉壶亲手挂在狐瞳的腰上,趁狐瞳还未反应过来,轻咬了一下狐瞳的狐耳尖后赶紧逃进了深海里。
狐瞳压根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被措不急防地咬了个正着,不禁闷哼一声,待反应过来后,虬衾橼早已潜入了深海。
虬衾橼的面容仿佛还在狐瞳眼前,戏谑的声音更是回荡在狐瞳耳畔,虬衾橼欠扁的声音从深海里传了出来:“没想到咬你耳朵尖你还会喘啊,我下次一定多咬咬”
“虬衾橼,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
伴着虬衾橼低低的浅笑声,狐瞳清冷的脸上已有了些薄怒,狐耳尖和脸都有些浅红,倒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