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和二月红的感情放到了明面上,大家对这两个孩子的情谊都心知肚明,不管是梨园还是红府,对他们的事都抱着善意祝贺,尤其是梨园里那些相熟的师兄们,都常常拿着二月红和小师妹打趣,也常常把这两个人闹个大红脸,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
“师兄,你真的喜欢我吗?”黄昏下,二月红抱着陈婉坐在梨园后院的秋千上,陈婉也乖乖的窝在二月红怀里。晚风吹拂,吹起陈婉的的长发,划过二月红的脸颊,其中夹杂着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馨香,二月红的心也是酥酥的,痒痒的。二月红抱着陈婉的手臂收紧了一些,下巴抵在陈婉的发顶,轻笑一声:“傻丫头,我当然喜欢婉婉了。而且,我要娶婉婉为妻,一辈子对婉婉好。”
这样的誓言着实美好,可陈婉不是那种单细胞的白痴女人,她在这乱世之中养成了自己特有的性子,她将自己的极端掩藏在无害的外表下,将她爱上一个人之后的疯狂占有欲深埋在心底。若是招惹了她的人将来敢对不起她,那他就别怪她不客气。他若是不爱她,就让她挖出他的心脏看看,他的心脏是什么样的狼心狗肺;他若是还爱她,那就陪着她一起,人间地狱,永远不分开。
陈婉的面上挂着幸福的笑,她搂着二月红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声音轻柔:“师兄,千万不要负我。否则我会把你的心挖出来的。”二月红以为那句挖心的话只是陈婉没有安全感的玩笑,笑着抚摸着陈婉的长发,声音低沉:“绝不负婉婉。”
自二月红和陈婉表明态度以后,红府发生了一件大事。二月红的父亲在墓里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二月红和陈婉跪在二月红父亲的床前,眼眶微红,听着这位二爷的教导。“阿婉啊……”二爷突然叫道陈婉的名字,并且将一个玉镯套到了陈婉的手腕上。“阿婉啊,这是我们家传给儿媳妇儿的,现在就由阿婉收着吧,这个臭小子,就拜托阿婉了。”二爷看着震惊的陈婉又笑了:“当然,以后啊,阿婉不愿和这个臭小子在一起了,这个也不用还了,就权当师傅给阿婉准备的嫁妆,也给阿婉留个念想。”之后,二爷又絮絮叨叨的嘱咐了二月红一些事,其中最多的就是让他好好照顾陈婉,陈婉是他最疼爱的弟子,也是他内定的儿媳。
二爷待陈婉是真的好,他不仅仅是一个师傅,更像是一个父亲。在二爷走的那天,陈婉在灵堂上失声痛哭,二月红也揽着陈婉默默垂泪。之后,两个人又重新振作起来,二月红子承父业,继承了红府和梨园。
可在这之后,一切的一切对陈婉来说,都像是一场梦,一场犹如冰窖的噩梦。谁能告诉她,在这二月红未曾归家的三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要成亲?!而且新娘不是她,而是那个面摊丫头?!
陈婉有些慌乱无措,可真正让她心寒的还在后面。
“二月红!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陈婉看着跟前面无表情的二月红,怒火中烧,在心中冷笑。二月红,你真是好样的!你凭什么让她陈婉交出师傅给她的遗物,你凭什么让她断了她对师傅的唯一念想!二月红,你真是条汉子!
看着对面挽着手并肩而立的二月红和丫头,陈婉嗤笑了一声,原来再娇俏可人的小师妹也比不上一朵生在野外的白莲花。陈婉举起戴着镯子的手,晃了晃:“不是想要吗?好啊!”只见她扔掉了手里的雨伞,笑颜如花,退下手腕上的镯子,递给二月红,却在他准备伸手接时,狠狠将玉镯摔在了地上,镯子碎了。“二月红,除非是我陈婉不想要的东西,否则我宁愿毁了,别人也休想染指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