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过往

多少年前来着，肖战回到中国，买下了这块地建了四合院。院后边供着肖家的灵位和他的小皇帝的

“原本不该把你们放在一处的……不过，于怀他的宗祠被毁了……”肖战跪在蒲团上，低眉垂目仿佛是在乞求原谅。

“先生……祈福灯准备好了。”柳言辞站在门外提醒肖战

肖战这才起身，“小辞，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先生，我只是遵循先父遗愿，先父也是遵循先祖。”柳言辞跟在肖战身后进了转角的书房，“柳家能有今天也是托了您的照顾。”

肖战无言，执起狼毫写下了王一搏这几个字，柳言辞前去换纸，肖战又一一写下了肖家长辈的名字。

“我当时，只是机缘巧合救了你们家。”肖战停笔，淡淡的开口，“你们家就赔上了子子孙孙的自由，只能守在我身边。”

柳言辞笑了，不谄媚，是发自内心，“这是我们家的荣幸。”

肖战鲜少的勾唇笑了笑，“放灯吧，希望这一切都能早些结束。”

“好！”柳言辞转过身去拿祈福灯，肖战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已经很难和幼时的他联系在一起，在鬼怪漫长的一生中，这个人不过是出现了短短几十年。

祈福灯底下挂着先前写的名字，王一搏的则和肖战的挂在一起。

“先生，为什么不试着寻找他们呢？”柳言辞看着肖战孤寂的眼神，这个人眼里是温柔的泛着光的，但又显得落寞而孤独，像是一支只在黑夜里绽放的花朵。

“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呢？”肖战一瞬不瞬的看着升空的灯回答着问题，“他们都已经不记得了，小辞这些年辛苦你了。”

柳言辞微微躬身，“能陪先生再放一次灯已经是了了我毕生夙愿，还是恳请先生听小辞一句，虽说他们再世为人已经忘记了先生，但，先生看见了他们过的很好，何尝不是慰籍。况且，先生也不是一个人在这世上的。”

肖战看了柳言辞笑了笑，挥了挥手，“你自去吧，我这边不用担心。”

柳言辞心愿得了，身影渐渐模糊，去往了引渡室。肖战点燃最后一盏祈福灯，在下面贴了柳言辞的名字，“一路走好。”

送走了柳言辞肖战回了正厅，又在正厅里坐了，细细想着柳言辞的话，起身去了内室，内室里有一面大的穿衣镜，肖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口那把剑还死死地插在身体里。肖战一拳打碎了镜子，手上划破了皮流了点血，脚下失力，跪在地板上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战哥——战哥？”王一博大清早起来就看见肖战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吓坏了。

肖战缓缓睁开眼，偏过头看了看王一博，“一博？”

“是，是我。”王一博扶起肖战坐在沙发上，“战哥你怎么会在客厅里躺着。”

“我……我头疼。”肖战撑着额头，晃了晃脑袋，心里犯嘀咕，怎么会想起百年前的人来。

王一博皱眉，脸上显出不寻常的成熟，“你真的是，还说我自己不爱惜身体。”

肖战听了这话又诧异的抬起头，“一博？”

“嗯。”王一博把热水递给肖战，一脸稚嫩的问，“怎么了？战哥”

肖战有些懵的回神，“没什么，就觉得一博小朋友长大啦——”

王一博不说话，勾起了一个酷酷的笑容，“战…战哥，我们什么时候去给许老师送他的东西啊。”

“嗯……今天去医院检查了，然后看医生的意见吧。”肖战沉吟了一会答，“能久站我们就去。”

王一博应声，“好，那你先回去换衣服，我在底下等你。”

肖战见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这小子，什么时候学着安排我了？怎么感觉怪怪的。肖战按下里的奇怪和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回了房间换衣服。

王一博盯着肖战的背影，低声唤了千年来连肖战都快遗忘的名字，“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