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天神对人的处罚并不是忘记而是永远记得和再次想起。
“收拾好了吗？”肖战隔着门口问
王一博从呆愣的状态回了神，“嗯，嗯，收拾好了。”说完又胡乱的塞了些东西在行李箱里。
“一博，走吧。”肖战接过行李“使者他去引渡亡魂了，这边工作比较多他可能没办法和我们一起过去了。”
王一博跟着肖战下了楼，心里还想着昨晚的梦。“战哥，你成为鬼怪之前是谁呢？”
肖战转过身看着王一博，迅速遮盖住眼底的诧异“……怎么了？”
“战哥，为什么会成为鬼怪呢？”王一博忽视了肖战的问题又问着。
“三言两语说不清的……”肖战眼底涌出了淡淡的无奈，让王一博不忍心再追问下去。
“……”王一博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肖战叹了口气，牵起王一博向前走，“是一个没什么用的文臣罢了，至于原因……大约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那。”
王一博顺着肖战往前走，“战哥，我昨天做了个梦。”
“嗯，梦见什么了？”肖战问
“我梦见，战哥你……十里红妆嫁人了。”王一博明显感觉到前面的人准备开门的动作僵硬起来，不自觉紧张的咽了咽唾沫。
肖战，平复了一下心情，不说话推开门两人就进了B市的别墅的院子里，“你拿着行礼去收拾一下吧。”
“叔叔！一博——”柳信对着王一博迎面就是一个熊抱。
王一博嫌弃的用手抵住那人的额头，“我先去收拾东西，你和战哥先聊。”
说完王一博提着行礼进了回廊，这栋别墅是个四合院类型的，柳信，王一博住东厢房，肖战住西边的正房。
“叔叔，一博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啊？”柳信看着王一博的背影问，脑袋却被揉了一把。
“怪我。”肖战无奈的笑笑，“你爷爷呢？”
“爷爷他到日本出差谈合作了。”柳信老老实实的回答
肖战听了之后，给了柳信一张信用卡，“给你，晚到的生日礼物。”
“哇！叔叔，真的，真的是给我的嘛！”柳信开心的有些结巴“可是之前生日叔叔你已经送了我一辆车了啊！”
肖战听了，拍了拍柳信的肩膀，“那就当是要你看好王一博的费用了。今天别让他出门……”
柳信有些迷惑，“为什么，叔叔你自己去不是更好？”
“呵……”肖战苦笑一下，想起王一博说其他梦见了自己出嫁，“他……他这几天大约不太想理我。”
王一博在走廊转角听了肖战的话气的咬牙切齿，更是暗暗发誓自己会查出真相的。
现在是上午十点，离昨晚说的两点还有些时间，肖战估摸着去拿个东西也用不着多少时间，便和柳信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出门了。
“谢谢你。”许老师坐在桌子面前，把东西都推到了肖战面前。
使者在桌子后面的开放吧台泡茶，肖战和许老师就闲聊了起来，“许老师，一博平时给你添麻烦了。”
“并没有。”许老师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你们相处的怎么样，但是一博是个很努力的孩子。他说过你之前不允许他跳舞的，所以要努力做好，做出效绩才行。”
“之前去确实不太同意他去学跳舞。”肖战回忆起来，“不过，看他执着坚定也就败下来了。”
许老师点头，“这很好，一博那孩子我有些怕他执念太重，终究会伤了自己。”
“那您呢？”肖战反问，“你不也被自己的执念所伤？”
许老师不自然的理了理自己过耳的栗色头发，“一博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他也很像我，一练舞就没完，总有挥洒不尽的热情，但偏偏就是这样的至爱会伤把自己伤的最深。舞蹈是美好的，可世界不是。他们总也容不下不同的人……”
肖战不置可否，“看来许老师很失望。”
“不是失望，是觉得愚蠢。”使者插进来一句，“这是往生茶，喝了之后就可以从进来的那扇门出去。你会去你该去的地方。”
“使者大人，其实也不是愚蠢……人之常情罢了。如果再来一次，我仍然会把我的舞蹈视频发到网上，只是我不会再害怕口诛笔伐的恶意谩骂。”
使者没回话，肖战低头轻笑了一下。
许老师拿着茶尽数饮下，“可惜，不能够重来了。”
肖战和使者站起身一起目送了许老师离开，又坐回到之前的位置。
“你怎么还在这里？”使者感到奇怪，“不去看着其他遗漏者吗？今天已经两点可是……”
“我在这里躲一会儿吧……”肖战摇了摇头，“他可能不太想见我。”
“你们吵架了？”使者坐在肖战旁边问。
“不算，一博他问了我是怎么成为鬼怪的，问了我成为鬼怪之前的事情。”肖战凄凉的笑了笑，“我没答，也不敢答……”
“……这个一博和那个一搏是同一个人吧。”使者肯定的问着。
肖战点了点头，“是，同一个……”
鬼怪的故事本来在亡灵和使者那里流传不止，他肖战的成为鬼怪前的那一点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惧怕承认什么。
“你找了这么久的人，终于还是出现了。”使者玩儿着手指感叹，“神真是厚待你。”
“厚待？”嗤笑一声，肖战叹道“那可不一定啊。”
“有的人有自由有钱花有神力，而有的人只能是免费劳动力还没记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使者说完停下手中动作，侧过头盯着肖战，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肖战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噗哈哈哈哈哈哈，你啊——我们是真的都不知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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