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元宵节那日回宫后,彦佑与鲤儿已经被禁足在璇玑宫偏殿了。
那日,润玉送升烟回戏园时,彦佑正在看千落姑娘演的折子戏“破镜重圆”,他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千落姑娘的台上的身影。全然没有发现润玉何时走到他身后了。他本来还想等千落演出结束去找她,结果戏才看到一半就被润玉给抓回了天界。
彦佑把璇玑宫偏殿里的放着的几本天书都看完了,可是润玉还是没有要放他出来的意思。除了来送饭送水的仙娥,这偏殿上一个人也没有来过,狐狸仙也不知所踪。也不知道这次润玉要怎么罚他。
“我都已经跟他解释了那么多遍了,这次是正经戏园,正经戏园,就是不听。你自己说,你们是后面才进来这戏园的,不是我带着你进去的对吧?所以这次你们去戏园其实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彦佑对着鲤儿抱怨不休。
鲤儿自知理亏,没有多辩解。只是听完彦佑的抱怨,纠正他到:“大哥哥哪里是因为这个罚你,他是因为你给我迷药那事。生气罚你。”
彦佑听了更是觉得胸中气短,拿起折扇往鲤儿的头上一拍:“你还好意思说?这教给你的曲子你不唱,把你们区抢亲事情经过都交代老实了,还把我也给供出来。真是白疼你那么多年,小白眼狼一个。”
“正哪能全怪我啊,我本来也想按原来那样说的,可是谁知升烟也在。我还没有说话,她就把事情缘由跟大哥哥都说了。”鲤儿摸了摸头。
润玉在七政殿里通过玄离镜里看着两人在禁闭室里一举一动,这听了半个时辰,却也没有听到两人讨论升烟半个字。只听见彦佑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诉说自己的冤屈,润玉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便唤一侍卫,将玄离镜交给他,吩咐道:“你将彦佑和鲤儿对话里重要的信息记录下来,三个时辰后交给我过目。”那侍从领了命便退下。
润玉回到了璇玑宫,唤了一声,魇兽却没有出来迎接,大概是出去觅梦去了。
桌子上的那个龙灯,还静静的躺在那里。
润玉拿那盏龙灯又看了一眼。他看着那行灯谜,想起昨夜的事,不禁笑了一下。
这时邝露也刚好进来,润玉听到了声音便放下了那盏龙灯。开口道:“你来了。”
邝露看到那盏龙灯,不由好奇到:“这龙灯应该是凡间之物。昨夜是元宵,陛下昨夜去了凡间吗?”然后她看了看四周却没有看见鲤儿,便问到:“我听鲤儿和蛇仙也一同回来了。怎么不见他们。”
“被我禁足在偏殿了。没有我的指令不可放他们出来。”润玉脸上表情未变,但语气却是加重了几分。
“可是为了昨天鲤儿去昆仑一事?”邝露不解,鲤儿这次并不算做坏事啊。
“我看到你给我留的信函了。”润玉答到,说完神色肃穆的说了一句:“他现在说谎已经说得很圆了。若不是我弄清了事情原委,恐怕也不觉得他说话有假。”
邝露惊讶的抬头看了看润玉,润玉不禁摇头到。“他是帮衬着卿天,上昆仑抢夫去了。”
“竟有此事?”邝露被震惊了,她印象中鲤儿向来听话懂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五百多年他在太湖,平日少有管束,现在做事也没有分寸。看来是不能再任由他这样下去了。”润玉深吸了一口气。“你吩咐去把鲤儿住的宫殿整理一下,以后就让他在天界吧。”
“还有叔夫喝醉了酒,你拿些玉露去看看他。”
“邝露明白,鲤儿那边,臣也有责任。请陛下放心,我会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
“若无事,你便去姻缘阁吧”润玉淡淡地说。
都说日久生情,可几百年已过,润玉对邝露还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