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慈进去的时候,桌上只有姜老爷和姜鹿,瑾姨娘拖病在西苑歇着,大太太陪着二公子去换衣裳去了。
“四姐姐还没见过几个哥哥吧,不晓得这次回来给鹿儿带了什么东西,还有些期待呢?”姜鹿嗲这声说着,姜老爷也并未多言,今天府上热闹着,他也高兴。
“你小娘倒是蹊跷得很,几个孩子回来,她偏生就病了,莫不是要说几个哥儿给她下了降头。”大太太笑着从外面进来,季慈略起身向她行礼,大太太后面跟着的是姜二公子姜齐蘅,三公子姜齐垣。
“快见过你四妹妹。”大太太侧过身来,跟在后面的两位便和季慈打了个照面。
“四妹妹好。”
“二哥哥,三哥哥好。”季慈抬眼打量着他们,姜齐蘅和姜齐垣都是武将不过自小也习诗书,看着便比寻常将士儒雅的多。
“四妹妹和我们也别见外,大家都是姊妹,理应互相照顾。”姜齐蘅笑着邀季慈坐下。
“自然,不过我第一次见二位哥哥,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季慈看向身后让清荷过来,把她手中的两个木匣子给了他们,“这是两只玉坠,虽不值什么钱,不过也是我诚心求来的东西,算是一点心意。”
姜鹿一听便跳到了姜齐蘅身后,“什么东西?四姐姐怎么把我忘了,也没给我捎一个。”
姜老爷呵她“你姐姐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的那只鸾凤钗是假的了?一天天的没个心眼子。”
“爹爹!”姜鹿跺了跺脚坐了回去。
“五哥儿呢?”姜老爷问到。
“小五还要些时候,路上被通判使绊住了,怕是要三日才回的来。”姜齐垣答着话。
“哪个通判使?”
姜齐蘅:“衡州通判使祝林城,他小儿子祝鑫融和小五是同窗。”
大太太想了想又说:“他家不是有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叫祝婉音?”
姜老爷顿了顿:“好像是有个,我还未调任这边的时候在那头还见过那姑娘,伶俐地很。”
“祝姐姐?我晓得的啊,那年我还和祝姐姐去堆雪人来着,二哥哥也在。”姜鹿插嘴到。
季慈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看他们聊的火热,自己也不插话,她即便晓得那些人,也说不得,原本她就不该认识的。
往年雍侯府鼎盛的时候,衡州通判祝林城还携礼到过府上看望侯爷,为官的大贪小贪就没有不贪的何况是那么个职位,不过这么些年,祝林城还在那个位置上,不晓得拿多少银两打点过关系,季慈不晓得这个通判使的位置祝林城还能坐多久,祝林城今年年逾四十,再往上也没可能,季慈定定地想入了神,忽地冷风一吹,把她惊地一咳嗽。
“四妹妹怎么了?”姜齐蘅注意到动静回头问她。
“没事,我瞧着天冷,小娘一个人在那边,有些担心。”季慈掩饰着扯了个谎。
“那让人去接瑾姨娘过来?”
季慈:“不劳烦,阿慈去就好,小娘身子弱,没来接二位哥哥,哥哥们莫怪。”
她话说的温婉,人又是个可人的模样,姜齐蘅心里觉着这个四妹妹比六妹妹姜鹿体贴又大方,印象颇好,当下便说,“我让人跟着你去,雪天路滑,小心摔着。”
季慈道是,姜齐蘅把随身的侍卫连云派去跟了季慈一块儿去接瑾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