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了。我真的不行。”
“还需要什么?”
“不用了,真的不要了。”
“阡黯凌你给我起来!”阡梦大吼完,一把扯起阡黯的衣领,把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此时的阡黯面色苍白,许是伤口愈合又崩裂开,他那无力的身躯半屈着膝,发紫的唇轻动了几下,说出一番话:“王,有终身之忧,臣,有随听王之令。”
“你要什么,阡梦兄长?”他倒总算是认出他是兄长,是曾经与他会面和他约定的人。
这一问,让阡梦两难之逃,是王?是臣?他与阡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的一切可以和阡黯攀比。
但这江山只有一个,兄弟也只有一个。
长剑就在他手上,他只要将剑刺入,事情就结束了,阡黯嘴一道鲜血从嘴边缓缓流下。
他要怎么做?
过去的那段手勾手的场景又再一次浮现在面前。
那通红略有红肿的手抓着笔,在纸上临摹着四经五书,因手疼痛的厉害,毛笔尖上的墨水一抖,滴黑了字帖,“嘶…………这要写到什么时候?”
“梦哥哥,你又挨先生的板子了。”这个才四、五岁奶团子般的阡黯,竟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真的是不想认可。
他那时才七岁,每天挨先生的板子似乎习以为常,但近日不知怎么打得异常凶猛,惩罚也是严厉,小小的一些事也要吹毛求疵。
“梦哥哥,你后天就要回皇宫了吗?”
那扑闪扑闪的眼睛满是不舍,越是这样倒越让阡梦讨厌,他回皇宫很快活吗?他来这里纯属是父皇安排的,静心休学,不饶皇室勾心斗角,这一回去就是个葬礼同时也是他登基之日,葬礼,用这如此敷衍的来形容皇上的驾崩,真是够了。
“是啊,干嘛?别烦我。”他已经不耐烦的排斥了阡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把他赶出去。
“梦哥哥还会回来吗?”
“回来干嘛?”
凭什么他要回来,他的登基,他还小,虽然父皇还没死去,但也快了,没过几年的时间,这条没有威严和权威的“龙”是时候沉睡了。
而他,却还年幼,来此学习没有带任何随从,全有自己动手,一种乡下孩子早当家的感觉,只是不用干什么劳累的活,他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年了, 这三年里,他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
“回来…………”
“自然是回来陪阡黯啦。”
“我才不要。”
“娘说你以后就是一国之君了,不可以称我的。”
“你不要管我。”
烦透了,他已经烦透了。
“你不回来的话,我可以去看你吗?娘亲说京城就在山下,我可以去找你吗?”
“随便,最好不要。”
“那如果你在那里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你可以回来的,我让人派人接你回来好吧。”
我是你随便能送来送去的吗?
“那我们拉勾吧,你不能骗我。”
知道了,虽没有嘴上说,但还是伸出手与他拉勾。
回忆里,又有什么可留恋,阡梦定了定神,阡黯依旧无助的看着他,这让他又如何下手,什么皇位的重要,什么金银财宝,什么回忆,都不存在的。
他举起手上的长剑,对准了他的咽喉………………
艾景德(作者)为了这一篇文里面的一个字,你们懂得,搞得我现在眼都要瞎了,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