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身看着越走越远的温情,你心里其实非常清楚,温情为什么会拒绝你的好意,对于现在的温情而言,她除了她的弟弟温宁,谁也信不得。
(你)陆枳情“她戒备心倒是很强”
这时,寂静无声的走廊里,一抹白色身影从空荡处现身出来,停在你身侧的位置,顺着你的视线望去,看着那抹红色离去的身影,她仿佛看见那人最后的结局。
云慕词“岐山温氏的洪水有多深,她身后的顾虑就会有多大,她自然是不会去相信只见过几次面的人,对于她而言,现在的陆枳情不过是云梦江氏的一个内门弟子,她又怎么可能会把整个族人以及她弟弟的命,都搭在你的身上,去赌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有的未来?”
云慕词“阿枳,温情虽与江晚吟有渊源,可你别忘了,天书记载江晚吟注定孑然一身,温情注定没有轮回,你帮不了她,更救不了她。”
(你)陆枳情(低头垂眸看着手腕上的白玉手镯,似乎想到什么,嘴角微微勾起)“你的天书,只记载当世的因果,可没说不能创就因果。”
云慕词(意识到你话里还藏有别的意思,隐约觉得你会出什么事来)“你想做什么?”
(你)陆枳情(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想起前几天在茶楼听到的有些神乎其神的邪祟一事)“对了,云深不知处山下彩衣镇的河里出现邪祟,想必姑苏蓝氏应该不会见死不救,这几天定会安排人下山除祟,你帮我留意下。”
云慕词“不是邪祟,是水祟,会吃人的水行渊,岐山温氏赶过来的。”
云慕词一阵无语,可又想你定是如往常一般,刚进去世界时,专捡重点地方看了,要不是为了解世界大致背景,怕是连看都懒得看。
云慕词“你这个总是只查看一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明知道,盛卿只能让你看一次,要不是那些负责天书记载,掌管规则的天道,能感应到你的盛卿波动,就直接把你当成外来者给除了。”
(你)陆枳情(一脸都无所谓的样子,双手一摊,斜靠在身侧的墙柱上)“你难道不应该问我,为什么会变成一个炮灰,还是一个连存在感都没有的伪炮灰那种?我当时要是不捡重要的看,费时间去看那些与我无关的剧情做什么?难道你想我干掉天命之子,自己称大王?”
云慕词“你这随心所欲的性子,我还真怕你哪天和反派联手干掉气运子,最后才发现反派才是你要干掉的。”
云慕词“难怪,我会听说你上上上上世界,被人上报昀安大人面前,说你差点弄死她的气运子。”
(你)陆枳情(大概猜到说的是谁)“你是说安羽禾是吧?谁知道她负责的气运子和女配从小被挑包,互换了人生,再说了,女配才是我的委托人,她保佑她的,我负责我的委托任务,我给她气运子留了一条小命好吗?是她自己作死,非说女配抢了她人生,抢了她喜欢的人。”
(你)陆枳情“人家男主喜欢她吗?还不是照样被女配吸引了,但凡她自己有点先见之明,趁早看清那个渣男,不至于结局这么惨。”
云慕词“就你歪理多”
(你)陆枳情(知道云慕词说不过她,甚是得意)“我这可不是什么歪理,是实话,你看看人家陆斐,知道我要去她的世界负责委托任务,反手就把她护着的气运子给抛弃了,给我的任务对象各种开挂,成功追上男神,你再看看你,掌管这个世界规则,却连个挂都不给我一个。”
云慕词(听见你提起她另一同行好友陆斐,就气得不打一处来)“你不提阿斐还好,一提我就想说说你,阿斐被昀安大人派去极渊受罚,是你干的好事吧?阿斐换世四次,还每次都是因为你,导致她保佑的气运子意外死亡,不是残疾,就是不能自理,要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不是上回阁中换世,我正好碰见了殷似言,她跟我提一句,我都不知道阿斐去了极渊,极渊那是什么地方,你不是不知道,满世界全是黑化。”
云慕词“你就老实告诉我,阿斐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故意追着人家接的委托?”
(你)陆枳情“嘿嘿,这事还真的是纯属巧合,纯属巧合。”
说话间,微低下头摸了摸额头,掩饰自己的尴尬,犹犹豫豫,最后只能憨憨一笑,可又想到自己后来还想到绝佳的办法,顿时,就觉得自己棒棒的。
(你)陆枳情“谁让她负责天书记载的男主,渣到不行,我也是看不过,就顺手替她行道,给她换了新的气运子,最后不是还特意替她做了一些考虑,不能让她的前气运子感觉人生无趣,给他安排一群小宝贝们,日日伺候他吗?”
听到你给自己胡编乱造一句句的歪理,替自己开脱,云慕词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云慕词“这么说,人家还得感谢你了,每天不定时地给他安排不同年纪段的女人,轮番伺候着,还连男人都有,可把你辛苦了。”
(你)陆枳情“害,好说好说,其实一点都不辛苦,反正实现计划的又不是我,我不过是向我的委托人多提了一句,不过,别说还真是解气。”
云慕词“一夸你,就上天,你确定这是伺候?而不是折磨?你是怕他死不成,才想出这个鬼主意吧?”
(你)陆枳情“反正他又不会死,每天都有人服侍他吃喝拉撒,等他老死,世界都轮回了一遍,他还记得啥啊。”
(你)陆枳情(挥挥手)“好了好了,我还得回院舍,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勾搭我们美丽且高冷的温姑娘。”
只是你不知,在你转身离去的瞬间,落在原地的云慕词身侧显出一抹白色身影。
来人手执一把白面折扇,一袭白衣轻纱落地,周身仙气围绕,宛如落入凡尘的仙子一般。
云慕词见来人到来,连忙低身行礼,才起身与对方说了些什么,随后二人身影渐渐幻成透明,消失在走廊间。
原本寂静无人的走廊上,瞬间多了几个结伴同行,身穿带有各自的宗族家徽白衣校服的世家子弟们,手持着贴身佩剑,从走廊里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