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蝉儿清醒过来已是两天后了。她好像做了一场荒诞的梦,光怪陆离,却又不记得到底是梦见了什么。
头疼的厉害,嘴巴很干,身上也酸的难受。这是怎么了?
大蓉推门进来,看见她醒了,便走向前,扶她坐了起来。
“五姨太,您可算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口渴。”
大蓉忙倒了杯水,伺候着她喝下了。感觉嗓子没那么难受了,她才开口问。
“我这是怎么了?”
大蓉眼神躲闪,顿了一下才开口。
“五姨太是得了风寒,都发了两天烧了。”
风寒?好好的怎么会得风寒呢?
江蝉儿一点都不记得了,只是觉得浑身难受,也没多想,便又躺下了。
又是一阵阵的迷糊,睡的很不安稳,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一些不太对劲,到底是什么呢?
也许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吧!
大蓉平时很是贴心,性子却是直爽的,有时候也大大咧咧的,江蝉儿很喜欢她,觉得像个没心机小妹妹一样。可是这些天,大蓉总是奇怪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
刘妈妈一直是很深沉的样子,平时就是安分的做事,话也不多。
“大蓉这些天是怎么了?感觉好像是有心事!”
“许是大了,到了该有心思的年纪了吧!”
刘妈妈不再多言,她也没有继续问。
院子里的花开了一些了,她问过下人,才知道这是芍药。有白色的,也有粉色和红色,鲜艳娇嫩,很是喜人。
江蝉儿觉得日子过的很舒适,虽是在大宅子里,可是没有人给她立规矩,自己清净的很。平时看看书,赏赏花,若是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倒是也不错。
可有些事总是不随人愿!
家里的哥哥让人给捎了信,要钱。凡是沾了赌瘾的,有几个是能收手的。当初卖身的那五十块大洋,除了还债,又给侄子交了学堂的费用,已是所剩无几了。
哥哥不是一个踏实干活的,没多少日子,又开始活略心思,趁着家里不知道,又赌了起来,自然是输多赢少。不甘心,一点点的越玩越大,输的也越来越多,没钱还了,就想起来还有一个嫁进迟府做姨太太的妹妹。
按说作为一个姨太太,每月应该是有例钱的,可江蝉儿的姨太太身份却是有些尴尬,自来到府里也没人跟她说过这些,管理中馈的二太太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总之,她身上并没有一分钱。
是啊,平时有吃有喝的,又不出门去,哪里想着还要花钱啊!
江蝉儿心里烦闷,可也没办法,总不能真的去找二太太要吧?她可没这个胆子。
心里藏着事,脚下自是随意乱走,竟又走到了佛堂附近,正想着要回去,忽的嘴巴被捂住,身子也被拉进了佛堂里面。
江蝉儿害怕极了,她想叫也叫不出来,身后的人紧紧的抱着她,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着。
“呜......”
力气差距太大,挣脱不开,她只能摇着头,努力的推拒着。
“别动!”
是迟瑞!
她惊惧不已,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以对她这样?
迟瑞像是喝了酒,嘴里带着温热的气息,在她颈间磨蹭。忽然,耳垂被含住,她一阵颤栗,开始奋力的挣扎。
许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反抗,一时不查,竟真的被她推开了手臂。
“放开我,救命......救......”
一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稍一用力便抱了起来,直拖着她进了佛堂的内间。
内间很小,只有两个架子,上面放了一些佛堂的香纸用品。
迟瑞将她抵在角落里,继续捂上她的嘴巴,身子挡住了去路,这下子,是真的逃不掉了。
江蝉儿疯狂捶打的他,她怕的不行,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迟瑞的手从她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
喝了酒的男人是急切的,手在光滑的腰间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亵衣边角,可是有衣带护着,扯了几下也没有扯开。
忽然,外面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人走了进来,江蝉儿一下子抓住了他乱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