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坐在滕梓荆的墓前打开酒坛,醇香的酒气在原野蔓延,侵染进范闲的衣衫中
广袤的原野只有滕梓荆的坟孤零零的堆在这,范闲凄凉地拿着两坛酒来回洒在墓前,等最后一滴酒落入泥土之中他离开悲伤之地
院落里南知意躺在摇椅上听着南竹四处打听来的消息,内心五味杂陈充斥着复杂的情绪
晚风吹来,衣衫单薄南知意冷颤一下,抱着胳膊就往闺房走去,却听到远处的一声熟悉的呼喊
范闲一袭白衣坐在墙头,右腿自然地垂下来另一脚踩在墙头上,说不出的风流倜傥,看见南知意转身驻足猛的跳下来
南知意看着范闲一跃而下心突然被提起,下意识地挪动脚步,又想起范闲武功高强,这等高度的围墙不会摔伤
范闲意气风发的抱住屋檐下的南知意,“我解除婚约了”,一向精明的范闲毫无预兆的傻笑起来
想他范闲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南竹嘴角抽搐无语的转身,识相地离开把空间留给月夜下相拥的二人
南知意环上范闲的脖子只是这他的眼眸,有几分撒娇,“你可是我初恋”
“那我可要一条初恋走到老,什么前男友前夫前妻的不会存在”
南知意被范闲的甜言蜜语哄得开心,脑袋靠在范闲胸前,娇嗔责怪,“就你会说情话”
范闲大喊冤枉,低头在南知意耳边低语,声音蛊惑,“不信的话,那知知就用一生去体验我的话呗?”
南知意羞红了脸,攥着范闲胸口的衣服,把她的脸埋进他的胸膛
当心动的那一刻,风突然就停了,南知意心里装满范闲,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每一句情话…都长久的滞留在南知意的脑海里
范闲又何尝不是呢?
二十一世纪的短暂却温馨的相处,就像烙印一样在范闲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范闲是南知意的星星,可南知意又何尝不是范闲的光啊
南知意想起铜镜下的小匣子,松开范闲的怀抱,“你等等我”
范闲失笑的看着一溜烟就跑进屋的南知意,果断的紧随其后
和女朋友确定恋爱关系后不进她房间,照着君子细水长流的方式谈恋爱,那他要什么时候才能把南知意带回家见家长呢?
范闲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躺在南知意的床上,一股清香钻入鼻内,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床不软也不香,一点也不适合他睡觉
南知意手里拿着玉佩看到床上四仰八叉的范闲,手一抖,她手忙脚乱的把玉佩护在胸口
她一手拿着玉佩一手拉着范闲的胳膊,“哎呀,你起来啊”
范闲死皮赖脸的躺在床上,反手拉住南知意用力把她往床上一拉,南知意重心不稳直直地向范闲倒去
南知意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玉佩双眼紧闭,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范闲护着她的后脑勺稍稍侧身,撑着脑袋看着身边的南知意
“不睁开眼的话—”范闲的语调拉的悠长,“那我们就睡觉吧”,范闲马上躺在南知意身边,闭眼假寐,只是嘴角明显上扬
南知意小心翼翼的的睁开眼,眼睛的余光看到身边的范闲,心速又一次加快
她盘坐着,鼓起勇气盯着范闲的面容,有些气急败坏,凭什么面对范闲的撩拨她要怂啊!
南知意把玉佩放到枕头边,伸出不怀好意的小手把范闲上扬的嘴角往下拉
“笑,你好意思的笑”
范闲握住南知意不安分的手,不再和她玩闹坐到床边,“好了,好了,说正事”
南知意把玉佩递给范闲,有些局促低着头解释,“虽说流苏不是我编的,玉也不是我雕刻的”
她抬起头气鼓鼓的继续,“但也是我辛辛苦苦找到的”
范闲神色认真的把玉佩戴在腰际,“我很喜欢玉佩定情”
他靠近南知意,“还有,明天一早教你武功,乖乖等我”,南知意捏着范闲的耳垂听他说,“晚安”
“范闲!”,南知意激动的扯过被褥叫住门口的范闲,“明天真的可以走正门了,还有”
南知意突然扭扭捏捏脸红的掐着棉被,“鱼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