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世界（9）

温不羡发现实验室后还有一扇极为隐蔽的暗门，但那大门紧闭，她四处摸索却找不到打开的方法。

温不羡这里被人故意封死了。

她眉头拧成一团，手指轻轻划过冰冷的门缝，试图透过那细窄的缝隙窥探里面的情况。

朴灿烈.你想进去？

温不羡嗯，我总觉得里面藏着什么重要线索。

朴灿烈.藏着东西，不一定就是你能承受得起的真相。

温不羡可如果我不进去，就永远只能停留在猜测上。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股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朴灿烈.退后！

朴灿烈迅速将她拉到身后，掌心瞬间燃起一团炽热的火焰，目光如刀般扫向通道尽头。

咔哒咔哒——

温不羡那是……人形高级体。

她声音压得很低，心脏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朴灿烈.它在说话。

朴灿烈站得笔直，眼睛微微眯起，警惕地盯着前方。

那东西嘴唇缓慢开合，发出沙哑而怪异的声音，断断续续吐出几个破碎的字句：

"...归来...计划...解药...必须..."

温不羡它有意识？这不对劲，它……它和普通丧尸完全不一样。

张艺兴当然不一样。

一道熟悉又清冷的声音猛然从走廊另一头传来，脚步声随即响起。

张艺兴我来处理残局。你想知道真相，不是吗？我可以带你进去。

温不羡张艺兴……？

温不羡你知道怎么打开这扇门？

张艺兴当然知道，毕竟……这扇门的设计者正是我。

朴灿烈.你什么意思？

厚重的门缓缓开启，一阵干燥冰冷的气流扑面而来，带着刺鼻的味道。

张艺兴这地方五年前就被废弃了，但在那之前，这里曾是研究“永生因子”和“病毒免疫”的核心区域。

温不羡那你是研究员？

张艺兴不，我是实验品。

他语气平淡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波澜，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张艺兴最初感染者中，有一部分被送到这里进行试验——包括我在内。我们是第一代实验体，被注入不同版本的丧尸病毒以及一种未成熟的‘适应剂’。

温不羡你……就是当初那批幸存下来的孩子？可是在入口处，你明明不肯救我，我差点死在那里……

张艺兴因为我不再是人类。病毒潜伏在我体内，与我的能力融合，让我拥有了控制丧尸的力量，但也带来了不可控的副作用。

朴灿烈.你能操控这些怪物？

张艺兴那些高级体，是我创造出来的。

温不羡你说什么？

张艺兴为了寻找真正的“融合体”，我们模拟基因混合，试图让异能者与病毒形成共生关系。它们虽然失败了，但也发生了某种进化。

朴灿烈.所以……这场末世，与你有关？

张艺兴真正导致病毒失控的……是实验体X——一个本该被销毁的存在。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资料夹，随手丢给温不羡。封面赫然写着：“项目X——融合体少女·编号W-01”。

温不羡W-01？

张艺兴就是你。你的身体，是最早被选中的容器之一。

温不羡这不可能……

张艺兴你失去了记忆，因为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你的感知被清除了，意识也被封锁。你的能力从来不是觉醒的，而是你与生俱来的。

温不羡（怪不得这个世界系统没有传输记忆……）

朴灿烈.你信他说的话吗？

温不羡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外面传来沉闷的低吼声，越来越多的高级体丧尸朝这边逼近。

朴灿烈.它们为什么要聚集到这里？

张艺兴因为我把你们引来了。原本我打算阻止你进入，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温不羡为什么？

张艺兴因为我想确认……你到底是W-01，还是温不羡。

朴灿烈.你会帮我们？

张艺兴会，但你们必须做出选择。一旦揭开真相，可能就没有回头路了。

温不羡那我们就进去吧。

[实验室深处，核心区]

张艺兴这里，是你真正的起点。

温不羡你之前说我是唯一的成功案例，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艺兴真正的W-01，早在你出现之前就已经死了。你是她精神残片与病毒因子结合后，在另一个适配者体内重塑而成的存在。

温不羡所以，我不是真正的她？

张艺兴不，你既是他的一部分，也是一个全新的个体。你继承了她的能力模板、部分记忆碎片，同时还具备前所未有的适配稳定性。

温不羡换句话说，我只是她的替代品？

张艺兴不是替代品，你是整个实验的终点。

朴灿烈.你还有什么隐瞒我们的？

张艺兴她并不是自然觉醒的能力，而是从一开始就经过筛选——我们挑选了最有潜力的目标，通过载体将死者的残留精神力融入其中，让“新人格”逐渐成长。

温不羡那我的情绪、我的能力，甚至连觉醒的过程……全都是被设计好的？

张艺兴但你现在做的选择，绝不是任何人可以预料或安排的。

警报声骤然拉响。

张艺兴快走，我来启动主系统的销毁程序。

温不羡你要自爆？

张艺兴主系统绑定着生命体征，只有核心人员才能启动。而我……是最后一位核心序列持有者。

朴灿烈.我不相信你。

张艺兴那你可以选择留下，等一切化为灰烬。

温不羡我们走。

朴灿烈.你真相信他？

温不羡不相信，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撤离途中]

广播机械般重复着警告：

销毁程序已启动，请立即撤离。

温不羡你……不后悔吗？

张艺兴如果当初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今天也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爆炸之后]

朴灿烈.我不信他会死。

温不羡为什么？

朴灿烈.他的眼神……不像赴死，倒像是隐藏着更大的计划。

温不羡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攥紧拳头。他们都知道，这不仅是结局，更是一个全新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