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糜酒走向他,鞋子和瓷砖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她手背在身后,拿着一把刀。
边伯贤坐在椅子上看着雨果的《悲惨世界》,听见她的声音,抬起头,“小酒,怎么了?”
她的手拿开边伯贤手中的书,一点一点靠近他,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问你一个问题。”
“正经一点。”
说着推开了糜酒按住她肩膀的手,没想到她顺势坐在边伯贤的腿上,拿出那把藏在身后已久的刀,“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会怪我吗?”
不等他的回答直接在他的脖子上来了一刀。
呼——
边伯贤喘着粗气,不断的拍打自己的胸口,希望自己的心脏可以跳得慢一点,定了定神,眼前的场景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梦。
这时门开了,边伯贤顺着声音看过去,是麋酒,他的表情下意识的变得恐惧和惊吓。
麋酒拿着一件黑色衣服,她走进来,边伯贤谨慎的退后,麋酒莫名其妙:“小叔,你怎么了?”
边伯贤缓住心神:“没事。”
“小叔,这是……”麋酒放下衣服,上下打量他,“做噩梦了?”
“是啊,”边伯贤心有余悸的看了麋酒一眼,“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麋酒没有在意,和边伯贤说:“小叔,今天是奶奶出殡的日子,我先下去了。”
“等一下,”边伯贤掀开被子,“法医验尸书出来了吗?”
“出来了,”糜酒身体顿住,“上面说是他杀。”
“小酒,你怕吗?”边伯贤故意逗她,“半夜里面有人会杀了你?”
麋酒低头笑了笑,回头对他说,“小叔,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你身上的伤害是我弄的呢。”
她说的话一点不假,当是就是糜酒和边伯贤产生争执,糜酒故意把他推到石头多的地方,是他的后脑受伤从而死亡。
边伯贤愣住,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以后会尽量保护你的。”
糜酒没有回他的话,听见他说的,只是挑了挑眉,继续向前走。
她自己就是杀人凶手还用害怕别人来杀害她吗?想当初杀害边母的时候,她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
边伯贤,你能保护好你自己再说,别管我,你要是敢伤害我,我要你没命!
葬礼上。
一身黑衣的人群显得压抑阴沉,随着仪式的进行,边伯贤和麋酒前往下一个地点,一路上颠簸不停,边伯贤看了一眼身旁的麋酒,“小酒,你饿了吗?”
“我还好,”麋酒看想他,目光淡淡的,“小叔,是你饿了吧?”
“没有。”
麋酒嘴角牵起一抹笑,没有被边伯贤发现,自己也为曾发现。
口是心非。
“小酒,你觉不觉得妈死的有点蹊跷。”边伯贤顺口提起,却不想麋酒愣住,眼神冰的冰冷。
麋酒控制住自己,装作淡定的样子:“怎么说呢?”
“妈那一天没有惹上什么奇怪的人啊,就怎么会被人挖了眼睛呢……”边伯贤称述自己的想法,“要不然是最亲近的人做的,要不然是一个杀人已久的人。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麋酒微笑,“小叔你说得对。”
边伯贤点头,赞同,麋酒话锋一转,“但是啊,小叔,法医的验尸报告上说,奶奶是先窒息晕倒,后才被挖了眼睛,其中奶奶还剧烈的挣扎过,这说明这是最亲近她的人才做得出来。”
“最亲近的人……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呢?”
“嗯……”麋酒想了想,混淆视听,“她的贴身秘书,前几天因为秘书办事不利,奶奶惩罚了她,说不定是她呢。”
边伯贤提出怀疑:“这的确值得怀疑,但是你怎么确定一定是秘书啊?”
“那不是秘书的话,我实在想不出是谁了?”
麋酒装作疑问的样子,双眼无语的望着上方,边伯贤看着,只觉得可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小叔,你笑什么,我跟你说很正经的事情呢!”说着她还很用力的敲了一把边伯贤的手臂。
边伯贤顺势求饶,“好了,好了,嗯,不闹了。”
麋酒双手抱胸,转到一边窗前,装作喜欢风景的样子,实则松了一口气,眼神从刚刚的娇软变得淡漠,闭上眼睛,靠上窗户就睡了下去。
太累了,睡一会儿。
或许这样能减轻怀疑
边伯贤回想麋酒刚刚说的话,陷入了沉思,亲近的人?除了我,麋酒之外还有谁呢?
是麋酒吗?
瞥了一眼麋酒干柴一样的身体,顿时打消了这个想法,麋酒这小身体怎么可能按住一个已经过中年的女人?
路程的颠簸使得麋酒的头一直是摇晃的,嘭——麋酒在睡梦中第一次感觉到安心起来,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这时,边伯贤感觉肩膀一沉,扭头看了一下,原来是麋酒的头歪到他的肩膀上了。
望着麋酒嘴角的弯度,心情一下好了一点。
那时候,边伯贤抗下了抚养麋酒的任务,也知道了她的身世,边伯贤的哥哥结婚之后爱上另一个女人,也就是麋酒的妈妈,而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妻子,但是麋酒的妈妈已经给他生下两个孩子。
那时候,记者知道了这个消息,大肆的宣扬边伯贤的哥哥怎么样辜负了自己的妻子,而边伯贤怀疑麋酒和她的弟弟不是边家的人,利用DNA手段证明了这件事。
可是这个时候,边伯贤的哥哥受不了言论的压迫选择自杀,在遗书里面写着保护麋酒和她的弟弟,但是边伯贤的妈妈已经将麋酒的弟弟折磨成为一个疯子,自杀死亡。
那时迫于压力边伯贤的妈妈勉强答应养育麋酒。
而麋酒的妈妈自此不知所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