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夜带我回了顾公馆,我把在江家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顾时夜只是沉静地听着。
顾时夜生气吗?
苏舒不生气,也不难过,因为本来就是没什么感情基础的亲戚。
苏舒这样能和他们做个了断,我反而觉得松了口气。
顾时夜嗯。
顾时夜江家目光短浅,以利衡义,他们的话,你不必在意。
苏舒我知道,我没有在意。
想起江家人说我的话,我甚至不由得笑了起来。
顾时夜笑什么?
苏舒没什么,就是我这样深夜被你带回家,好像也的确是不太规矩。
苏舒他们也没有说错。
顾时夜淡淡看我一眼。
顾时夜这算什么不守规矩。
苏舒……那还要怎么不守规矩啊?
顾时夜侧过脸看我,目光和表情都是一如既往地清冷。那冷淡的黑色眼睛却突然迫近我,他薄薄的似乎带着微微凉意的唇摩挲着碰过我的鼻翼。
顾时夜这样?
我顺着他被推倒在了沙发之上,闭上了眼睛。
被封住唇的刹那,我本能地向上伸出手臂,主动抱住了他的脖颈。
顾时夜微微顿了一下,随即更深地吻住了我。后楼没有其他人,一室静谧之内,我只能听到自己和他纠缠交错的呼吸与喘息。
第二天一早,顾时夜开车送我上学。
苏舒四哥,你来送我不会很耽误时间吗?
顾时夜嗯。
苏舒那你还送?
顾时夜看我一眼,没有说话。昨天亲我的时候冰川都要融了一样,转头白天就不说话。
哦,他昨天亲我的时候也不说话。趁着信号灯变红的时候,我故意凑过去吻他耳廓。
顾时夜转过头来淡淡瞥我一眼。
顾时夜别闹。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学校门口。
顾时夜放学来接你。
我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应他。
苏舒嗯嗯。
突然我感到熟悉的气息迫近,我转过头,正对上顾时夜那双古井无波般清冷的眼睛。
他用手托起我的下颌,将唇覆在我的唇角,偏着头,微垂着眼,一点点吻至中央。
安全带还没解开,我被他完全抵在了座位上。
半晌后,顾时夜摘下左手手套,用拇指擦拭了一下我的唇,然后伸手解开我的安全带。他坐回驾驶位,重新戴上手套,指了指自己的耳廓。
顾时夜利息。
小气,我在心里嘟嘟囔囔着。而且本金又要怎么算哦。
于是从这天开始,每天我由顾时夜接送上下学,有时放学后他开会脱不开身,我就自己去报社处理事情等他。
商行和物流事务推进得也很顺利。手中有了剩余资金,我开始创办新刊。
我如果想进一步提升影响力,只靠杂谈类报纸还不够。必须有一档新闻时报,才能抬升整个报社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
所以除了《新洛川说事》,报社又发行了主攻新闻时事,以"讲真话,时效快"为卖点的《今日消息》。
新刊推出后虽然暂时还不能和江家的《晨江日报》等老牌报媒争锋。但在报社的大力扶持下,也逐渐在市场上拥有了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