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说不定人家只是随口一说,你却当了真。”
她自嘲到,可是虽然这么说,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亏我今天上午还多喝了半碗药,你真的不来吗?邝露摸摸自己的胸口,感觉那里似乎随时都要疼起来的样子。
润玉处理完政事的时候与邝露约定的时间已晚了。他对现在的邝露没有信心,却也还是下界来了。
他看见邝露独坐在灯火阑珊处,表情虽落寞却没有一丝不耐烦。是不是以前天上的邝露也是这么等他的,然后一等就这么多年。
润玉“我来晚了,对不起。”
邝露“你来了,太好了。”
邝露见到那人仍是一脸笑意。
润玉“你不生气?”
邝露"生气?还是有一点的。但是……"
但是什么呢,邝露说不上来。
可能她真的不知不觉就把这人当成了特别的存在。
润玉“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迟到,也不会只留你一个人。”
润玉言之凿凿,眼神恳切。
这是第二个让他感受到温情的人。
赢烈看低头认真给他挑手上刺的邝露这样想着。
第一个是他的母亲,父亲还健在时的母亲。自父亲死后,母亲性情大便,整日想的便是复仇,那种压抑阴沉会传染,他被母亲培养成了复仇的工具。为了早日能成功,更是被母亲施用禁术,成了不神不魔的怪物。不想仇人已死,这番折腾惩罚的不想竟是他自己。他不怪母亲,却也渴望平凡的感情。
邝露“疼吗?”
赢烈"还好"
邝露“以后,你要自己注意点,你干这活难免的。还有,不要脏活累活都抢着干,拿的银钱一样多,凭什么你要多干活啊。”
邝露记起这几日店里的伙计欺负新人,赢烈他又是个隐忍的性子。这会难免为他抱不平
赢烈“好。”
赢烈看着邝露露出装狠的表情,也难得的露出微笑。
邝露复又低头露出一段莹白的脖颈。他转过头,她的发丝却从肩膀滑落被风吹着一次次碰他胳膊,痒痒的。
邝露,我有多幸运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