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脚步声响,悔得肠子都青了,心跳如雷,指甲在肉上一掐,硬撑着软筋散的药效往外一点点挪。
门口一片幽深的竹林,浸没在夜色里,灯火寥寥,一片冷寂,我心中一凉,却见一个小太监绕了出来。
我大喜过望之际,正要喊出声要他救命,小太监却往我身后一看,脸色大变,手脚利索地将门“啪”一声合拢,从外头关死了。
“…”我回头看白平就在我身后,顿觉无望,胡话张口就来:“臣交的本子皇上看完没?”
白平惊异地瞧着我,我惊异地瞧着他——这就很尴尬了。
不愧是皇帝,他面不改色,微微笑了下,将手探过来。
我脑子一片混乱,一味地想怎么躲过去,又叫道:“皇上请听臣一言。”
白平似乎更惊异了,但并不打算再耗下去,两臂往我膝弯和后背上一抄,将我整个儿抱起来。
我自知自己不轻,一面觉得他手劲挺大,挺不好意思,一面又控制住自己尽量不去挣扎地想个被劫来的良家妇女风度尽失。
我听见我强作冷静道:“首先皇上喜好男子不应当是为了传宗接代,那么臣斗胆猜测皇上应是为了取乐。”
“那么这下就清楚了,取乐需要你情我愿方才有乐可言,如今我不愿…”
白平听了冷冷问我:“海内升平,朕颁这求贤令何意,凤卿还会不知,事到如今再说不愿,只怕难了。”
我心中苦不堪言,本以为是真正求治国之才,谁知道这昏君是要找男宠?失算啊失算。
那么如今躲已是躲不掉的,只有借此事谋出几分出路才是。
此事一毕便去别国?不可。这事儿就和把柄样的,一捅出来名声就败透了。
假死?不可。我若逃了,白平要顺藤摸瓜查下去把师傅牵出来了,那时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师娘也得把我揪出来宰了。
我正琢磨着,白平却已把我往榻上软绵绵的被子里一扔,解起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