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虽说戚氏的母家官位不高,也勉强算是个官宦人家,世代经商,这家中好不容易出了个举人,一路打点上去得了这个芝麻大小的文官。
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也不是正经嫡出的小姐,可也是在闺中好好将养着的小姐。
自然是不需要同寻常百姓一般亲自为自己做些吃食。又嫁给自己那么有钱的父亲,一天到晚赚钱不着家。
落得手里如此庞大的家族生意,自然是忙苦不迭的一路去打点,自然是对于一些个旁的分身乏术。
大伯母则不一样,她是个神奇的女子,在他的印象中是突然出现的这个女子。
总是说重病在床不见人,又说在煞殷这个国度,是人人爱戴的县主,只不过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嫁给了自己的大伯。
尤素素是说,能嫁给皇子做正妻的女子,可是就是这么的神奇,跨过了整整一个国度,嫁给了自己的大伯父。
平日也不同旁人一般在屋内绣花写字,也就看不到她人平日是在什么地方。
总觉得她就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大伯父在家的时候,总会在一个角落隐约窥视着大伯母,神情近乎说不出的复杂和挚爱。
“你瞧瞧,可合你的胃口?”
白胖白胖的汤圆卧在瓷碗中,泛出晶莹剔透的光泽。
“大伯母还放了桂花?”
宁哥儿仰头惊喜的问她。
“是了,不过这季节不产桂花,不过干的桂花别走一番风味不是?”
“夫人,将军来了!”
何明熙是一路疾驰而来,宫内那位见他进宫述职报告近几年的军事,官家不依不饶说这庆功宴洗尘饭是一定要用,直接又进养心殿聊到了现在。
实在无法,直接将皇帝灌醉,得了皇帝近身伺候的公公一个大拇指,这才匆忙离宫。
“你们在吃什么,怎的不等我?”
“大伯父!”宁哥儿见他来,放下手里的翠玉炳勺子,噔噔噔几步就抱紧了何明熙。
何明熙没想到宁哥儿的个头已经窜成这么大,弯下腰抱起他直接上嘴亲了一口。
“呀,大伯父好坏,你喝酒了!”
“夫人身体如何,瞧过大夫了么?”放下了宁哥儿,宁哥儿怕汤圆凉了,又坐上去吃。
“将军,夫人在马车上吐的厉害些,这回了府上道好了许多,才瞧过了大夫,大夫说是很好,嘱咐夫人多走走有益于胎儿的发育。”
“不吐便好,不然寻你说个话儿都难了不是?”
“是了,我瞧着还是这里风水养人,来了便不怎么难受了。”
他又痛苦了起来,满是愧疚的握紧了她的手:“是我不好,硬要你跟着回来,可是我不能看不见你!”
“这个孩子来的不容易,要当爹的人了,怎的还是如此的脆弱?”
他也不觉得羞怯,将她的手贴合在了自己的脸上,郑重凝视着她的眼睛:“你就是我的脆弱。”
她心中倍优万分,又觉得很是欣慰:“你心中苦了多年,我也知晓。”
“我真的不想允许,不想,让他们欺辱你,可是我还不能,还不能……你有身孕,不然…我真想将他们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