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两个穿着普通的一男一女相对而坐,女人低头用咖啡勺拌了拌咖啡,一副悠闲的样子,等着男人先开口。
男人“不负众望”的皱眉问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和陆氏的私人恩怨拉我下水干什么?”
“你和陆氏的确没有牵扯。那陆嫣可是一顶一的记仇,就凭你卖了寻故这一点,她能放过你吗?院长。”女人眼含笑意拨弄着肩上的卷发,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男人咬着牙,一字一顿,“那个小疯子在你那边,你不说我不说,这事有谁知道?”
“你猜为什么陆嫣来景黎?不和我们合作,你的生意就保不住了。”雀阴胜券在握的笑着,端起咖啡了抿一口,“还是说,你觉得凭你手下的虾兵蟹将拦得住冒险协会?”
男人身体前行,四指死死摁住玻璃桌,瞠目欲裂的坚持自我立场,“景黎是我一手撑起来的,我绝不允许它易主!”
“仇大总裁别着急嘛。景黎我们不会动,希望孤儿院的主人也是你。鬼影迷踪只需要你轻轻的放个水,你就可以继续安享你的荣华富贵,高枕无忧。这么丰厚的利益,要不是寻故,您也接不到这么大的单。”
雀阴继续说着,“一周,一周之后给我答复就好,谁让我们是合作伙伴呢,我只好违背原则给你放宽期限喽。”
仇锋见她退让也松了口气,绝口不提景黎的事,“药效因人而异,俞期心智坚韧,我不敢保证百分百有效。”
心智坚韧,他要是心智坚韧就不可能背叛自己原先的组织,转而另投鬼影迷踪,这么看陆嫣的人品也就那样,加入组织还要货比三家,最后另立门户。这话也就骗骗眼前这个恋爱脑,让她放宽期限,寻找回旋的余地。
“足够了。”雀阴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让俞期喜欢上她。陆嫣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花瓶吗?她就不信这么多年的陪伴抵不过陆嫣那张脸!
……
国外某处公司分部办公室,代宓枕拿着信走进来时,丈夫陆长绝正拿着一封外表平平无奇的信反复看着,眼中的凝重显而易见,“景黎要倒台了,我打算把这个美差送给嫣儿,你认为呢?”
代宓枕将拆封过的信放在办公桌上,自己则是径直走向落地窗,凝视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不知心里在想什么。“难,她把自己卷进去了。”
陆长绝在看到信封内容的同时,听到了这句话,“她现在在景黎?!这太危险了!”再冷静沉稳的人,关心到女儿的安危也会急躁,“知道不安全还去?”
“破了秘境无处可去,也属情理之中,孩子真的长大了,明明自己深陷险境,还叫我们注意安全。”代宓枕反复回忆着陆嫣的信内容,总感觉错过了什么。“不对!按她的性格不会在紧要关头说无用的话,那个未知指的不是身体状况!”
“是有未知势力介入了?”陆长绝一瞬间领会她的话,“还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亚瑟不在……是上面的人?”
代宓枕点点头,转身靠着办公桌,“我看像,这事我们也帮不上忙了。”
“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在我们走的时候出事!”陆长绝眼瞳死死盯着落款的生死难料,“去找墨叔,他不会坐视孙子出事不理。”
“你等等,先听我说。”代宓枕沉声道,“景黎和希望孤儿院渊源不浅,寻故又在鬼影迷踪,三角关系有了嫣儿的加入只会更复杂,当下出手不是添乱吗?”
“宓枕,她有可能出事……”未彻的总掌舵人无奈的倚着转椅,表情悲切,“你不能以毒攻毒去赌一丝一毫的概率,那是嫣儿!”
“未彻不重要吗?念远你不护着吗?”代宓枕柔声安抚着,指尖碰上信的落款,“陆嫣是你我的女儿,你还不信她吗?她若是真在求援,就不会写这些。她聪慧机敏,总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相信她好吗?”
陆长绝何尝不知道这些,他面对妻女是会心软的,明亮锐利的眼眸半阖,“有景黎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是他最大限度的退步。
代宓枕看着他笑的温和,“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