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夜随着流民来到了京城之后,流民被拒之城外,而皇帝早已入葬皇陵,祈夜也因为没有及时赶回到京城守丧而被不少文官上奏说不孝,目无国家法纪,父子亲情,更有甚者揣测他因为先皇遗诏的继位问题上,心有怨恨,在密谋造反。
登基大典那一天,祈墨在天坛祭天,太庙祭祀,顺利登上了皇位,封凌雅为皇后,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御家名正言顺地消失在京城里。御家作为先皇后的母家亲族,更是祈夜最有力的靠山,只有把这个眼中钉除掉,才能正式的收回兵权,如果没有兵权作为基础自己做这个个皇帝早晚都会被人扳倒。
太监尖锐的声音宣布新皇登位后第一道大赦天下的诏书,“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大臣上奏:“江南的士人,多议论圣上继位名不正言不顺,甚至更有人揣测宸王是否早已身死异乡。”祈墨最恨别人说他继位名不正言不顺便阴鸷的说:“那卿说何为名正言顺?宸王作为朕的皇兄,朕怎么可能会让他死。”
大臣脊背发凉,后背冒着冷汗,战战兢兢的说道:“圣上,读书人的多讲究伦理纲常,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臣以为圣上应该下道诏书,诏告天下圣上是依礼登,还有宸王的事情。”
祈墨内心早已极其不高兴,但是强忍胸中怒火问:“诸卿可还有异议?”众臣不敢出声。
早朝散了之后,“陈相,你早已知晓宸王就有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何必找这一通麻烦,而且今日大殿之上上上了,神色非常阴恐,只有可能会给你们陈家招来杀身之祸。”
陈安,羽夜之国立国以来最年轻的宰相,素来以清廉正直著称于世,“仇尚书多虑了,我陈家只有我一人,陈安早就在二年前就已死去了,有感宸王今日之恩,才入朝为仕施展自己的才华。”
京城中的世家贵族都想把女儿嫁给这位最年轻的丞相,可是陈安愣是拒绝了,只身在带着一个老仆在诺大的丞相府里生活,不断有人传言,这个年轻的丞相也有可能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否则怎么会在近而立之年都未娶妻。
陈安忧心忡忡,眼看这时疫蔓延之势越来越大,不断的有流民死在了城外,今日朝中的那番话,仿佛已经注定了自己的命运,“吴伯,连夜也离开这个京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也别回来了。”吴伯看陈安凝重的神色,也知道自家公子不希望自己受到了牵累就:“公子,我知道你的忧心,如今宸王失势,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朝堂以求自保。”
陈安拿出了一袋银两放到陈伯手里说:“我是怕今晚就要出事了,陈伯拿着银子赶快离开,找个乡野山村度过余生。”
陈安送走了陈伯之后,在个人在宰相府中弹起了琴,心静如水,何俱生死。短短的二十八年人生自己经历的生离死别怀才不遇,得遇知己,人生也算是圆满了。自己孤身一人,这尘世了无牵挂。
忽然府中有了响动,漫天星辰仿佛注定了今夜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