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结界有异动，白九思瞬间睁眼，在看到李青月落下去时用仙法托住她。“这里是镇压白蛇的禁地，你跑这儿做什么？”

他冷脸质问，她委屈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白九思使劲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想哭都哭不出，又这样不是震飞我，就是掐脖子，窒息感一点点蔓延，她只能一味咳嗽。

“我是……被追杀才……误入此地的。”白九思松了点力气，李青月继续说道：“有个影子要杀我，你为什么每次都不听我解释。”

他拂袖而去，脸上没有一丝动容。“那他为何不直接杀了你，而是将你引到这里。”

李青月追着他大喊，眼泪止不住地流。“玄尊很希望我死吗，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动不动就甩我、掐我脖子，我们的婚礼连个仪式也没有。”

白九思捂住疼痛的心脏，强撑着维持住自己。他回头抱起她：“我只是在问你，你不想答便算了。”可隐藏在冷漠的神情之下的，是李青月不曾感受到的心疼和愧疚。

白蛇呜咽着发出刺耳尖叫，一双眼含泪地盯着她看。李青月和它对上视线，任何动作和神情都没变，白蛇便沉入海中。

她太会演戏了，他必须查清楚。“夫人，玄尊命令查明真相前，您不能出去。”两人挡在蘅芜院门前，李青月伤神地走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凝烟气鼓鼓地扶着她，越想越气，又见李青月难过的表情，笑着安慰她：“夫人放心，玄尊是担心您的安危，等凶手被找到，您自然能出去了。”

她愣愣地看着临渊阁的方向：“他还是不信我。”

之后几日，白九思从小孩那里知道了影子刺杀一事，蘅芜院不再有人看守了。樊凌儿以玄尊旧物该移交给她为由引她出去，讲述了四灵仙尊与白九思相爱相杀的故事。

李青月难以置信地边后退边摇头：“你在挑拨离间，他们之间如何与我无关，四灵仙尊如何是她的事，不必你说给我听。”

樊凌儿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你怕了？你在丹霞境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四灵仙尊，因为你的这张脸。”

她意识到了她不怀好意，本想赶紧跑回蘅芜院，却发觉樊凌儿的影子与那夜要杀她的一模一样。“是你要杀我？”

“是又如何，本来你可以多活几天，现在你今日就得死。”她拔剑追着李青月往狱法墟跑。最后白九思强行突破闭关去就她，红莲被放跑，樊凌儿因刺杀她被关入归墟，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

白九思拽着她走进寝殿，一连串问题朝她砸过来。“为什么跑到狱法墟去，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李青月苦笑着看他，差点有性命之危的人是她，他却上来就是质问。“我很感激玄尊救了我，但你仔细想想，是我主动闯进去的，还是我被樊凌儿追杀不得已进去的。”

他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想起他为她建了厨房后她做的饭菜，想起教她法术时学得认真的神情，想起她斩杀白蛇后，她说的那句玄尊从来没关心过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