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当晚，王楚钦去游泳馆找迟盏，却被告知她已经结束训练回去了。

他正准备离开，隐约听到水声从主泳池方向传来。

循着声音走去，他看到迟盏一个人在水中来回游动，动作机械而疲惫。

王楚钦站在阴影处，没有惊动她。

迟盏游完一个来回，趴在池边喘息，肩膀微微发抖。

王楚钦“够了，该回去了。”

王楚钦忍不住出声。

迟盏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清是他后表情立刻冷了下来。

迟盏“关你什么事。”

她转身准备继续游，王楚钦快步走到池边。

王楚钦“你已经游了三个小时了！”

迟盏“你怎么知道？”

迟盏冷笑。

迟盏“跟踪我？”

王楚钦被她呛得语塞。

王楚钦“汪顺告诉我你最近…”

迟盏“哦，原来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迟盏讽刺地说。

迟盏“那他知道你喜欢我不敢承认吗？”

王楚钦的脸色变了。

王楚钦“迟盏，别这样。”

迟盏“别怎样？”

迟盏爬出泳池，浑身湿漉漉地站在他面前。

迟盏“我追了你大半年，你一直吊着我。”

迟盏“现在我放弃了，你又不满意了？”

王楚钦“我没有吊着你！”

王楚钦声音提高。

王楚钦“我只是，只是觉得...”

迟盏“觉得我小，不成熟，配不上你？”

迟盏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迟盏“那你现在又来管我干什么？”

王楚钦被她逼得后退一步。

王楚钦“我担心你。”

迟盏“省省吧！”

迟盏抓起毛巾擦头发。

迟盏“我不需要你。”

她转身要走，突然一阵眩晕，腿一软差点摔倒。

王楚钦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触手一片冰凉。

迟盏的身体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温度低得吓人。

迟盏“放开我！”

迟盏挣扎着。

王楚钦“别闹了！”

王楚钦一把抱起她。

王楚钦“你需要休息。”

迟盏虚弱地挣扎了几下，最终放弃抵抗，任由他抱着走向更衣室。

王楚钦的心揪成一团，怀里的女孩轻得不像话，明显瘦了一圈。

王楚钦“为什么这么折腾自己？”

他低声问。

迟盏把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

迟盏“因为想忘记你。”

王楚钦的脚步顿了一下，心脏像被狠狠攥住。

他低头想说什么，却发现迟盏已经靠在他怀里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他轻轻把她放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找来干毛巾和运动服。

犹豫了一下，他拨通了潘展乐的电话。

王楚钦“迟盏在游泳馆更衣室，需要人接一下。”

挂掉电话，王楚钦站在长椅边，看着迟盏苍白的睡脸，忍不住伸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水珠。

王楚钦“…对不起。”

他轻声说，转身离开。

更衣室门关上的瞬间，迟盏睁开了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

迟盏把训练服狠狠塞进旅行箱，拉链拉得太急卡住了布料。

她用力一扯，“刺啦”一声，拉链彻底坏了。

迟盏“啊！”

她尖叫一声，把行李箱踹到墙角。

潘展乐靠在门框上，叹了口气。

潘展乐“拿我的箱子用吧。”

迟盏“不要！”

迟盏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眶发红。

迟盏“我讨厌这一切！”

三天前，她正式接受了法国外教的邀请，去马赛进行为期三个月的特训。

名义上是学习欧洲先进的训练方法，实则是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那个让她心碎的人。

潘展乐“确定要走了？”

潘展乐蹲下来，递给她一瓶水。

迟盏拧开瓶盖猛灌一口。

迟盏“当然！”

迟盏“难道留在这里被人看笑话吗？”

她指的是表白被拒后，队里那些若有似无的同情目光。

潘展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

潘展乐“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