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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破笼·泣血求开府

快穿局满级大佬在女尊里杀疯了

宸玥皇女。

这个带着天命所归、神明庇佑光环的尊号,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在波谲云诡的朝堂后宫激起了滔天巨浪。女帝那道“格杀勿论”的禁令和三倍守卫,更是将凤栖宫彻底打造成了一座固若金汤、却也密不透风的华丽囚笼。

楚卿玥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窗外是明媚的春光,鸟语花香,殿内却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药味和一种无形的压抑。肩头的伤口在“涅槃”万能解毒剂的神效下,早已愈合如初,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新痕,提醒着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与重生。体内蚀魂引与蚀骨蓝的毒素被涤荡一空,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通体舒泰和思维清明。

然而,她的心,却比中毒时更加沉重。

楚明瑶被幽禁锦华殿,看似雷霆重罚,但楚卿玥深知,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苏钰博,那个看似养尊处优、实则心机深沉的钰君侍,绝不会坐视自己的女儿就此倒下。苏家在朝堂经营多年,盘根错节,势力不容小觑。昨夜那枚催命的符箓,虽被内廷司收走查验,但以苏家的手段,未必不能从中做手脚,将脏水泼向他人,甚至…反咬一口!

而枕畔,沈瑾晏那个藏着升级版监听符文的“宁神香囊”,依旧散发着清雅怡人的香气,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时刻缠绕在她的颈项,将她最细微的声响传递出去。顾靖昀的漠视如同冰封的深渊,凌晟枫的关切远在宫墙之外鞭长莫及。萧璟逸…那个雪青色的身影,自那日诊脉后,便沉默得如同消失,但他那双寒潭深眸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和深不见底的探究,却如同芒刺在背,让楚卿玥无法忽视。

这凤栖宫,看似安全,实则步步杀机,处处监听。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想要破局,想要积蓄力量,想要查清真相,想要复仇…她必须离开!必须打破这座用“保护”之名铸造的金丝牢笼!

自立开府!这是唯一的生路!也是她掌握主动权的第一步!

但开府,谈何容易?她虽已及笄娶亲,但按祖制,未立下显著功勋或得女帝特别恩准的皇女,通常需至十八岁方可出宫开府。如今她才十六,又“重伤初愈”,女帝出于“保护”之心,更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宫。

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君父——君后江淮豫。

楚卿玥的目光投向窗外,望向君后所居的昭阳殿方向。记忆中,君父总是温柔的,带着淡淡的药香,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毫无保留的疼爱与忧心。他是这冰冷深宫中,唯一给予她纯粹温暖的人。昨夜她濒死之际,君父那撕心裂肺的悲鸣和红肿的双眼,清晰地烙印在她重生后的识海里。

利用这份纯粹的父爱…楚卿玥心中涌起一丝尖锐的刺痛和愧疚。但,她别无选择。这是她破局的唯一希望!

“福安公公,” 楚卿玥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更衣。本殿…要去昭阳殿,给君父请安。”

昭阳殿内,弥漫着清雅的兰香和淡淡的药味。君后江淮豫斜倚在临窗的软榻上,脸色依旧带着大病初愈般的苍白,眼下有着浓重的青影。昨夜惊闻爱女遇刺濒死的打击,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精气神。即便后来得知女儿奇迹般康复并获封“宸玥”,那份深入骨髓的后怕和忧心,也未曾减少半分。

“君父…” 一声带着哽咽的、虚弱却清晰的呼唤在殿门口响起。

江淮豫猛地抬头,只见楚卿玥在福安公公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她并未穿着华丽的宫装,只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色常服,长发松松挽起,未施粉黛,脸色虽比昨夜红润许多,却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脆弱感。最刺目的是,她行走间,右肩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和…隐忍的痛楚?

“玥儿!” 江淮豫瞬间坐直了身体,眼中爆发出惊喜和浓得化不开的心疼,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你怎么来了?你的伤…”

“君父别动!” 楚卿玥连忙快走几步,却“牵动”了伤处,秀眉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气声。她来到软榻前,并未坐下,而是缓缓地、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沉重,在江淮豫面前,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殿下!” 福安公公惊呼一声,想要去扶,却被楚卿玥一个眼神制止。

“玥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江淮豫大惊失色,伸手就要去拉她。

“君父!” 楚卿玥抬起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瞬间从那双清澈却盛满了巨大痛苦和恐惧的眼眸中滚落!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无声地流泪,那压抑的悲恸,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具冲击力!

“儿臣…儿臣是来向君父请罪的!” 她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心肺中挤出来,“儿臣不孝!儿臣…是个灾星!是个祸害!”

“胡说什么!” 江淮豫又急又痛,想要强行拉起她,却被楚卿玥倔强地跪着不动。

“儿臣没有胡说!” 楚卿玥的泪水汹涌而下,她抬起未受伤的左手,颤抖地指向自己的右肩,声音充满了绝望的自责,“君父您看!这伤…这差点要了儿臣性命的伤!还有昨夜…昨夜儿臣吐血濒死的样子…您都看到了!这都不是意外!是有人…是有人要儿臣死啊!”

她猛地抓住江淮豫的衣袖,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眼神中充满了孩童般的恐惧和无助:“君父!儿臣好怕!真的好怕!那毒…那符…她们…她们就在这宫里!就在儿臣身边!儿臣不知道下一次…下一次她们又会用什么法子来害儿臣!儿臣死不足惜…可是…可是儿臣怕啊!儿臣怕连累了君父!连累了母皇!”

她的话语如同泣血的控诉,字字锥心:“昨夜…儿臣吐血的时候…看到君父您…您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儿臣的心…比那毒刃刺穿还要痛上千百倍!儿臣…儿臣就是个不祥之人!自从中了那‘蚀魂引’,儿臣就没给君父和母皇带来过一天安宁!如今…如今更是招来杀身之祸,让君父忧心如焚,凤体受损!儿臣…儿臣万死难辞其咎!”

“住口!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江淮豫心痛如绞,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他紧紧抓住女儿冰冷颤抖的手,“你是母皇和君父的命根子!什么灾星祸害!谁敢这么说你!母皇已经下令彻查!定会…”

“查不出来的!君父!” 楚卿玥猛地打断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清醒,“她们…她们藏得太深了!手段太狠毒了!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第三次!防不胜防啊君父!” 她跪行一步,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儿臣求君父!求君父救救儿臣!也…救救您自己!” 她抬起头,额上已是一片红痕,泪水混合着绝望,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儿臣不能再留在宫里了!儿臣就是个活靶子!留在这里,只会让那些暗处的毒蛇一次又一次地伸出獠牙!儿臣死不足惜…可儿臣怕…怕下一次,她们害不到儿臣,就会…就会把毒手伸向君父您啊!”

“她们敢!” 江淮豫又惊又怒,脸色煞白。

“她们有什么不敢的?!” 楚卿玥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锐,“为了那个位置,她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君父!您想想昨夜!想想那枚符箓!她们连在母皇眼皮底下、在凤栖宫内行凶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再次重重叩首,声音带着泣血的哀求:“儿臣求君父!求您向母皇陈情!允儿臣…允儿臣出宫开府吧!儿臣…儿臣想离开这是非之地!离得远远的!至少…至少让那些毒蛇的獠牙,离君父您远一些!让儿臣…也能喘口气…给母皇和君父…积点福报…别再…别再克亲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其轻微,带着无尽的悲凉和自我厌弃,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江淮豫最柔软的心坎上!

克亲!积福!

这两个词,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瞬间刺穿了江淮豫所有的犹豫和顾虑!

他看着跪在脚下、额头红肿、泪流满面、浑身散发着巨大恐惧和绝望的女儿。看着她肩头那象征着昨夜惊魂的素衣,看着她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对死亡的恐惧和对连累至亲的自责…昨夜女儿在他怀中吐血濒死的冰冷触感,如同梦魇般再次袭来!

是啊!这深宫…太危险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玥儿留在这里,就是众矢之的!那些藏在暗处的毒蛇,为了除掉她,为了那个位置,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下一次…下一次她们会不会真的丧心病狂,连自己这个君后也一并算计进去?他死了不要紧,可若是因为自己,让玥儿再次陷入险境…甚至…

江淮豫不敢再想下去!巨大的恐惧和对女儿的保护欲瞬间压倒了一切!什么祖制!什么规矩!都没有他女儿的命重要!都没有让女儿远离这吃人魔窟重要!

“玥儿…我苦命的儿啊!” 江淮豫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跪在地上的楚卿玥紧紧搂入怀中,失声痛哭起来,“是君父没用!是君父护不住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这么多惊吓!” 他抚摸着女儿的后背,感受着她单薄身躯的颤抖,心如刀绞。

“好!好!君父答应你!君父这就去求你母皇!” 江淮豫的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他捧起楚卿玥泪痕斑驳的脸,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泪水,眼神充满了坚定,“君父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求得你母皇恩准,让你出宫开府!离这吃人的地方远远的!君父…君父绝不能再让你置身险地了!”

“君父…” 楚卿玥将脸埋在江淮豫带着淡淡药香的怀抱里,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他的衣襟。那泪水,半是真切的恐惧与后怕,半是计划得逞后对利用这份纯粹父爱的尖锐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

成了!

金丝牢笼,裂开了一道缝隙!

女帝楚凤羲端坐在御书房宽大的紫檀木御案之后,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哒哒声。她的面前,摊开着内廷司和钦天监关于那枚“安神灵符”的初步密报。

符箓本身材质并无异常,朱砂符文也确是宝华殿常用的安神定魂样式。然而,钦天监那位深居简出的老监正,却用秘法探测出,符箓内部被嵌入了一缕极其微弱、却带着强烈精神干扰属性的奇异能量丝线!这丝线的波动频率,与三皇女体内曾中过的“蚀魂引”毒素核心波段…高度吻合!

结论不言而喻:这绝非安神灵符,而是一枚精心伪装、用于激发特定目标体内潜伏毒素的——催命符!

女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楚明瑶!苏家!好大的胆子!好毒的心思!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用如此阴毒的手段谋害嫡女!

就在这时,御书房外传来内侍略显急促的通传:“陛下,君后殿下求见!说…说有十万火急之事!”

女帝眉头一皱,压下心头的怒火:“宣。”

殿门开启,江淮豫的身影疾步走了进来。他脸色苍白,眼圈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神情中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焦灼、恐惧和…豁出去的决绝!

“陛下!” 江淮豫甚至来不及行礼,扑通一声跪倒在御案前,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臣侍求陛下!开恩!允了玥儿吧!允她出宫开府吧!”

女帝一愣,显然没料到君后如此急切地闯进来,竟是为了楚卿玥开府之事。“君后何出此言?玥儿伤势初愈,正需在宫中静养,有御医和守卫…”

“静养?!” 江淮豫猛地抬起头,打断了女帝的话,他眼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后怕,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尖锐,“陛下!这宫里…哪里还有静养之地?!那是龙潭虎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啊!”

他膝行两步,抓住御案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泪水汹涌而出:“陛下!您看看臣侍!您看看臣侍这心!它还在跳吗?!昨夜…昨夜臣侍亲眼看着玥儿在臣侍怀里吐血!看着她浑身抽搐!看着她…看着她差点就…就没了啊!” 他泣不成声,巨大的悲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毒!那符!就在这守卫森严的皇宫大内!就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她们…她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一次是玥儿命大,有神明庇佑!可下一次呢?!下一次她们会用更阴毒、更防不胜防的法子!玥儿…玥儿她还能有几次这样的好运?!”

江淮豫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哀求:“陛下!臣侍知道祖制!知道规矩!可…可规矩再大,有玥儿的命大吗?!她留在宫里,就是个活靶子!那些藏在暗处的毒蛇,为了除掉她,为了那个位置,她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下一次…下一次她们害不到玥儿,会不会…会不会把毒手伸向臣侍?!伸向陛下您啊?!”

“臣侍死不足惜!可臣侍怕!臣侍怕因为自己…再连累了玥儿!让她…让她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绝望和痛苦!臣侍更怕…怕玥儿她…她觉得自己是个灾星!是个克亲的祸害!昨夜…昨夜她跪在臣侍面前…磕着头…说她怕连累臣侍和陛下…说她…想离开这里…给陛下和臣侍积点福报…别再克亲了…”

“克亲”二字,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入女帝的心房!她看着君后悲痛欲绝、恐惧到极致的模样,听着他字字泣血的控诉和哀求,昨夜女儿在她怀中濒死吐血的冰冷触感,楚明瑶那怨毒的眼神,苏钰博那虚伪的“慈爱”,以及钦天监密报上那冰冷的结论…所有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愤怒和…一丝深藏的后怕!

是啊,这深宫…何尝不是最危险的战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可以加派十倍守卫,可以杀光所有可疑之人,但…能防得住那无孔不入的阴毒心思吗?能保证下一次,玥儿还能有神明庇佑的奇迹吗?

看着君后那几乎被恐惧和悲痛压垮的样子,女帝的心,第一次因为“保护”而产生了动摇。或许…让玥儿离开这漩涡中心,给她一片相对独立的空间,让她远离那些虎视眈眈的毒蛇,才是…真正的保护?至少,能让她喘口气,能让她…不那么觉得自己是个“灾星”?

女帝沉默了。御书房内,只剩下江淮豫压抑的啜泣声。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冰冷的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也照亮了女帝眼中那翻涌的、深沉如海的复杂情绪。

良久,女帝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那眼神中已是一片不容置疑的决断和帝王的深沉。

“传旨。” 女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力量,清晰地响彻在寂静的御书房:

“宸玥皇女楚卿玥,天命所钟,聪慧敏达。今已及笄成礼,宜出宫开府,自立门户,以彰皇家威仪,历练才干。着内务府、工部,即刻于皇城东朱雀大街选址,营造宸玥王府!规制…按亲王例!一应属官、护卫、用度,皆由内廷司与户部协同办理,不得有误!另,赐皇庄三处,京郊别院一座,黄金万两,锦缎千匹,以资用度!”

亲王规制!皇庄别院!黄金万两!

这已不仅仅是开府,而是近乎昭告天下的、对宸玥皇女地位和实力的巨大擢升与认可!

江淮豫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如释重负的泪水,重重叩首:“臣侍…代玥儿…谢陛下隆恩!”

女帝看着激动不已的君后,目光却仿佛穿透了宫墙,落在了凤栖宫的方向,那眼神深处,是深沉如海的爱护,是未消的惊疑,更有一丝…帝王的期许与试探。

金丝雀,终将离笼。

而外面的天空,是更广阔的战场,还是…更致命的猎场?

宸玥王府的牌匾尚未挂起,新的博弈,已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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