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的风霜养不出生长在春天中的娇花。——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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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的月光将流浪者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裹紧了单薄的衣衫,在城墙投下的阴影里快速穿行。至冬都城高耸的尖顶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像无数柄指向天空的利剑。
"商队..."流浪者蹲在货箱后喃喃自语。不远处,一队愚人众正在清点即将出发的运输车队。
领头的债务处理人突然转头,猩红面具在月光下闪过一道血色的弧光。
流浪者猛地后仰,三枚淬毒的苦无钉入他方才藏身的木箱。
积雪被疾风卷起,债务处理人的镰刀已劈到眼前——
"砰!"
金属碰撞的脆响震落了屋檐的冰棱。流浪者用折下的铁棍架住镰刀,虎口渗出的紫色血液在寒风中迅速凝结。他突然松开力道,借着对方前冲的惯性旋身,铁棍狠狠抽在债务处理人后颈。
"第三小队失联了?"散兵突然从文件中抬头,窗外飘进的雪片落在实验报告上,将"世界树"三个字洇成模糊的墨团。
传令兵还没答话,北城门方向突然升起刺眼的信号弹。
散兵轻笑一声扯下手套,雷光在指间跳跃成危险的弧线:"看来小老鼠选了个最蠢的逃跑路线。"
城墙下的混战已经持续了 十分钟。 流浪者喘着粗气靠在运货马车旁,右肩的贯穿伤不断渗出紫血。
他盯着逐渐合围的愚人众,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闪着诡异绿光的试管。
"博士的浓缩元素药剂?!"风拳前锋军惊恐后退。
流浪者毫不犹豫地咬碎玻璃管,青翠的风元素瞬间形成暴烈的漩涡。当散兵赶到时,只看见被元素力撕碎的马车残骸,和满地昏迷的士兵。
"有意思。"散兵踩碎地上残留的玻璃渣,紫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雷纹闪烁的额心——那里正传来与世界树共鸣的细微疼痛。
与此同时,逃出城外的流浪者跪倒在雪地里。他颤抖着扯开衣领,皮肤下浮现出枝桠状的金色纹路——那是世界树在排斥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存在。
流浪者跪倒在雪地里,寒风如刀割般划过他的脸庞。皮肤下金色纹路的蔓延让他痛苦地皱起眉头,那是世界树在无情地驱逐着这个不属于它的灵魂。
“世界树啊,我本不该来到这里。”他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雪原中显得格外孤寂。
“或许,我真的不该来至冬。”他抬起头,望着高耸入云的至冬都城,那冰冷的城墙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城中的人们在秩序中生活,愚人众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角落,而他,一个流浪者,一个被世界树排斥的异类,又该如何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流浪者警惕地站起身,握紧手中仅有的武器——那把被他用作防身的铁棍。很快,一队骑马的愚人众士兵出现在视野中。他们警惕地打量着流浪者,为首的士兵用冰冷的声音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流浪者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他知道自己无法解释清楚自己的来历,也无法向这些愚人众证明自己的清白。在这至冬的土地上,他早已习惯了被误解、被追捕。
“哼,不用废话了,抓住他!”为首的士兵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下马,手持武器向流浪者逼近。流浪者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场战斗不可避免。
他迅速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以利用的地形。雪地里的一块大石头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迅速跑过去,将石头推到路边,形成一个小小的障碍物。然后,他利用雪地的掩护,悄悄地绕到士兵们的背后。
“小心!”一名士兵突然发现流浪者的踪迹,大声喊道。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流浪者手中的铁棍如同闪电般挥出,击中了一名士兵的肩膀。
那名士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其他士兵们纷纷围攻过来,流浪者灵活地躲避着他们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突然,流浪者发现了一个破绽,一名士兵的防御出现了一丝松懈。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铁棍砸向那名士兵的头部。士兵被击中后,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然而,其他士兵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们继续围攻流浪者。
流浪者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他的伤口在战斗中不断恶化,鲜血染红了雪地。
但他没有放弃,他心中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无论如何,他都要离开这片充满危险的土地。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流浪者抬头望去,只见一群穿着奇特服装的人正向这边赶来。他们骑着高大的骏马,手中拿着各种奇怪的武器。
流浪者心中一紧,他知道,这可能是至冬的援军,而自己将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然而,至冬的追兵如同跗骨之蛆,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
流浪者知道,他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身,否则,他们将无法逃脱这场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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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