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蝉鸣里的秘密与夏夜星空

（盛夏的蝉鸣声浪裹着灼热的风灌进教室，秦臆博第N次把下巴砸在课桌上，盯着窗外被晒得蔫哒哒的香樟树发呆。周焕的草稿纸从旁边 slid 过来，上面用铅笔速写着她此刻瘫成猫饼的模样，旁边标注“重力对人体坐姿的影响研究”。）

秦臆博（用自动铅笔戳他手腕）：“竞赛班加课表为什么要贴在我课桌抽屉里？周焕你这是非法入侵民宅！”

周焕（转着笔看她炸毛）：“明天下午三点，物理实验室。”

秦臆博（哀嚎着把脸埋进臂弯）：“我跟小夏约了去买新出的《星轨传说》周边啊！你为什么总跟我的二次元事业作对？！”

周焕（突然抽走她手里的橘子汽水，在标签上画了颗小行星）：“做完这道天体力学题，我陪你去。”

秦臆博（眼睛瞬间亮起来）：“真的？！那…解题奖励能不能升级？比如——”（突然凑近他耳边）“要你cosplay星轨里的银发舰长！”

周焕（耳尖迅速泛红，钢笔在草稿纸上划出歪斜的抛物线）：“先看懂例题。”（推了推眼镜，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汽水罐上她咬过的吸管印）“cos服…肩宽数据给我。”

（夕阳把实验室染成琥珀色时，秦臆博举着刚组装好的望远镜蹦起来，发梢扫过周焕垂在胸前的实验服领带。他转身时不小心撞翻试剂架，两人同时伸手去扶，指尖在半空相撞。）

秦臆博（迅速缩回手，耳尖发烫）：“你、你昨天说的那个…望远镜调焦方法，我好像有点懂了！”

周焕（喉结微动，低头替她调整望远镜角度）：“往南偏十五度。”（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后）“看到猎户座了吗？”

秦臆博（盯着镜片里的星群，忽然笑出声）：“像撒了把橘子汽水的气泡在天上。”

周焕（沉默片刻，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给你的。”

秦臆博（拆开发现是枚银色锁骨链，吊坠是缩小版的望远镜镜片）：“周焕你哪来的钱买这个？！”

周焕（耳尖红透，转身整理实验仪器）：“建模比赛的奖金。”（声音轻得像星轨）“听说你们二次元…喜欢这种周边？”

（深夜的教学楼天台，秦臆博裹着周焕的校服外套，指着银河方向滔滔不绝。他安静地替她驱赶蚊子，听她讲星舰指挥官和机械姬的故事，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缠在天台围栏上。）

秦臆博（忽然转头）：“周焕，你说宇宙里真的有会发光的橘子汽水星球吗？”

周焕（低头看着她被星光照亮的眼睛，喉结滚动）：“有。”（停顿两秒，从裤兜摸出颗水果糖塞给她）“在你眼睛里。”

秦臆博（咬着糖愣住，草莓味在舌尖炸开）：“周焕…你是不是偷偷看了少女漫？”

周焕（猛地站起身，校服外套从她肩头滑落）：“该回去了。”（弯腰替她捡起外套时，闻到发间若有若无的橘子汽水味，心脏突然漏掉半拍）

（下楼时，秦臆博被台阶绊了一下，周焕伸手扶住她腰际，又触电般收回。她抬头看见他耳尖在廊灯下泛着薄红，忽然伸手戳了戳他泛红的耳垂。）

秦臆博（坏笑）：“学霸先生，你的耳朵比实验室的酚酞试液还红。”

周焕（加快脚步，声音闷在衣领里）：“笨蛋。”（顿了顿，从书包侧袋摸出罐冰镇橘子汽水塞给她）“喝了就闭嘴。”

（汽水拉开的“啵”声在寂静楼道里格外清晰，秦臆博忽然想起下午在实验室，他替她挡住掉落的试剂瓶时，自己撞进他怀里的温度。星光透过走廊窗户落在他睫毛上，她突然发现，原来他的睫毛在逆光时，会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

秦臆博（忽然开口）：“周焕，下次漫展…要不要一起出CP装？”

周焕（脚步猛地顿住，转身时汽水罐在掌心压出褶皱）：“什么CP？”

秦臆博（仰头喝完最后一口汽水，把空罐塞进他手里）：“就像…星舰指挥官和他的专属机械姬那样。”（路灯在她身后亮起，笑容比汽水气泡更明亮）“——不过机械姬的程序里，可能藏着比星轨更烫的秘密哦。”

周焕（盯着她发梢跳动的光斑，喉结再次滚动）：“什么秘密？”

秦臆博（歪头看他，眼睛弯成月牙）：“等你解出下一道天体力学题，我就告诉你。”（转身蹦蹦跳跳下楼，马尾辫扫过他手背）“不过解题奖励要提前预支——”

（少年站在楼梯拐角，看她在楼下转身，举起空汽水罐对着月光。罐底残留的橘色液体里，倒映着他此刻发烫的侧脸，和她嘴角没说完的那句话—— “预支你明天陪我去买蓝色假发，还有…牵住我不放的权利。”）

（夜风裹着蝉鸣掠过天台，错题本里的香樟树叶沙沙作响，像在替谁轻轻翻动青春的书页。而橘子汽水的甜，正在两个少年的心跳里，发酵成比银河更璀璨的秘密。）